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如今的我與維德建立了精神連接。【記住本站域名】」路希安陰著臉道,「我方才進入的是他的夢境。」
系統顫著聲音道:「沒沒沒沒錯。」
「結巴什麼,我還沒罵你呢。」路希安道。
系統:……
「總之,這大約是他替你驅趕墮神意識時的後遺症。」系統小小聲道, 「當時我忙著阻隔察覺到系統並看見你的記憶。這個連接印記應該也是他無意間留下的。你可以通過進到他的意識世界裡——在他沒發現的情況下。」
路希安:「那聽起來倒像是我占便宜了?」
系統:「嚶嚶……不過你確實能從的意識世界裡找到你需要的東西, 如果你避開了裡面的所有, 並來得及發現的。」
「什麼東西?」
「人的意識就像一個博物館,裡面收藏著所有對於而言存在意義的東西、秘密與所有曾所見, 能容納的遠比你想像得還要。比如那個神殿。」系統道, 「說不定你能在裡面找到一個保險箱, 裡面藏著最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打開腳鐐的魔法圖紙之類的……」
「後一個聽起來還有點用,前一個打開是什麼,自己的比v自拍照麼。」路希安懨懨地抓了抓額頭, 「我的脖子看起來怎麼樣?」
系統:「很大一塊淤青。」
路希安:「看起來像什麼?」
系統:「是個人都會發現你被人咬過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維德不會發現他來過的精神世界。如今的應當在沉睡, 醒來後也不會留下什麼模糊的記憶。
路希安當然不會讓維德發現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被其他人(其實是維德,但不會知道)咬過了。能進入維德精神世界這件事無疑是一張可在兩人的博弈中被使用的底牌。正好醒來了,便摸索著把襯衫扣到最高,又翻箱倒櫃、想找個領結來扣上以不顯得過於刻意。
「我記得是在這裡……咦, 這裡的陳設還是一點都沒動過啊。」
系統看在翻找, 突然道:「對了路希安,你現在還想跑路嗎?」
「什麼?」路希安停下。
「我感覺你現在和維德的關係,有點兒不清不楚。」系統小心措辭道, 「你和會不會……」
路希安對它翻了個白眼。
「你是不是被墮神污染中毒了。」否定道, 「你難道忘了我是誰嗎?」
系統:「……你是靠收集仇恨完成任務並享受受害者的哀嚎的沒有心的五號。」
「所以你當什麼。」路希安沒看,繼續翻抽屜,「我現在可是寄人籬下任人欺凌天天被他奴役。早點仇恨值再破一百送我回控制中心我才要謝天謝地。我現在每天不是在幹活就是血糊糊的都是他害的。我是委屈死了。」
系統:……
路希安:「嘖, 說起來這裡面也有你一半的鍋。」
系統:「我錯了,嚶嚶。」
路希安說著,指終於碰到了最上面那一格。隨手拿出最上面的那個絲綢鑲嵌寶石的,用它來固定住領口。
那個咬痕終於被藏在領子底下了。
……
第二天一早路希安在樓下用餐,如今高度近視的自然是不用伺候維德的。不過想到昨天夜裡在維德精神世界裡的經歷,就有點發憷。
如果不是維德這幾個月都對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意圖,還以為精神世界裡那個像魔物一樣的是要在岸邊上了——當按著的膝蓋、把大腿拉開時,那一瞬間路希安以為自己即將進入脖子以下情節了。
——還好他醒了。
而且維德的精神體怎麼隨便咬人呀!
