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坐在草地上,白芷感受著夜間的風,眯著自己的眼睛。
「好舒服啊。」微風吹去酒氣,白芷閉上眼睛,感受著風從自己身邊吹過。
愛因斯坦和特斯拉已經被她給喝趴下了,她們都倒了,也就又沒人陪她喝酒了。
拎起身邊的酒罈,白芷乾脆連碗都不用了,直接拎起來就往自己嘴裡倒。
「咕,咕。」喉嚨不斷的活動,白芷放下酒罈,抹了抹自己的嘴巴。
她是喝不醉的。
過強的身體素質,和崩壞獸基因的原因,導致她根本無法喝醉。
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反應爐,吃進去的東西沒多久就會被消化掉,水和酒也是這樣,酒液很快就會被她的身體給分解掉。
「呼。」晃了晃手裡的酒罈,白芷沒有聽到酒液晃動的聲音。
疑惑的看著手裡的酒罈,白芷湊到酒罈口,向著裡面看了一眼。
「空了啊。」將手中的酒罈扔到一邊,白芷乾脆雙手一張,身體向後仰去,躺倒在了草地上。
.
「白芷姐,這次第二律者的力量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強。」齊格飛出發之前,奧托找到了她,將他的預測和一些不好的猜想告訴了她。
「我已經讓赤鳶仙人返回,到時她會利用第八神之鍵羽渡塵的力量控制住第二律者,我會藉機潛入第二律者的意識去尋找我想要的答案。」奧托慢慢的說著,既然敢做,那他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那不是挺好的嗎?」聽著奧托的計劃,白芷覺得這樣的可行度很高。
「不,這就是問題的所在。」奧托搖了搖頭,慢慢的說著。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在第二律者的意識中找到答案,所以.」說到這裡,奧托抬起頭,眼中隱約閃爍著瘋狂的光彩。
「如果我沒能找到答案,我打算冒險將第二律者的意識囚禁,這樣我能夠得到大把的時間來尋找答案。」
「奧托,就算你有很多具身體,但是別忘了,我的弟弟可是只有你一個奧托。」白芷知道,就算面前的奧托本我意識滅亡,奧托留下的數據會成功的甦醒。
他會將自己當成真正的奧托,然後繼續領導天命,執行計劃。
但是對白芷來說,那個奧托就已經不是自己的弟弟了。
「我知道,白芷姐,我是很惜命的。」知道白芷的擔憂,奧托慢慢的說著。
這次的計劃他甚至沒有告訴茯苓,只對白芷說了。
奧托清楚自己如果真的那麼做,他要面對的是什麼。
白芷做不到干涉他的計劃,但是茯苓可以。
他不想茯苓冒險。
「奧托,等到第二律者從月球回來,我會參戰。」雖然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崩壞真相的人,但是白芷做不到真正的袖手旁觀。
她還是將自己當做人類。
「嗯,當然,等她回來,就是真正的戰鬥了。」奧托沒有推辭,因為計劃進行到這一步,白芷的加入並不會讓計劃受到太大的影響。
「那,你那些不好的猜想呢?」白芷將話題放回到一開始的奧托的話上,慢慢的問道。
「這次的戰鬥,會有很多人犧牲。甚至,其中可能會有我們熟知的人。」奧托將話說的十分委婉,不可否認,造成這些可能會的人的原因,全都是因為他的一己私慾。
「不用說的這麼含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聽到這句話,白芷閉上眼睛,慢慢的說著。
「奧托,你是惡人,作為惡人的姐姐,我自然也是惡人。」
「這份罵名,我和你一起背。」說著,白芷看向奧托。
「不過先說好,這些事情,不准告訴姐哦。」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白芷慢慢的說著。
「惡人,兩個就夠了。」
看著面前的白芷,奧托伸出自己的手,和白芷拉勾。
「當然。」
「那我先走了,好久沒喝酒了,我去喝幾杯。」鬆開自己的手,白芷向著外面走去,她想喝點酒,畢竟,酒消愁。
等到白芷離開,奧托看著自己方才和白芷拉勾的手。
「白芷姐,其實,惡人一個就夠了」
抬頭看著遠處天邊的那抹夕陽,奧托慢慢的說著。
「罪該萬死的惡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咳咳,先行一步。)
時間回到現在。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啊.」看著天空中的星星,白芷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躺在草地上,白芷眯著眼睛,她很想睡一覺。
但是她根本睡不著。
心事太多,想的太雜,煩悶的感覺讓她無法入睡。
「難道這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哈哈。」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著,白芷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姐就會騙人,雖然好人不好當,但是壞人也不好當啊.」
說到這裡,白芷沉默了一下。
「又或許不是壞人不好當,是我狠不下那個心吧」
.
遠處,茯苓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白芷躺在草地上自言自語。
她沒有選擇過去,白芷現在面臨的情況是她自己和自己的抗爭。
理性和感性的戰鬥,她不應該去插足。
「不過去疏導疏導她?」不知何時,赤苓出現在了白苓身邊。
「不了,她能自己想明白的。」對於赤苓的出現,白苓並不感到太過意外。
「自己想明白」聽到白苓的話,赤苓輕笑了兩聲。
「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比我更像是神性的化身。」看著自己身邊的白苓,赤苓慢慢的說著。
「你看啊,不被感情左右,做事果斷乾脆,能斷則斷。怎麼看,你都才像是神性為主導的吧?」慢慢的說著,赤苓看著自己的手,仿佛是在拿自己和白苓做對比。
「但,事實卻截然相反。」抬頭看著沉默的白苓,赤苓笑了。
「被人性左右的神,和被神性染指的人。這就是我們,都不純粹,都不真實。」
「我們啊,哪裡像是至高無上的崩壞神啊。明明,更像是兩個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