第93章 逼迫皇后下詔

  蘇慕染這一刻才知道,自己一直被楚霽雪玩弄,身子在剎那間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她恨恨地看著楚霽雪:「賤人,你以為利用我除掉你的眼中釘,裴景彥就會接納你嗎?」

  楚霽雪從上到下打量著衣衫襤褸,血肉模糊的蘇慕染,嘲諷道:「被他接納?然後變成像你這樣麼?」

  她眼中的笑意更加瘮人:「我可不需要他接納我。我只是想讓他死!花柳病是我讓人傳染給裴景彥的,你可知為何那天裴景彥暈倒,我差人告訴你,我就是想讓你動歪心思。最終正中我下懷。」

  「蘇慕染,你們欠我的,我要從你們身上都討回來,讓你們所有人都下地獄。」

  蘇慕染聽完所有的真相,渾身顫抖不已。

  她緊咬著牙:「賤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楚霽雪冷笑:「我可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地死掉,我要讓你淪為乞丐,然後日日被病痛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蘇慕染眼中充滿恐懼:「你……你敢!我爹可是……」

  楚霽雪冷哼:「你爹也許過不久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哪裡顧得上你。」

  她說完,對門外的牢頭說:「牢頭大哥,可否借我筆墨一用,我想寫封家書。」

  牢頭沒好氣說:「進大理寺的,都是朝廷要犯,怎可讓你隨意寫家書。」

  楚霽雪看著手腕上的玉手鐲,自從從顧氏那裡取回來後,她就一直帶著。

  「牢頭大哥,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即使是要犯,那定然也不是我犯的事,我是被我家夫君連累的。」

  「你就行行好,讓我寫封家書,這個玉鐲子是我的傳家寶,我便送給你,作為謝禮吧。」

  牢頭看到玉鐲子,眼睛一亮,想要將玉鐲子拿走時,玉鐲卻被楚霽雪重新收了回去。

  「只要我家書送到,玉鐲子自然給你。反正我這些日子都需得你照料,你也不用怕我不認帳。」

  牢頭想了想,楚霽雪說的有幾分道理。

  於是給了楚霽雪筆墨,她給外祖母寫了封家書。

  牢頭在一旁監督查看,發現家書並沒有什麼異常,才將家書拿走。

  在一旁看楚霽雪寫家書的還有子瑩。

  子瑩等牢頭走後,咂咂嘴:「主人,你還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寫出這等藏頭文。」

  楚霽雪笑了笑:「小時候我外祖父常與我玩文字遊戲,我便學到了些皮毛,也就是這牢頭學問不高,像你這樣的不就看出來了?」

  子瑩笑而不語。

  家書送出後沒兩天,楚霽雪等人就被提審了一次。

  審訊時,楚霽雪極力將罪名全部推脫到裴景彥身上。

  蘇慕染全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被楚霽雪用銀針封住了聲帶,她在公堂上發了瘋。

  提審官一臉難色,讓人將蘇慕染帶了下去。

  楚霽雪在蘇慕染被帶走後開口道:「大人,民婦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提審官問道:「什麼話?」

  楚霽雪說:「大人借一步說話。」

  提審官准了,讓人將楚霽雪帶到後堂。

  楚霽雪跪在地上說道:「如果蘇姨娘一直這般瘋傻下去,對案件並沒有什麼推進,不如將蘇姨娘放出去,然後派人監視,若是蘇姨娘是裝瘋賣傻,勢必會去找同夥,屆時大人不是可以順藤摸瓜?」

  提審官狐疑地看向楚霽雪:「總軍府若是真私採鐵礦石,你也難逃死罪。你這麼做,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楚霽雪慘然一笑:「大人可知民婦為何會進大理寺?民婦是被民婦的夫君誣陷窩藏叛賊進來的,他一心想要置民婦於死地,民婦當然不能讓他活著出去。」

  「如果民婦死在這裡,而他逍遙法外,民婦情何以堪?」

  提審官將信將疑。

  楚霽雪被帶下去後,提審官就命人去查了楚霽雪進大理寺的來龍去脈。

  幾天後,楚霽雪所在的牢房有人來提人了,來的人正是陳家的管家。

  管家看到楚霽雪,喟然長嘆:「楚小姐,你怎的就這般命苦,還好老夫人非要過來,被小的攔下了,不然老夫人看到得多傷心?不過老夫人說你所託之事,她必然做到。」

  楚霽雪感激道:「多謝李管家,請你回去轉告我外祖母,船到橋頭自然直,讓她莫要為我難過。」

  李管家點頭,跟牢頭一起將蘇慕染帶了出去。

  牢頭跑過來討要玉鐲,楚霽雪便將玉鐲取下來:「多謝牢頭大哥了。」

  牢頭拿著玉鐲左右看了看,確定是好貨後,笑呵呵地說:「好說好說,往後姑娘若是還有什麼跑腿的活兒,可以與我說,那陳家出手闊綽,我也不能怠慢了姑娘。」

  楚霽雪這才知道李管家剛才也打點過了。

  「嗯,若是我有事,一定會告訴牢頭大哥的。」

  牢頭美滋滋地走了。

  子瑩算了算時辰,若有所思地看著楚霽雪:「主人,如今若是有辦法讓你與裴景彥和離,你可是願意?」

  楚霽雪蹙眉,但很快說道:「願意。我大仇得報,便是要離開裴家的。」

  子瑩笑了笑:「那便是好。」

  而此時皇宮之中,蕭元琅正面見皇后。

  皇后聽完蕭元琅的話,大發雷霆:「皇兒,你是糊塗啊,本宮之所以封楚霽雪為誥命夫人,就是不想她與裴景彥和離,讓你斷了念想,你為何還是要為她的事來求本宮?」

  蕭元琅沉聲道:「母后,兒臣並非為一己之私來求母后,而是楚霽雪此次是為兒臣辦事,才會被關押在大理寺,可能有性命之憂,兒臣不能坐視不理。」

  皇后冷著臉:「本宮是不會允許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蕭元琅從手中拿出一個錦盒:「母后,你可還記得這個?」

  皇后看到錦盒,神色一凜。

  蕭元琅冷聲道:「這些年承蒙母后照拂,兒臣已將你當做兒臣的生母看待。本不想用到這個東西,但是今日楚霽雪之事母后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你威脅我?」皇后眉頭漸漸染著怒火。

  蕭元琅將錦盒打開,一枚先皇后令出現在蕭元琅手中:「我以先皇后之遺旨,命母后收回楚霽雪誥命夫人之職。」

  皇后臉色鐵青:「你……」

  蕭元琅打斷,一字一頓:「請母后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