維德下來得倒是很晚。身上還殘留著一點血腥氣,當靠過來時路希安就有點下意識的怕。
路希安在心裡唾棄自己的「怕」。
還好維德大數時候很寡言。直到路希安感覺一直盯著自己的領口,忍不住對系統道:「我領口沒遮住那個痕跡嗎?」
「遮住了啊。」系統道。
路希安還在琢磨,維德已經用完餐了。當走過來拉住路希安的領結時,路希安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
只差一點維德就能看見被他藏在領口下的咬痕。
「你把找出來戴上?有意思。」
「什麼?」路希安下意識地回問。
「沒什麼。」維德聳聳肩,「我打算呆在這裡直到全部吞噬那顆心臟,你在這裡自便。」
「你不奴役我啦?」
「……」維德道,「肚子餓了就老實點。」
路希安:「可我什麼都看不見。」
「在我吞噬心臟後,通過餵血就能解決。」維德道。
路希安沒有獲得血,餓著肚子被趕回了房間——說是趕,其實是維德抱著想要溜達溜達看看地形的回到了房間裡、並警告別想亂跑。回到房間後路希安把自己趴在桌子上,好半天道:「我最討厭謎語人了。」
系統:……
路希安:「你存著我的攻略錄像嗎?幫我找找這個領結是什麼——」
系統翻找了一會兒,道:「這個領結承載著你和維德之間的重要回憶……」
路希安:「?」
系統:「是他陪一名美麗的夫人出去看演出後那位夫人贈送的禮物、你從他的里搶來的。」
路希安:「……真的嗎,我不記得了。」
系統於是給路希安播放他的犯罪紀實。
那是兩人少年來這裡度假時了。西塞爾家偶爾也會與附近鎮上的鄉紳們社交,也有那麼些各式各樣的遠房表親。那位美麗年輕、以風流聞名的夫人便是其中之一,還帶著她的幾個女兒。道爾頓·西塞爾於是讓維德陪這位不敢幾個女子出行的夫人與幾位小姐們一起去看演出。
結束後,維德又陪這位夫人等人去商店。這位夫人替他選了這枚領結、並開玩笑讓他與自己的女兒定親。路希安在維德回來後便發脾氣把這枚領結搶走了。
不過蒼天在上,當時真的只是在為難維德,並對哼哼「你才沒有機會與那幾名美麗的小姐定親」。
之類的。
……路希安頓時覺得自己脖子上這個領結很微妙,但如果更換又好像顯得自己虧心了似的。最終,沒把換下來。
繼續頭鐵。
維德依舊忙著養傷,直到第二天晚上才來給路希安餵血。乾涸了許久的血癮再度被滿足的感覺讓路希安舒服得在維德的背上抓了好幾道抓痕。直到結束後,路希安還忍不住抱著維德的臂不放開。
的視野比以前要清楚了一些——也只是很有限的一些。眼見維德把臂收了回去,路希安才怏怏道:「我要沐浴。」
如今看不清楚,維德卻也不讓別的侍從來幫。在路希安含蓄地提出要求後,維德揚起眉毛道:「你是不是忘記你的身份了?」
「哦,謝謝爺提醒,我是您的囚徒與僕人。」路希安只好道。
然後他就被維德抱去了浴室,維德嫌走路太慢、太麻煩。
脖子上的淤痕還沒消乾淨,路希安很警惕地不讓維德等自己裹好毛巾再把自己抱到浴缸旁——進入浴室就要自己操作。維德詭異地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便滿足了的要求。
路希安在系統的提示下完成了沐浴,等到出來後他倒是陷入了麻煩——維德把扔到房間後居然還沒走。
如今已經是夜晚,又是穿著維德的另一件襯衫。維德好像打定了主意似的要等睡著了再走,可路希安是不可能到帘子後去換上睡袍的——等換上睡袍,脖頸上那道因消除而越發像吻/痕的咬痕便暴露無遺。
路希安只好磨蹭了半天,最終從帘子後摸索著出來時,雖然看不清維德的臉,但明顯感覺到他詭異的停頓。
路希安脫掉了長褲,只穿著那件寬大的襯衫。眼見著要上床了,維德道:「……?」
路希安假裝沒聽懂維德的「……?」。
「你要睡覺了。」維德冷冷道。
「嗯……?」路希安把被子攤好,心裡滿是「快點縮進被子裡去」,「然後呢?」
「……」維德道,「你打算穿著襯衫睡覺?」
路希安當然不知道如今是跪趴在床上整理被子,寬大襯衫下露出潔白的大腿/根,而在他身後的維德把眼睛移到了遠離他的另一邊去,神色體態都有點僵硬詭異。
「之前被抓走讓我太害怕了,穿著您的襯衫睡覺,您的氣息讓我很安心。」路希安鑽進床上,迅速用被子蒙住自己,只露出半個頭和一雙眼睛,「晚安,維德爺。」
維德:………………
極為長久的沉默後,維德走出了房間。在離開房間、關上門後,對著房間那邊以路希安絕不會聽見聲音的氣聲道:
「晚安,路希安。」
路希安沒聽見維德的回應。在門的背後厚顏無恥且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
路希安總算是在咬痕消失前成功混過了這一遭。過了幾日他聽見一些議論,於是在早上問維德。
「誰告訴你的?」維德冷聲道。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路希安說。
「教廷那些無聊的廢物。」維德冷笑,「是,你還活著的消息在教廷里傳開,甚至有幾個口風不嚴的傢伙把傳到了間。們對外說這是假消息,實際上已經對你下達了最高級別的追殺令——一定要得到你的屍體。在整個歷史上,也只有你有如此殊榮。」
「哇。」路希安倒是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那我好厲害。」
維德冷笑。路希安道:「那他們來找過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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