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總算是鬆開了無的嘴唇,從無身上爬起來坐回了椅子上。
看著安微紅的臉頰,無有些好笑的站起身,看著安可愛的樣子。
雖然平時安也很可愛,但是現在這麼一看,好像更可愛了呢。
「看什麼看,難不成你要親回來啊!?我告訴你,小茯苓要到了,你注意點!」注意到無的目光,安奶凶奶凶的說著,一邊還象徵性的舉起了自己的小拳頭。
嗯,沒有一點點威懾力。
「可是,我就是想親回去怎麼辦?」看著安,無突然很想捉弄捉弄祂。
「那你親啊,等小茯苓來了,你身為前輩的威嚴和面子就全沒了!」面對無的威脅,安一點點都不怕,反正祂在茯苓面前完全沒有威嚴可言,祂不介意讓無的形象也崩掉。
「但是她好像早就知道了啊,畢竟你的眼神,太露骨了呢。」笑眯眯的看著安,無說著這些祂早就發現的事情。
「什麼!?」得知了殘忍的真相,安瞪大了自己的大眼睛,裡面充滿的震驚。
祂不是隱藏的很好嗎?!
「嗯,你當初帶著她一起來我這裡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挑了挑眉,無對安的反應很滿意。
「.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吧。」了解的事情的真相,我們的崩壞神,嗯應該是前代崩壞神大人選擇擺爛。
看著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無還能怎麼辦呢。
「啊,小茯苓來了。」
沒過多少時間,無看了一眼空間外的量子之海。
順著無的目光看去,安在不遠處看到了被能量包裹著向這邊趕來的茯苓。
「嗯。」知道茯苓來找自己的幹什麼的,安默默的點了點頭。
「無,你先離開一下好嗎,我想和茯苓單獨談一談。」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安抬起頭對著無說道。
「怎麼,剛吃干抹淨,轉頭就要趕我走啊。」意識到安和茯苓的話題可能有些沉重,無還試圖讓安的心情放鬆一點。
「瞎說,等我聊完了就去找你。」沒好氣的瞪了無一眼,安氣鼓鼓的說著。
「好,那我先出去咯,我想想啊,我就在外面澆澆花算了吧。」想了一下,無對著安揮了揮手,轉過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等到無離開,安的臉色的垮了下去,變得微微嚴肅。
「呼~」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安在思考著等一會兒祂和茯苓談話的各種可能。
門外,無走到花叢前,卻沒有拿起花灑澆花。
看著面前花叢中十分顯眼的紫羅蘭,無抬起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那裡還有安留下的牙印。
看著這叢鮮艷的花,無笑了起來。
當時送我給我它的花種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了。
只是我在猶豫而已。
祂是虛無之神,沒有感情,沒有形體,一切都是空。
這才是原本的祂。
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是一個人類的樣子而已,情感也是從那個人類身上得到的。
祂無數次問過自己,這樣自己配安那樣去熱愛嗎?
祂找不到答案,因為祂沒有愛過任何人。
直到祂被自己的女兒點醒了。
是啊,安愛著祂,祂對安的情感也是不一樣的。
或許從前祂不明白,但是現在,祂知道了,那種異樣的情感叫愛。
情感是種奇妙的東西,祂用了這麼多年,也沒能弄清楚它的本質是什麼。
只是意識的表達方式嗎?
不,不是的。
情感,捉摸不透。
而安,安是崩壞神,是虛數之樹這顆『大樹』的『園丁』。
祂會獵殺越線的神和生靈。
沒有哪一個至高神原因過分親近崩壞神,不僅僅是安,上一代崩壞神也是。
自從前代崩壞神離開,安在祂到來之前度過了數十萬年的孤獨時光。
沒有誰願意陪伴祂,沒有誰願意太靠近祂。
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安才會愛上願意與祂相伴的無吧。
不過,無更相信,不僅僅如此。
「愛情啊,這種滋味還真是,很奇妙呢。」看著自己的手,無喃喃的說著。
抬起頭,無看著出現在不遠處茯苓,對著她揮了揮手。
「進去吧,安在裡面等你呢。」沒有和茯苓多說什麼,無拿起一邊的花灑,慢悠悠的澆起了水。
「嗯。」看到無沒有和自己交談的意思,茯苓點了點頭,算是對無的回應,隨後便徑直向著木屋走去。
「吱呀。」推開門,茯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邊閉目養神的安。
「你來啦。」聽到開門聲,安抬起頭,看著茯苓。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看著茯苓胸前的寶石,安知道茯苓已經有了抉擇。
「嗯。」點了點頭,茯苓表示自己已經想好了。
「真是,這麼執著幹什麼呢。」輕笑著搖了搖頭,安,收回自己的目光。
「坐吧,現在,我不是什麼前任崩壞神。你就當我算了,姑且是你的姐姐吧。」說到這裡,安揮了揮手,示意茯苓坐到她的對面。
沒有說話,茯苓走到安的對面,慢慢的坐了下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誰都沒有開口,一時間氣氛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茯苓,就算最後回來的不是你的那個愛莉希雅,你依然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嗎?」安當然知道愛莉希雅的名字,只是一直沒有提及而已。
「我已經想好了,所以,我也不會後悔。」茯苓堅定的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的堅定。
「我明白了。」看著茯苓的眼睛,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仔細去感受粒子上的氣息,記住它。然後,你就可以一點點的去尋找了。」安慢慢的說著尋找靈魂粒子的方法,也讓茯苓明白了為什麼安尋找了那麼久。
虛數之樹有多少的世界?每一個世界又有多少生命?每一個世界都要一點點的找過去,無異於大海撈針。
「如果靈魂粒子重新分散的話,氣息會十分明顯,十分容易感知到。」說著,安看向了茯苓胸前的寶石。
「但如果粒子已經重新組合靈魂,那麼其它粒子會遮掩住氣息,所以需要一點點的尋找。」
說到這裡,安抬起頭。
「茯苓,誰也不知道這需要多少時間。」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就連靈魂那個傢伙也不會知道。」
「你,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