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禹滿臉驚愕地看著對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們兩人明明就是情侶關係啊,難道他不應該誇讚一下顧御謹嗎?為何要說出如此奇怪的話語呢?
就在這時,白鈺宸輕輕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微笑著說道:「來,別站著說話,快過來坐吧,咱們倆得好好聊聊。」
方禹忐忑不安地緩緩坐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盯著白鈺宸,生怕他在下一刻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舉動。
「我跟你說,其實顧御謹但並不是你表面上看的那個樣子。」
白鈺宸將那天晚上顧御謹留下的痕跡給方禹看。
方禹看了後大驚失色。
白皙修長的脖頸之上,赫然有著兩處顯眼的咬痕,仔細看去,旁邊似乎還殘留著幾顆淡淡的草莓印子。
而那原本應該潔白無瑕的手腕處,此刻也布滿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跡,這些都是拜顧御謹所賜。
這些印記猶如雪地上盛開的紅梅一般,雖然美麗,但卻帶著幾分讓人憐惜的脆弱。它們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的瘋狂與熱烈,仿佛在告訴世人這段感情的深刻與糾葛。
「這……這是在虐待你?」
方禹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所以第一時間就將他歸類成虐打。
白鈺宸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想,想解釋,但又不知該怎麼說,他總不能說這是因為他倆幹了那種事情,留下的吧。
『觀眾朋友們,你們要給我作證,我可沒說他虐待我哦。』
白鈺宸臉上滿是委屈之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然後他深吸一口氣,用力地眨了眨眼,試圖從眼眶裡擠出幾滴淚水來。
「其實......其實你看他人高馬大的,但實際上他不行。」
「什麼?他不行?」聽到這話,對方顯然十分驚訝,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白鈺宸見狀,連忙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對,而且他這個人特別好面子,總是想方設法要維護自己的形象。所以有時候,他會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來......」
說到這裡,白鈺宸稍微停頓了一下,伸手擦了擦眼角,並沒有真正流出來的淚水。
「他……他不是這樣的人啊。」方禹不敢相信,他喜歡的人居然是這樣。
「他怎麼不是這樣的人?你們都被他的表面給欺騙了,難道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嗎?」
白鈺宸將眼前的真相就擺在他的面前,那就不信方禹不信。
「他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是他不行,他也不可以這樣對你啊。」方禹似乎已經被說的有所鬆動,已經微微傾斜向著白鈺宸。
見有所效果,白鈺宸在心裡暗笑,看來效果起作用,還是往回拉一拉吧,畢竟現在是自己的男人了。
「其實他除了在床上的時候這樣一點,其他的時候還是可以的。」
「那也不行,他這屬於是家暴,應該報警。」
「算了,男人嘛,不就是要點面子,外面他已經給了我很多了,在家裡我受點委屈又能怎麼樣呢?」
「沒想到顧御謹他在家裡的時候,居然這樣對你。」
方禹看著眼前的少年,表面上那麼的開朗開闊,背地裡卻遭受了這麼多。
「要不然我帶你走吧,顧御謹這樣對你,就算是鬧的警察局,咱們也是在理的。」
方禹現在已經徹底站在白鈺宸身邊,完全忘記了他之前還在為顧御謹說話。
白鈺宸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正義凜然的神情:「算了,平心而論,平日裡他待我著實不錯,豈能因區區一事便將其淘汰出局?
況且即便我抽身離去,他亦能另尋他人;若是尋覓無果,甚至還能尋覓替身頂上。我實在不願見到旁人步我後塵啊!」
『不能再這樣下去,不然的話,他真怕方禹會當場掏出手機報警。』
與此同時,方禹亦開始回憶起顧御謹在公司時的模樣,心中始終堅信他並非如此之人。
然而,當目光觸及到白鈺宸滿身傷痕之際,種種疑慮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令他情不自禁地朝著那個方向思考。
「那如果他繼續這樣的話,你告訴我,我幫你離開。」
白鈺宸點頭答應,與此同時,搭上他的手,「你也離開這吧,回你家去,你跟我長的這麼像,我真擔心他後續會對你做些什麼?」
方禹想到自己很久沒有回家,再結合這裡發生的一切,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去看看他的父母怎麼樣?
「你放心,今天過後就回去,再也不回來了。」
「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下午五點,顧御謹下班回家,本想著下班回家就可以抱到自己軟乎乎的老婆,就開心,進到客廳就看到白鈺宸身上抱著一隻貓,而旁邊坐著一個人。
兩人氣氛十分融洽,時不時傳來陣陣歡笑聲。
白鈺宸一臉憤恨地說道:「我跟你講哦,那個顧御謹簡直一無是處!不僅如此,他晚上睡覺時那呼嚕打得比雷都響,吵得人根本無法入眠。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會磨牙,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方禹聽後驚訝不已,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吧?顧總平日裡看著挺正經的一個人啊,怎麼會有這些壞習慣呢?」
白鈺宸沒好氣兒地翻了個白眼,憤憤不平地抱怨道:「嘿,你難道忘記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嗎?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咱們可千萬別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方禹:「嗯,你說得對,絕不能再被那傢伙矇騙了!顧御謹簡直就是個混蛋、無賴加流氓啊!」
「可不是嘛,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就是個人渣中的極品!」白鈺宸義憤填膺地附和道。
正當兩人罵得起勁時,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插話問道:「你們倆在這兒嘀咕什麼呢?又是誰成了王八蛋啊?」
兩人聞聲一愣,同時轉頭看去,只見顧御謹正站在不遠處,眼神冷漠如冰,死死地盯著他們。白鈺宸心中一緊,一種莫名的恐慌湧上心頭,他覺得背後仿佛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讓他渾身不自在。
方禹同樣感受到了氣氛的異樣,他的脊梁骨上泛起一陣涼意,似乎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正在穿透他的身體。他不禁暗自思忖:難道剛剛我們說壞話的時候被他聽到了?
就在這時,白鈺宸強作笑顏,試圖打破僵局,結結巴巴地說道:「嘻...嘻嘻,阿謹,你回來啦?我們剛才...呃,只是隨便聊聊而已,並沒有特別指代誰哦......」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觀察著顧御謹的反應,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對方不要發怒。不然受罪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