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再見赫敏

  卡圖姆解釋之後，布魯斯也漸漸清楚了情況。

  在天體交匯的影響下，巫師與麻瓜之間的格局，肉眼可見即將改變。

  更何況，除了《邪惡力量》世界外，另一個被迷霧籠罩、一切未知的世界，還可能帶來更多的變數。

  看起來很不妙，但布魯斯並不是一個怯於面對的人。

  他很快調整好了心態，和卡圖姆一起進入了久違的哈利世界。

  ……

  當進入哈利世界的那一刻，卡圖姆胸前的小皮袋忽然開始躁動，緊接著，哈雷從裡面飛了出來。

  神速力再一次充盈了它的身體，哈雷重新恢復了活力。

  它再次化身為赤色的彗星。

  「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帶它去別的世界了。」

  看到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激動萬分的哈雷，卡圖姆說道，「沒了神速力，它每天過得都不怎麼開心。」

  布魯斯點頭，贊同卡圖姆的建議。

  此時的哈利世界，時間定格，一切靜止。

  需要將五種金屬從當初的布魯斯體內拿出，才能夠讓一切恢復正常。

  「開始吧。」布魯斯輕聲說道。

  他心念一動，無數納米粒子爬上他的身體，慢慢組裝在一起，形成了全新的地獄蝙蝠裝甲。

  緊接著，布魯斯呼喚哈雷，使其與自己合一，重新掌握神速力。

  紅色閃電舞動，布魯斯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出現在了1991年，伍氏孤兒院的門口。

  十歲的布魯斯和卡圖姆保持著爭吵的樣子，他們當時的關係還有些針鋒相對。

  「抱歉，讓你久等了。」

  布魯斯沒有猶豫，伸出的右手開始劇烈震動，他迅速用極速手刀探入過去的自己體內，然後猛然收回，取出了五種金屬。

  世界就此按下播放鍵，定格狀態徹底消失，布魯斯轉身就走，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他的存在。

