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他花錢,你心疼了?

  齊悅眼神的變化,被喬晚盡收眼底。

  一個宋津南,已經令她樹敵不少。

  周庭安,這個三年前背叛過她的男人,根本不值得。

  此時的齊悅已跌坐在門口的木椅上。

  和周庭安是相親認識的,接觸一段時間之後,對他和繼妹的隱秘之戀也有所耳聞。

  只要是對那段隱秘略微知情的人,都會說是喬晚勾引的周庭安。

  齊悅對此深信不疑。

  畢竟,以周家煊赫的家世,難有女人不動心。

  可現在,快遞單上的電話號碼直接顛覆了齊悅的認知!

  周庭安明面上與喬晚劃清了關係,其實骨子裡根本不希望她和宋津南好好過日子。

  瞞著喬晚,每年一顆六位數的澳白,故意扎宋津南的心。

  宋津南心裡膈應,與喬晚的婚姻根本不會有幸福可言。

  三分鐘不到,齊悅想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三粒澳白在宋津南手裡。」

  「如果周太太不急著回荔城,等我下班後,可以試著向宋津南要一要。但能不能要的到,我不能確定。」

  喬晚明知有難度,還是決定試一試。

  「我晚上七點的航班,能否要回來你提前給我個回話。」

  齊悅推門離開。

  態度比進門時緩和了一百八十度。

  喬晚沒敢提前離崗,捱到中午開車回了九合苑。

  宋津南前陣子刪掉了她的指紋,到門口她摁了門鈴。

  第二次,宋津南才打開房門。

  目光交匯那刻,宋津南一把把扯到懷中,「口是心非,在電話中還嘴硬說不來。」

  「問你件事。」她左手伸到背後,把門關上。

  宋津南此時心情不錯,做好傾聽的準備。

  「剛剛——」一開口她就覺得不妥,忙從另一個角度切入,「這三年,周庭安是不是寄過來三粒澳白珍珠?」

  每一字都說得瞻前顧後,小心翼翼。

  宋津南在聽到「周庭安」三個字時,臉立馬沉下來。

  「如果珍珠在你那裡,我希望你能交給我,我把它們物歸原主。」

  「怎麼物歸原主?」宋津南放開她,眼神冷冽,「回荔城,親自把珍珠送到周庭安手中?」

  「上午,齊悅來電視台了。」她緩聲解釋,「是拿著三張澳白的付款單來的。周庭安的東西我不想沾染一分一毫,覺得還是還給齊悅比較好。」

  「澳白是周庭安親自挑選的,盒子是定製的綠檀木,下面還刻著你的生日。還回去,捨得麼?」

  宋津南語氣嘲諷,雙目猶如兩把鋒利的刀,一下下凌遲在她身上。

  「其實在你收到第一粒澳白的時候,就該還回去,或者告訴我。如果不是齊悅今天找上門,我還被蒙在骨里。」

  她小聲傾訴著自己的不滿。

  「周公子一年才賺幾個錢,這麼捨得折騰,我不奉陪天理難容。」宋津南抬手捏住她下巴,「怎麼,他花錢,你心疼了?」

  「你別胡亂掰扯!我是我,他是他!」她急聲反駁,後退著甩開宋津南的手,「周庭安留你的電話號碼就沒安好心,你真的犯不著再跟我慪氣!那三粒澳白放哪兒了,我馬上還給齊悅。」

  「既然周庭安留的是我的電話,那麼,還不還要看我樂不樂意。」

  宋津南回了主臥。

  她疾步追過去,「齊悅都來江城了,我不希望她空手而歸。」

  「出去,我要補覺了。」宋津南冷聲下了逐客令。

  喬晚看出宋津南主意已定,心灰意冷離開。

  電梯門開啟那刻,與正在等電梯的白知柔打了個照面!

  明明兩人都視線相遇了,喬晚硬是裝作沒看到,從容地從白知柔身邊走過。

  「站住!」

  白知柔厲聲叫住她。

  她硬著頭皮止步。

  「都離婚了,你還賤索索地來勾引津南!」白知柔滿腔怒火,堵住喬晚離開的必經之路。

  她凝眉解釋:「你別誤會,我這次過來是真的有事。」

  「喬晚,你給我聽好了,遠離津南,否則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忍了你三年,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白知柔犀利的目光從喬晚身上划過,很快,高跟鞋聲消失在電梯間。

  坐進車內,喬晚才發現手心沁了層冷汗。

  以前的白知柔好歹還會給她留個薄面,所有的算計都在暗中進行。

  現在,已經毫不遮掩了。

  她無依無靠,宛如一根水中的浮萍,白知柔有錢有勢,收拾她就像捏死只螞蟻簡單。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敢與白知柔硬剛。

  白知柔這次順利敲開了宋津南的房門。

  雙腳還沒站穩,就皺著眉頭挑刺兒。

  「客廳有女人的香水味兒,妖艷,魅惑,絕不是葉笙那種端莊的名媛千金會用的款。」

  「您明明知道喬晚來過,再這樣含沙射影地詆毀,不覺得無聊?」宋津南主動戳穿。

  白知柔的眼睛就像兩道X光,幾秒鐘就把能看到的地方打量了一遍。

  接著又仔細看了每一個房間,特別是臥室。

  並沒有看出歡好的痕跡。

  她擺出長輩的姿態,語重心長地說:「你馬上要與葉笙訂婚,再與姓喬的狐狸精來往,真要被葉家知道了可怎麼收場?」

  「我現在是單身,想與哪個來往是我的自由,誰都別想管。」

  宋津南不以為意哼了聲,站到客廳落地窗前,俯瞰下面的車流和行人。

  「姓喬的狐狸精做你老婆,你在外面怎麼作我都不管。但是,只要你與葉笙確定關係,我絕不許你胡作非為。」

  白知柔強硬表態。

  宋津南故意看了下腕錶,「昨晚在醫院呆一夜,我要補個覺,您好走不送。」

  「現在房間內就我們母子,你給我說實話,老爺子昨晚住院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白知柔刻意壓低了聲音。

  「您上午也去醫院了,難道沒看到老爺子的病例?」宋津南眸底是看不透的幽深,「心臟泵血功能減弱,動脈兩處突發性狹窄——」

  「這些說辭也就糊弄糊弄別人!你是我生的,你在算計什麼,別想逃過我的眼睛。」

  宋津南不怒反笑,「我是您生的,我自認為是個聰明人,您同樣也是。很多時候睜隻眼閉隻眼就行,知道太多沒好處。」

  「你買通老爺子的私人醫生,在他常吃的心臟藥中加了東西,老爺子半夜突發症狀被送進醫院,你又砸錢給媒體大肆宣揚,訂婚儀式不得不暫時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