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鈺宸想的卻是,『我怎麼就栽了呢,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難道這都已經是註定的,我只能認命嗎?』
顧御謹:「阿宸,我錯了,我知道不應該在你不清醒的時候趁人之危,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辦法更改。
不過你放心,大哥在臨走的時候已經將你的戶口本遞給了我,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領證,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當然,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也可以像大哥那樣旅遊結婚度蜜月,反正只要是你喜歡的,我就都會給你好嗎?」
顧御謹希望能有他的深情感動白鈺宸,至少先讓他將粥喝了。不要跟自己的身體置氣。
『罷了,這次就算是栽跟頭了又如何呢?橫豎我也沒吃虧啊!畢竟,把天道都給拐回家裡來了呢!也是一見光宗耀祖給他們青丘長臉。』
如此這般自我安慰一番後,白鈺宸頓覺心中豁達敞亮不少。既然已然交出了自己,那便……順其自然吧!
「嗯~痛。」此刻的白鈺宸正乖巧地枕著顧御謹的大腿,將整張小臉深埋進對方結實緊繃的腹肌之中,似是想要汲取更多溫暖與安慰一般。
見顧御謹並未如昨夜那般因某些事而鬱鬱寡歡,白鈺宸總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然而,當聽聞對方口中說出的「疼」字時,擔憂之情仍舊不免湧上心頭。
「很痛麼?再忍耐一下下哈,待會兒我幫你上完藥就會好些啦。」顧御謹輕聲安撫道。
「先把粥喝了,一會兒上了藥就好了。」
顧御謹將蔬菜粥端的白鈺宸面前,白鈺宸看著面前的東西,很是不悅。
「你怎麼可以這樣?昨天晚上你都那樣對我了,結果第二天早上就給我喝白粥。」
白鈺宸委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那麼受罪,早上居然只能喝白粥,擠出幾滴眼淚,委屈的不行。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都很善變,得到了就不珍惜。」
「不是的阿宸,你那處發炎了,不能吃辛辣或者油膩的東西。但是我剛才的時候已經看過了,如果恢復的好的話,明天你就可以正常飲食了。」
「我那處發炎了,不還是因為你嗎。」白鈺宸完全不顧自己之前的人設,完全變回了自己之前在青丘的樣子。
「是是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阿宸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明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來彌補我今日犯下的過錯,如何啊?」
白鈺宸悶聲不吭,只是別過頭去,顯然還在氣頭上。
見狀,顧御謹心裡不禁有些著急,他連忙拉起對方的手,柔聲說道:
「你別不理我嘛,到底要怎樣才能消氣呢?告訴我好不好?只要能讓你開心起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然而白鈺宸卻突然甩開了他的手,眼眶泛紅地瞪著他,哽咽道:
「你現在就是在敷衍我!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是吧?所以現在覺得厭煩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了對不對?」
「怎麼會呢?」顧御謹聞言,頓時慌了神,他急忙解釋道,「天地良心,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
阿宸一直以來都是我捧在手心裡的珍寶,我疼惜尚且來不及,又怎會捨得拋棄?
我剛剛那樣說,真的只是想逗你開心而已,並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
顧御謹經過昨晚那令人難忘的經歷後,仿佛找到了一個全新的自我。
他從未想過,那些曾經難以啟齒的甜言蜜語竟能如此自然地從他口中流出。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那個特別的人開心、滿足。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誰也不肯讓步。
最終,還是顧御謹先敗下陣來,他一把將白鈺宸緊緊擁入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對方,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總算是把人給哄好了。
白鈺宸因為太累,喝過粥以後就又睡了。
第二天,白鈺宸是被顧御謹吻醒的,「阿宸,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陪你好嗎?」
「嗯。」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白鈺宸終於睡滿,舒服的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糰子,愛意值怎麼樣了?』
【恭喜!小殿下經過昨天晚上已經達到了100,這個位面我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
『我就知道,這最後一點一定是這個,老色批,哼!』
【那小殿下,咱們是繼續在這個位面陪著天道,還是去往下一個位面?】
白獅試探的問向他,又說了,在這個位面的好處。
【小殿下,你想下一個位面,一開始肯定還是要有活的。而現在咱們在這個位面完全就是享受生活。下一個還要重新開始,不如我們繼續在這個位面陪著天道。】
『糰子,你不就是想讓我在這個位面陪著他嗎,說那麼多幹什麼?我又沒說不留下來。』
【那小殿下的意思是?】
『其實我也不是想陪著他了,只是喜歡這張床而已,看在床的面子上,勉勉強強給他那麼一點點面子。』
【是是是,小殿下英明完全不是因為天道。】
這時管家上來找白鈺宸,「小少爺,下面有人找你。」
「誰呀?」
「不知道,說是有事情要找您。」
「那好,您告訴他,我馬上下去。」
走進客廳後,白鈺宸定睛觀瞧,發現前來找尋自己之人竟然是方禹。
白鈺宸悠然自得地坐在沙發之上,眼神平淡地注視著對方,緩聲道:「找我所為何事?」
只見方禹雙手緊握成拳,似有忍耐之意,輕聲說道:「向你致歉罷了。」
「為什麼,莫非是你做了虧欠於我之事?」白鈺宸心中其實已然洞悉所有內情,但卻佯裝不知情般故意如此詢問。
「容康確實乃是由我出面請來,然而當時我並不知曉你們二人之間竟存在那般過往糾葛,實在抱歉。」方禹面露愧疚之色,低頭認錯道。
「無妨,那些陳年舊事早已煙消雲散,至於此人究竟姓甚名誰,我似乎也已忘卻。」
白鈺宸表現得滿不在乎,仿佛真的將此事拋諸腦後一般。
「此外......昨晚之事也是我始料未及,我全然不知曉自己的藥物怎會突如其來地變為......
那種不堪之物,原本我不過是期望能令你腹瀉難耐,豈料最終演變成那般局面。再次向你表達歉意。」方禹繼續誠摯地道歉。
「那倒不用,我應當感激你才是,畢竟最終是你及時告知了顧御謹。」白鈺宸的回答出乎方禹意料之外。
方禹驚愕萬分,詫異問道:「你如何得知此事?」
「你先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要不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白鈺宸其實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他還是想聽眼前這個人親口說出來。
「還不是因為你搶走了那個人!」方禹怒目圓睜,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恨。
「我搶的那個人?笑話!他本就是我的,何來搶奪一說?況且他從未對你動過心,又何來被我搶走之理?」
白鈺宸覺得有些可笑,這莫須有的罪名竟也能扣到自己頭上。
「不,不是這樣的!他之前對我一直都很好,關懷備至、體貼入微。
可自從你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待我……都是因為你!」
方禹情緒激動地喊道,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白鈺宸相信自己所言非虛。
然而,白鈺宸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
「事已至此,你覺得這些無謂的辯解還有意義嗎?事實勝於雄辯,無論你如何狡辯,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其實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喜歡他什麼?他這個人咋也不咋地的,你喜歡他啥呀?」
白鈺宸最近看了一個東北的電視劇,學著裡面的話口音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