  時間隧道內。

  布魯斯奔跑在其中，他舉起雷神之錘，引動神奇女俠的守護之力，附著在錘身的無數碎片中。

  轟的一聲，戰錘炸開，碎片向四面八方飛去，穿過時間隧道，進入了一個又一個時間節點，剿滅可能存在的無數悖論蝙蝠。

  但那些碎片飛走之後，卻一直沒有回來，可見悖論蝙蝠的時間殘餘之多，短時間內根本殺不完。

  布魯斯皺眉說道：「悖論蝙蝠命有這麼硬？」

  「畢竟他當初在悖論循環中奔跑了很久很久。」

  卡圖姆無所謂說道，「不過沒關係，咱們有的是精力跟他耗，現在優勢在我們，殺光他的分身只是時間問題。好了，趕緊離開隧道吧，免得把時間亡靈招來。」

  布魯斯點頭，轉眼便回到了屬於自己的時間線。

  「最後一次！」布魯斯脫下地獄蝙蝠裝甲，「這是我最後一次穿越時間。」

  玩弄時間之人，也被時間玩弄。

  如果不是必須取回金屬，他連這一次都不想穿越。

  「真的嗎？我不信。」

  卡圖姆從布魯斯胸口飛出，「我是真的建議你，不要隨便做出保證，免得以後做不到。」

  「我相信我的承諾。」

  布魯斯張開手掌，地獄蝙蝠裝甲的納米粒子匯聚在他手中，變成了一枚蝙蝠鏢的模樣。

  等收好蝙蝠鏢，布魯斯才有心思觀察周圍的情況。

  他正處在倫敦街頭。

  現在的時間，是1994年8月，距離布魯斯當初離開哈利世界，又往前推進了好幾個月。

  「這恐怕是天體交匯帶來的影響。」

  卡圖姆說，「畢竟世界意志需要對這種變化做出調整。」

  「那也就是說，我不用再讀一次第三學年了？」

  布魯斯覺得這樣挺好，如果再從第三學年開始，會給他一種留級的感覺，這會讓他莫名有一種恥辱感。

  現在是八月暑假，說起來，布魯斯從來沒有在英國過暑假。

  之前都是趁這個時間，去別的世界。

  「先去看看赫敏怎麼樣了。」

  還是老規矩，布魯斯先在街邊的禮品店買了一堆禮物，然後抱著禮物準備打車前往格蘭傑家。

  「你不自己開車嗎？」

  卡圖姆從羽毛里拿出一個小型車模，那是當初從火神手中得來的蝙蝠車。

  在MCU宇宙的時候，布魯斯一直沒機會開，還抱怨過好幾句。

  「你清醒一點，我們已經回到現代社會了！」布魯斯無奈說道，「我才十四歲，開車被交警逮到很麻煩的。」

  「所以你不開？」卡圖姆問。

  「當然不開！」

  「你不開我開！」

  卡圖姆將蝙蝠車放大到適合貓頭鷹的大小，這種尺寸使整輛車看起來有點像嬰兒車。

  貓頭鷹鑽了進去，一踩油門，一溜煙衝上了高空。

  布魯斯目送他離開，過了半晌，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他看著自己手上大包小包，突然明白，卡圖姆剛才莫名其妙提到什麼蝙蝠車，就是想找個機會溜走，不想幫他搬東西！

  該死的貓頭鷹！

  ……

  重新回到格蘭傑家的獨棟公寓，布魯斯一時之間還有點感觸。

  真是有段時間沒回來了。

  現在雷神之錘的碎片在不斷追殺悖論蝙蝠，當初那種絕望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

  卡圖姆站在門口的信箱上，顯然已經等了他很久。

  「好慢啊。」貓頭鷹說，「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你怎麼還不死啊？」布魯斯罵了一句，然後來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噔噔噔——

