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世~遇佳人~」
台上的女子捏著戲腔在唱著戲,身邊還有兩位女子懷中抱著京胡和月琴在為女子配樂。
看起來倒是十分正宗。
茯苓靠在樂坊的靠椅上,靜靜的聽著戲子在唱著戲。
「怎知佳人乃巾幗,隨巾幗上戰場。」
「保家衛國,御外敵。」台上的戲子手中拿著一柄未開封的長劍,揮動之間也舞舞生風。
「誅惡,除邪,為天下蒼生~」
「巾幗心繫大愛,小愛又怎能敵過大愛?」
「嘆那巾幗終有一日~戰死~沙場~」
「倘若知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你可曾悔過與她相遇~」
唱到這裡,戲子停了下來,她手中拿著一根紅綢,目光悲涼的看著前方,好似她真的在看著自己死去的愛人。
「既相遇~便不曾~有悔~」
隨著最後一個悔字落下,樂器聲也戛然而止。
「啪啪啪。」台下的掌聲逐漸變大,不少人沉浸在戲子唱出的故事中,雙眼微微發紅。
「巾幗鬚眉,戰死沙場。」茯苓坐在座位上,好像在想什麼。
輕輕的笑了笑,茯苓抬起自己的手,慢慢的為台上的戲子鼓起了掌。
「唱的不錯。」
(ps:作者也不是專業的,所以多多少少寫的詞會感覺很怪,但是我真的盡力了。
註:看書的時候不需要跟著唱—v—)
天色漸晚,飛花樓卻燈火通明了起來。
不少人聚集在飛花樓內,等待著這一年一度的飛花宴。
不少人看起來都很激動,看來這什麼飛花宴確實是很重要的日子。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茯苓和白芷。
茯苓是不在意這些,白芷是知道飛花宴的重頭戲與她無關。
有點渠道和眼勁的人都知道飛花樓是皇室的產業,這其中的戲子和樂師也有一部分是曾經的王族大臣家的後代或者子嗣。
大家都知道,但是沒有人會放到明面上來說,也算是一種默契了。
「姐,再等半個時辰,飛花宴就要開始了。」白芷趴在椅子的靠背上,歪著頭對茯苓說。
「嗯,那就再等等吧。」茯苓手中捧著一本書,此時她的注意力已經大部分都放在了書上,只是隨口的回答著白芷。
看著茯苓敷衍的樣子,白芷看了看茯苓手中書的書封。
嗯,關於樂理的?
茯苓姐看這個幹嘛?
雖然不理解,但是白芷也沒有去問茯苓。
別人看書的時候去打擾別人是不禮貌的。
「啊,對了。」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白芷從自己的包包里翻出那本百妖錄,翻看了起來。
「之前沒有仔細記,現在可要好好的記一下。」找到大魔級別的那幾頁,白芷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面,飛花樓是喝酒喝茶,聽曲的地方。
其他人都在聽著小曲,喝著花酒,再不濟也是喝茶。
只有這二位捧著書在認認真真的看著。
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書齋呢。
半個時辰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隨著泉掌柜的聲音落下,這一年的飛花宴也正式開始了。
一開始茯苓也沒感覺有什麼特殊的,也就是聽戲,聽曲兒而已。
當然,如果說飛花樓的所有姑娘都出來算是特別的話,當她沒說。
「白芷姐姐!」正在看書的茯苓聽到了一聲聽起來年幼的聲音傳來,然後眼角的餘光就看到自己身邊的白芷被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孩撲到了身上。
「小湯圓兒,好久不見啦,有沒有想姐姐啊?」白芷看起來也不意外,笑眯眯的摸著女孩兒的頭。
「嗯!想!我可想白芷姐姐了。」小湯圓兒抱著白芷的腰,甜甜的聲音讓人心生憐愛。
「那,小湯圓有沒有乖乖的呀。」白芷臉上帶著笑,溫柔的樣子讓茯苓微微愣了一下。
「有~」
看著不一樣的白芷,茯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二人。
二人說了很多話,直到泉掌柜找人來叫小湯圓兒集合去飛花宴的開宴表演,小湯圓兒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呃,姐,抱歉啊,把你在一邊晾了這麼久。」等到小湯圓兒離開,白芷這才想起來茯苓還在一邊。
「沒事。」茯苓搖了搖頭,看著不遠處和其它姑娘一齊登台表演的小湯圓兒說道。
「不介紹介紹?」
「啊?小湯圓兒嗎?」白芷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嗯,不然呢?」茯苓點了點頭,也懶得去想白芷呆頭呆腦的樣子,自動降智buff嘛,她懂。
「小湯圓兒啊。」說起這個,白芷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你可別告訴我,你看上人家了。」看著白芷扭扭捏捏的樣子,茯苓沒好氣的說道。
「也不是啦,只是小湯圓兒的身份有些特殊。」白芷摸了摸鼻子,慢慢的說著。
「小湯圓兒本姓廖,小湯圓兒是大家對她的暱稱,也是因為她喜歡吃湯圓,所以就這麼叫了。」說到這裡,白芷抬起頭,看著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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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應該也猜到了,飛花樓是皇室的產業,這裡很多姑娘曾經都是王權貴族,世家子女。」
「而小湯圓也兒不例外,她的父親是德慶侯。兩年前德慶侯坐罪賜死,德慶侯的兒子雖然沒事,但是作為幼女,小湯圓兒就被作為罪臣之女送到了飛花樓。德慶侯的兒子雖然沒有獲罪,但是自身的處境也不好,而且被禁止探望小湯圓兒。」說到這裡,白芷看著台上的小湯圓兒,眼神有些心疼。
(小知識:德慶侯,原名廖永忠,明代開國功臣,於洪武八年(1375年)被明太祖朱元璋以僭用龍鳳之物的罪名賜死,終年五十三歲。)
「小湯圓兒是德慶侯的老來女,被送來的時候才十歲出頭,現在也不過才十二歲。我是在兩年前的飛花宴上發現小湯圓的,那時候她才剛剛來到這裡,什麼都不會。我那個時候也算是小有名氣,就想著自己的名頭應該可以護住她。」
「所以你就當了所謂的常客,藉此來保護她?」聽到這裡,茯苓也明白了前因後果。
「是這麼沒錯啦,我是個閒人,沒什麼錢,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能幫她的也就這麼多啦。」白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慢慢的說著。
「那這個飛花宴,到底是幹什麼的?」茯苓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是她還是很好奇,這個所謂的飛花宴,到底有什麼魅力。
「其實,這個飛花宴,說的好聽點是宴席,說的難聽點」白芷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就是一場見不得人的私下買賣。」
「而商品,就是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