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煩躁的走出機庫,齊格飛一拳打在一邊的牆上,好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怒火。
「臭小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邊傳來,齊格飛轉頭看去,看到了站在那裡的白芷。
「老師」齊格飛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剛剛得知了瓦爾特的B計劃,他根本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看來瓦爾特已經把他的計劃告訴你了?」走到齊格飛身邊,白芷隨意的靠在牆上,慢悠悠的說著。
「嗯.」沉悶的點了點頭,齊格飛還是不太能接受瓦爾特的計劃。
「別一副悲傷的樣子,說不定你們都能安全回來呢。」雖然這麼說著,但是白芷完全知道,齊格飛會安全的回來,但是瓦爾特,恐怕是回不來了。
「老師主教還是不讓您去嗎?」沒有回答白芷安慰一般的話,齊格飛也知道這次戰鬥獲勝的希望幾乎為零。
「嗯。」看著齊格飛,白芷知道他想說什麼。
「為什麼?明明如果老師您出手的話,當時第二律者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去地球。」齊格飛不理解,為什麼奧托不讓白芷出手,為什麼自己的老師不出手。
如果一開始白芷就和瓦爾特合力殺死第二律者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白死了。
「齊格飛,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白芷沒有再叫齊格飛臭小子,而是很正式的叫了他的名字。
「你無法理解也好,不能解釋也罷,或者是對我失望也行。」白芷慢慢的說著,不去理會齊格飛難過的樣子。
「至少現在和之後一段時間裡,我不會加入對第二律者的戰鬥的。」慢慢的說著,白芷看著機庫里的場景。
一台巨大的機甲在其中正在接受調試和檢測。
「奧托是我的弟弟,我的親人,他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去支撐他,無論好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齊格飛說的。
「.嗯。」
機庫內,瓦爾特看著正在指揮調試和更換阿拉哈托零件的特斯拉,慢悠悠的走到她身邊不遠處,靠在了欄杆上。
「盟主,你怎麼在這裡?和那個野蠻人聊完了?」特斯拉也注意到了瓦爾特,只是,她沒有轉頭去看瓦爾特,而是看向面前的阿拉哈托。
「嗯,我已經把計劃告訴了齊格飛,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瓦爾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找特斯拉,只是,他下意識的想要在前往月球之前,再見一見特斯拉。
「這樣啊」特斯拉背在身後的手慢慢的握緊,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自己身側的瓦爾特。
「對了,你還記得.」
「你還記得,在你小的時候,說長大了之後要再陪我跳一次舞嗎?」
看著特斯拉臉上的笑,瓦爾特愣了一下。
往昔的回憶湧上心頭,瓦爾特看著特斯拉,這個對自己來說不一樣的女子。
「啊,當然,我還沒有邀請你跳那支舞呢。」
.
「他們出發了啊」站在屋頂,白芷手裡拎著一個酒罈,看著火箭沖天而起。
「還真是勇敢啊,為了素不相識的人們做到這個份上什麼的。」淺淺的笑了笑,白芷跳下房頂,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腳下的控制室。
控制室內,愛因斯坦看著特斯拉不斷的抹著眼淚,卻沒有上前去安慰。
她不太會安慰人,如果去的話,恐怕只會讓她更傷心吧。
而且失去『瓦爾特』,她也已經體會過了。
「喲,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一個有些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控制室內,原本還在沉思的愛因斯坦一瞬間就回過了神來,看向出現在控制室里的女子。
「白芷小姐,在沒有經過同樣的情況下闖進來是很沒有禮貌的。」即使不知道白芷的來意,愛因斯坦也沒有驚慌,反而十分冷靜和白芷溝通。
「喂!你來幹嘛!」反觀特斯拉,在發現白芷之後就立刻擺出了戒備的樣子。
「唉,多少年前就覺得愛因斯坦比你冷靜很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一點點都沒變,不對,應該是變得更暴躁了啊。」看著張牙舞爪的特斯拉,白芷沒有特別在意,她知道特斯拉的性格就這樣。
「放心吧,我不是來找事的,也不是什麼趁著你們盟主不在來暗殺你們的。」將手中的酒罈放到控制台上,白芷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壓到了造價十分昂貴的控制台。
反正不是她的,不心疼。
「這是什麼?」看著這個被白芷提上來的大罈子,特斯拉的嘴角抽了抽。
「酒啊,你們難道沒喝過?」白了特斯拉一眼,白芷思考了一下,一把掀開了酒罈的蓋子。
濃郁的酒香飄出,特斯拉下意識的聞了一下。
「好香。」
「那當然,這可是我珍藏了十幾年的好酒。」動輒十几几十年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長久,但是對白芷來說,十幾年完全是小意思,有點耐心就好了。
「上去的可不止是你們的盟主,還有我的學生呢。」慢悠悠的說著,白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大碗,放到了操作台上。
「嘩。」拎起酒罈,白芷給大碗倒上酒,笑眯眯的看著愛因斯坦和特斯拉。
「雖然你們對我的印象應該不怎麼好,不過我實在是找不到人陪我喝酒了,也只能找你們兩個還算暫時有共同煩惱的人喝一點咯。」端起大碗,白芷咕嚕咕嚕的就把碗裡的酒給喝完了。
「呼,好久沒有這麼舒服的喝過酒了。我沒帶多餘的碗,你們自己找一找能盛酒的東西?」看著面前目瞪口呆的特斯拉,還有同樣驚訝的愛因斯坦,白芷知道她們肯定都很震驚自己闖進來居然就是因為找她們喝酒這個荒唐的理由。
誰會找自己的『敵人』喝酒啊。
「別那樣看著我,至少現在,我們不算是敵人。」白芷對愛因斯坦和特斯拉的印象還不錯,畢竟長相加分加的多。
「長夜漫漫,皓月當空。這種時候,最適合喝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