  一陣腳步聲過後，門開了，赫敏俏生生出現在門口，看到布魯斯，一臉驚訝。

  「布魯斯？」

  赫敏驚喜說道，「你不是去美國了，怎麼提前回來了？」

  聽到這話，布魯斯明白了，看來世界意識在調整的時候，還是給自己的缺席安排了同樣的藉口。

  布魯斯露出笑臉：「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我就知道！」

  赫敏露出了一臉瞭然的神色，「是因為紐約那場暴亂吧？當初看新聞的時候我還在擔心你，現在你回來也好，看來你也不傻，下雨還知道往家裡跑。別傻站著了，快進來吧！」

  紐約暴亂？

  布魯斯心想，這又是怎麼回事？

  天體交匯帶來的影響嗎？

  他跟著赫敏走進家裡，卡圖姆撲哧撲哧飛了過來，停在赫敏肩膀上。

  貓頭鷹大言不慚說道：「怎麼說，小赫敏，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呀！」

  這些話落在赫敏耳朵里，自然變成了一連串的咕咕聲。

  赫敏轉過頭，盯著卡圖姆看了半晌，然後皺眉對布魯斯說道：「這是卡圖姆嗎？」

  「如假包換。」布魯斯說。

  「怎麼胖了這麼多啊！」赫敏把卡圖姆抱在懷裡，有一種前所未有軟乎乎的感覺。

  布魯斯心想，那可和他沒關係。

  在漫威的時候，布魯斯早就發現卡圖姆吃胖了，但不管怎麼提醒，貓頭鷹都有理由反駁。

  翻來覆去都只有一點，他沒胖，是布魯斯自己出了問題。

  而現在赫敏一說，卡圖姆直接呆住了。

  似乎現實來的太過突然，貓頭鷹根本沒做好準備去面對。

  「我真的胖了嗎？」他向布魯斯確認。

  「我不好說。」布魯斯乾脆移開了眼神，不和卡圖姆對視。

  他已經說累了，胖與不胖，卡圖姆自己體會吧。

  看到布魯斯這副神情，貓頭鷹忽然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他……胖了？

  對於卡圖姆體型的變化，赫敏首先責怪的對象，就是布魯斯。

  「你以後能不能注意一下。」

  赫敏嗔怒說道，「卡圖姆只是一隻貓頭鷹，你把它養這麼胖，他很容易得病的！」

  「我勸過他了，他不聽啊！」布魯斯為自己辯解。

  「你指望一隻貓頭鷹有自控能力？」

  赫敏只覺得好笑，布魯斯這種狡辯的習慣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

  布魯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熟悉的陳設，他心中不僅一暖。

  姨媽把這裡收拾的一塵不染，這種有人照顧的感覺，讓布魯斯格外珍惜。

  卡圖姆站在床頭柜上，表情木訥，嘴裡念念有詞，還沉浸在他變胖了的事實中。

  布魯斯不管他，坐到書桌前，攤開剛才從樓下拿來的報紙，查起了關於紐約暴亂的新聞。

  他拿來的報紙有兩份，一份是麻瓜世界的《泰晤士報》，另一份是巫師世界的《預言家日報》。

  兩份報紙報導了同一件事，但展現出來的內容，卻截然不同。

  關於紐約的暴亂，泰晤士報的標題是《紐約暴亂：城市秩序的崩塌與混亂的蔓延》，講述了暴亂的原委和過程，最後將引發這場暴亂的原因，歸結為長久以來的種族矛盾。

  這種結論，也是老生常態了。

  布魯斯根本不相信這份報導，所以他很快又打開了《預言家日報》。

  這一次，事情又有了另一番說辭。

  《麻瓜世界的動盪漩渦，吸血鬼群體的神秘信仰》

  吸血鬼？布魯斯眉頭一皺。

  哈利世界當然有吸血鬼，就和狼人一樣，屬於黑暗生物的一種。

  但與狼人不同的是，吸血鬼們的智力沒問題，有自己的群體社會，也有自己制定的秩序，他們甚至還製造了專屬口味的棒棒糖。

  這樣的群體，怎麼會不知輕重，隨便在麻瓜世界暴亂呢？

  布魯斯繼續瀏覽著報導——

  「根據過往的了解，吸血鬼們所信仰的其實是一種哲學體系，融合了對黑夜的尊崇、對鮮血的敬畏以及對永生意義的深刻探索。

  「但最近，這種信仰仿佛具象化成實體，一個叫做該隱的名字在美國吸血鬼群體中開始口口傳頌。

  「我們不禁要問，難道美國吸血鬼開始搞起偶像崇拜了嗎？」

  之後便是一番考證，大抵就是《聖經》中關於該隱的記載，然後再是麻瓜文學中，將該隱視為吸血鬼始祖的現象。

  總而言之，都是猜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結論。

  布魯斯轉過頭，想問問卡圖姆，邪惡力量的世界裡有沒有該隱。

  但貓頭鷹還在自閉，根本沒空回答他的問題。

  布魯斯只好之後再問。

  事實上，巫師界並沒有大意，對這件事也很關心，在《預言家日報》的報導結尾，他們說道——

  「魔法界將繼續關注麻瓜紐約的局勢發展，畢竟麻瓜世界的穩定與否，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魔法界與麻瓜界之間微妙的平衡關係。」

  顯然吸血鬼們的暴動，也讓魔法界感覺到了緊張。

  「應該過不了多久，巫師們就會發現問題了。」

  布魯斯合上了報紙，他心想，這場紐約暴動，至少有42%的可能，與天體交匯有關。

  希望美國巫師界，能早點發現更多證據。

  ……

  晚上，格蘭傑夫人做了豐盛的晚餐，歡迎布魯斯回來。

  布魯斯吃的不多，他依舊保持著節制的生活習慣。

  只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還有另一隻貓頭鷹也在陪著他節制。

  「卡圖姆，你今天吃的已經夠多了，不許再吃！」

  赫敏抱著貓頭鷹，不准他再繼續嘗試抓桌子上的肉餅。

  她似乎鐵了心要幫卡圖姆減肥。

  卡圖姆真的很鬱悶，但對此又沒有辦法，他對自己變胖了的事情也很在意，至少布魯斯也是第一次見卡圖姆這麼自閉。

  赫敏的寵物克魯克山就坐在桌子下面，它的背上是魔法娃娃謬恩。

  卡圖姆歸來之後，謬恩就顯得疑神疑鬼，提心弔膽，深怕卡圖姆又隨便找個藉口把她打一頓。

  但顯然這是多慮了。

  卡圖姆現在沒這個心情。

  晚飯過後，布魯斯和卡圖姆回到房間，然後拿出了一塊紅色碎布。

  「準備好了嗎？」布魯斯問道。

  「你別廢話了，要動手就快點！」卡圖姆無精打采說道。

  他們手上的紅色碎布，連接著一個DC的物質世界，通過碎布進行穿越，可以不被巴巴托斯發現。

  那個世界如今危在旦夕，韋恩議會製造的火星生物已經開始暗中取代其中的人類。

  就算出於最樸素的正義感，布魯斯也不想對此坐視不理。

  「那走吧！」

  布魯斯伸出魔杖，反著念出攝神取念咒，讓紅色碎布接受到自己的心靈連接。

  紅布很快有了反應。

  布魯斯只覺得眼前一晃，下一秒，他便站在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中。

  現在已經是夜晚，街道上車水馬龍，兩邊的霓虹燈閃爍不停，巨大的屏幕上播放著GG。

  這顯然是一個發達的現代城市。

  布魯斯環顧四周，準備先搞清楚最關鍵的問題。

  這是DC哪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