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要隨便動了。」看著李素裳齜牙咧嘴的樣子,茯苓無奈的阻止了她打算上前的動作。
「是。」聽到茯苓的話,李素裳乖乖的坐在了床上,悄悄的打量著茯苓。
「那個,師祖伯,您今年多少歲了啊?」終究是沒能戰勝自己的好奇心,李素裳疑惑的問道。
「問這個幹什麼?」茯苓也走到了床邊,她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奧托,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
看來,就算已經是大叔了,桃花緣還是不淺啊。
「就是好奇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李素裳突然想起自己的師父有一次和她閒聊的時候說過,師祖伯很討厭別人說她老。
呃,她只是問個年齡,應該不算是說她老吧?
大概。
「嗯若是大概的話,也已經有五萬四千年左右了。」茯苓想了一下這個世界度過的時間差,慢慢的說著。
「五五五五五五萬!!?」聽到這個數字,李素裳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受到了衝擊。
真的有人可以活這麼久嗎?
「那,師祖也是這樣嗎?」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李素裳遲疑的問著。
「如果只是論肉體年齡的話,華實際上比我還要大上幾年。但華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沉睡,所以實際的話,應該是在四千年左右了。」稍微算了一下,茯苓這才發現,好像華在她面前也是小孩子了?
「差了這麼多嗎?!」李素裳震驚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茯苓。
「是啊,就是差了這麼多。」看著小丫頭震驚的樣子,茯苓也突然生出了捉弄她的想法。
不過想到面前的小丫頭是秦素衣的女兒,茯苓就將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
「對了,你母親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想起記憶中秦素衣那張稚嫩的小臉,茯苓笑了起來。
「啊?啊,哦哦。娘親她很好,只是我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回去了。」李素裳看著茯苓的笑臉,一時間居然有些看呆了。
都是女子,為什麼她感覺師祖伯就是比任何人都好看呢?
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很吸引人。
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李素裳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李素裳,冷靜點,這可是在師祖伯面前!
「這樣嗎.」抬起手,茯苓輕輕的摸了摸李素裳的頭,看著她發間的那支白玉簪。
「這支簪子是當年我離開的時候送給你娘親的,我還和她說好了回來之後要看看她有沒有好好保管呢。」看著李素裳的臉,茯苓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啊?為什麼沒機會了?」李素裳沒有太聽懂茯苓的話,她覺得自己的母親就在家裡,她可以帶著師祖伯去看母親啊。
正好她也有幾年沒有回去了。
「誰知道呢。」茯苓沒有明說,她能夠猜到,秦素衣為什麼將這支白玉簪給李素裳。
她是在害怕沒能等到茯苓回來,但是自己卻先死亡了吧?
如果交給李素裳的話,至少茯苓回來之後,還能看到這支白玉簪子。
記憶里在臨別前賴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小丫頭,都已經是別人的母親了啊。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
「對了,師祖伯,弟子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李素裳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低頭看了看全身是傷的奧托。
「.如果是要幫他療傷的話就算了。」注意到李素裳的目光,茯苓果斷的拒絕了。
「為什麼?師祖伯,他傷的真的很重。」李素裳看到茯苓連聽都沒聽她的請求就拒絕了,很著急的說著。
「嗯,是很重,但是死不掉。」茯苓淡淡的點了點頭,末了還沒好氣的在奧託身上補了一腳。
「不讓他長點教訓,下次還敢這麼衝動,讓人操心的臭小子。」
李素裳看著茯苓一腳踹在奧托腰上,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等等,這個動作,為什麼有種莫名的熟悉
『師父,我好累。』
『素裳,起來,不然我要踢你了哦。』
為什麼,感覺莫名的像自己的師父教訓自己的樣子呢。
「算了,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盯著奧托看了一會兒,茯苓嘆了一口氣,手掌在空中揮了揮,躺在地上的奧托整個人就憑空飄了起來。
「素裳,讓一讓,我把他放上去。」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李素裳,茯苓慢慢的說著。
「哦哦。」呆滯的李素裳緩慢的移動著,生怕牽扯到自己的傷口。
沒辦法啊,太疼了。(╥╯^╰╥)
李素裳慢慢的下了床,然後就看到茯苓在她離開床的一瞬間收回了手,然後奧托就重重的摔倒了床上。
「哼。」或許是因為疼痛,昏迷中的奧托輕哼了一聲。
「嗯,還有氣,活著呢。」滿意的點了點頭,茯苓對著一邊的李素裳說道。
「」李素裳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位師祖伯,和她想的可能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叮!」也正在這時,一道李素裳不陌生的氣勢從屋外傳來,險些牽動她的傷口。
「沒事。」就在李素裳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茯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邊。
茯苓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氣勢,她只是站在那裡,一切氣勢和威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神奇
李素裳沒有見過赤鳶仙人出手,她知道的人中,最厲害的就是自己的師父,除赤鳶仙人外唯一一個將太虛劍訣修煉到劍神境界的人。
此外就是太虛劍派的掌門和那位馬非馬了。
而茯苓,明明身上沒有任何氣勢,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站在這裡,李素裳就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壓力了。
「只是你師父和你師叔在切磋而已。」茯苓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並不是很關心這些事情。
「他們打他們的吧,不用理會。」茯苓對於他們七人,說不上不在意,但是也說不上恨。
他們殺了華,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這一點足以讓她取了這七人的性命。
但是現在,華新生了。
即使那是一個全新的華,但這些事,還是應該由她自己來決定了。
就像是人格分裂,兩個不同的人格都是你,但是一個永遠不可能是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