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動靜不小,李素裳在茯苓的保護下感受不到外面傳來的氣勢,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打的怎麼樣了。
只能通過聲音來判斷,到底怎麼樣了。
「擔心你師父?」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看著窗外的李素裳,茯苓淡淡的問道。
「嗯。」李素裳沒有否認,她不認為自己的樣子茯苓會看不出來。
「不用擔心你師父,至少你那些師伯師叔是打不過你師父的。赤鳶仙人座下最強的弟子,這是所有人公認的。」茯苓慢慢的說著,絲毫不在意。
「師祖伯你也這麼認為嗎?」沒由得,李素裳突然想這麼問。
「啊,凌霜的確是他們七個中最優秀的一個。」茯苓淡淡的說著,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個人原因去否認程凌霜的優秀。
「那,如果師父和您切磋的話,能在您手下過幾招?」李素裳看著面前這個五萬多歲的老老老老老老老祖,好奇的問道。
「幾招?」聽到這個問題,茯苓突然提起了興趣。
「你是指,讓我全力出手?」
「嗯嗯,如果師祖伯您全力出手,師父能在您面前走幾招?」李素裳真的十分好奇,因為在自己師父的描述里,師祖伯茯苓比師祖赤鳶還要強很多很多。
聽著李素裳的話,茯苓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李素裳一眼。
那個眼神告訴李素裳,如果茯苓真的是全力出手的話,自己的師父或許
連站在她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李素裳回過神來,看著自己身邊氣質依然溫和的茯苓,有些懷疑自己剛剛一瞬間的感覺是不是幻覺。
但是在看到茯苓的眸子之後,李素裳卻又覺得
那不是幻覺。
「好了,他們也快要打完了。」沒過一會兒,茯苓伸出手,看起來好像是想摸一摸李素裳的腦袋,但是伸到一半,卻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素裳,過來坐吧,和我說說,你是怎麼遇到這個臭小子的?」走到一邊的桌椅旁坐下,茯苓對著李素裳慢慢的說著。
「啊,是,師祖伯。」看著茯苓對奧托一點也不陌生的樣子,李素裳就算再笨也已經猜到奧托和茯苓認識了。
「是這樣的,弟子當時被師父要求去」
半個時辰之後,李素裳總算是將這幾天的事情說完了,她抿了抿自己有些許發乾的嘴唇,端起手邊的涼茶一飲而盡。
「然後你和馬彥卿打了一架之後就昏倒了,對吧。」慢慢的喝著自己手中依然熱著的茶,茯苓一點也不在意李素裳那好奇的目光。
那意思太明顯了,不就是好奇為什麼連茶壺裡的茶都涼了,她手裡的還是熱的嗎?
看著李素裳疑惑的眼神,茯苓微微抬起自己的手。
常人看不見的氣流在茯苓掌心迴蕩。
李素裳看到之後,沉默了兩秒。
該說不愧是師祖伯嘛,真氣這麼濃厚的嗎?都用來熱茶.
(註:神州將崩壞能稱為真氣。)
「好了,後面的事情我就知道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茯苓慢慢的說著。
「我在他身上留了一點東西,在他有危險的時候我會感覺到,所以我就趕過來了。當時馬彥卿正將你們兩個疊在馬背上趕路。」說到這裡,茯苓挑了挑眉。
「哦,放心,他是墊底的那個。」
「.」
重點是這個嗎?難道不應該是自己和奧托被疊在一起!疊!在!一!起!嗎!!!
「你師父和你師伯聊完了,你師伯走了。」感受到外面的氣息有一個慢慢遠離,茯苓知道馬非馬已經離開了。
「啊?這麼快嗎?」李素裳並沒有覺得時間過去了多久,相反,她感覺只是過去了短短的一點點時間而已。
「嗯,已經過去近半個時辰了。」看著傻傻的李素裳,茯苓慢慢的說著。
「吱呀。」
仿佛是為了驗證茯苓的話,木屋的門被程凌霜慢慢推開。
李素裳回過頭,看到了程凌霜有些微沉的臉。
一種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中,她突然沒由得的想起了自己近十年未見的娘親。
『素裳,答應娘親,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
『素裳,這是娘親的劍,今日就交給你啦。還有這個,這個簪子對娘親來說很重要很重要哦,一定要保護好它,知道嗎?』
『素裳.』
程凌霜推開了門,卻沒有再向屋內走。
「師父」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喉嚨,李素裳想要打破這有些可怕的沉默。
「素裳。」打斷了李素裳想要說的話,程凌霜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你娘親死了。」
「啪!」李素裳手中還端著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師父,這種玩笑不好笑。」艱難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面部,李素裳想要笑一笑,但是發現自己完全笑不起來。
「.素裳,節哀。」程凌霜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慢慢的走到了李素裳身邊,彎腰輕輕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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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裳沒有說話,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師父,我想出去一會兒,不會走太遠的。」
「好.」
看著李素裳拿著本屬於秦素衣的軒轅劍走出房門,茯苓和程凌霜都沒有阻攔李素裳。
即使現在李素裳還有傷在身。
屋內,茯苓坐在椅子上,看著還站在原地的程凌霜。
「素衣.是怎麼死的?」七人中,林朝雨,程凌霜,秦素衣三人和茯苓最親近,如果說七人中茯苓最在意的是誰,也就是她們三個了。
「老六說,他見到憶劍山莊燃起了大火,素衣和她的丈夫都沒逃出來,但是」程凌霜慢慢的說著,但是卻又遲疑了一下。
「但是看到了華,是嗎?」茯苓接上了話頭,她知道程凌霜是擔心她聽到之後會傷心。
「.嗯。」低聲答應著,程凌霜承認了。
她知道瞞不過茯苓。
「哈啊。」慢慢的閉上眼睛,茯苓感覺自己現在很疲憊。
她相信華絕對沒有對素衣動手,但是,素衣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
身邊的程凌霜看著沉默的茯苓,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邊。
她也認為,茯苓的心情,不太好吧。
事實的確如此,茯苓的心情很複雜。
一場紛爭,將自己在意的人全都攪入了局。
(ps:神州斷更錄有的內容也就這些了,之後就全都是作者自行想像的咯,不過現在也已經改了很多就是了。
另注,白芷即將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