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在哪裡學習的劍法?

  昏暗的地牢里,江歲歡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里閃爍的星星。

  顧錦問道:「什麼辦法?」

  「我有一種藥水,可以讓火生把實話說出來。」江歲歡再次把手伸進了袖子,從裡面拿出一瓶吐真劑。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顧錦顯得有些吃驚,看向她的眼神里滿滿的驕傲,「我家阿歡真厲害。」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還好。」

  她有些好奇,若是顧錦知道她有一個實驗室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這種事情,暫時還不能說出口。

  等待著火生醒來的時間裡,顧錦和江歲歡小聲交談著,二人身體靠得很近,周圍瀰漫著一層淡淡的暖意。

  獄卒在旁邊看著二人,心想自己一定是困迷糊了,居然在這陰冷幽森的地牢里感受到了溫暖。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火生身體猛地一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江歲歡正在和顧錦說話,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火生醒來後,她低頭看了過去。

  火生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掙扎著朝後退去,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顧錦的眼神冷了下來,雖然之前給火生餵了啞藥,但是那啞藥的效用很快就會過去,為什麼火生現在還不會說話?

  獄卒解釋道:「回王爺,不管屬下用什麼辦法嚴刑逼供,火生都不肯說,反而把喉嚨喊啞了。」

  「所以只是啞了,不是失聲?」江歲歡鬆了口氣,「那就好辦了。」

  她把吐真劑交到顧錦手中,「把這個餵給他喝下去,然後把你想問的問題都問出來就行了,他會說真話的。」

  顧錦接過吐真劑後,發現火生已經躲在了牢房的角落裡,他拿著吐真劑走過去,捏著火生的下巴把吐真劑灌了進去。

  很快,火生的眼睛就失去了神采,呆呆地坐在地上。

  顧錦冷聲道:「你從哪裡來?」

  「南疆。」火生的聲音十分沙啞,好在還能聽清楚。

  江歲歡之前聽楚晨說過,火生之所以救下巫婆婆,是想找巫婆婆幫忙,她當時還好奇火生怎麼會認識巫婆婆。

  現在才知道,原來火生也是從南疆出來的。

  顧錦又問,「你師父叫什麼名字?」

  「我師父無名無姓。」

  江歲歡小聲問道:「問他師父做什麼?」

  顧錦說道:「他雖然吃了能讓功力暴漲的藥,但他的武功本身也不低,這意味著他師父並不是一般人。」

  「如此厲害的人,只是下山一趟就被害死了,未免太過蹊蹺。」

  江歲歡恍然大悟,覺得顧錦的話很有道理。

  「所以你懷疑他師父根本沒死?」江歲歡問道。

  「嗯。」顧錦點頭,「不但沒有死,還用其他人的屍體易容來代替自己的屍體。」

  「而且,如果他師父是裝死的話,延虛道長在那個時候出現就更加不對勁了。」

  江歲歡想了想,對著獄卒說道:「這裡有紙筆嗎?」

  「有的。」獄卒撓了撓頭,「但都是最便宜的紙筆。」

  「沒事,拿來吧。」

  等到獄卒把紙筆拿來以後,江歲歡說道:「火生喝下吐真劑後,是可以把他師父和延虛道長的模樣畫出來的。」

  「至於畫得像不像,要看火生畫畫的功底了。」

  她把紙鋪在地上,然後把筆塞進火生僅剩的一隻手裡,說道:「把你師父和延虛道長的模樣都畫出來。」

  火生雖然只剩下一隻手,但是並不影響握筆,他跪在地上,上半身彎曲著,握著筆在地上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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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盞茶的時間後,火生畫好了一幅畫像,江歲歡把紙拿起來看著,畫上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模樣。

  她把畫像遞給顧錦,「火生說過延虛道長看上去七十多歲,這畫像上的人這麼年輕,應該是他師父了。」

  為了不弄錯,她還是問了火生一句,「這畫像上的人是誰?」

  「是我師父。」

  「嗯,繼續畫吧。」江歲歡點了點頭,這畫像雖然沒有達到逼真的程度,但是還算不錯,應該能憑著畫像找到人。

  畫延虛道長的時候,火生的動作慢了許多,應該是對延虛道長的模樣記得不太深,所以畫起來很慢。

  江歲歡在旁邊打了個哈欠,顧錦看到後說道:「阿歡,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急。」江歲歡擺了擺手,指著地上的火生說道:「我想看看這個延虛道長到底長什麼模樣。」

  「等他畫完我再回去。」

  「好。」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火生終於放下筆直起了身子。

  這次是顧錦把畫從地上拿起來,和江歲歡一起看。

  畫上的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這老人長得賊眉鼠眼,綠豆大小的眼睛散發著精光。

  「嘖,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怎麼騙過那麼多人的?」江歲歡撇了撇嘴感慨了一句。

  很快,她就皺起了眉頭,「不對啊,這延虛道長要是真長這個樣子,不可能騙到那麼多人的。」

  可火生吃了吐真劑,不會說謊,畫出來的畫像也不可能是假的,這是怎麼一回事?

  顧錦道:「京城有許多人都被延虛道長騙過,我們拿著畫像去一問便知。」

  「那就去張太師家裡吧,延虛道長曾經去過張太師家裡,只是張太師沒有相信,還把他趕了出去。」江歲歡提議道。

  「如果延虛道長真的長這副模樣,張太師應該不會忘記。」

  「好。」顧錦點頭,把兩張畫像收了起來。

  「明日下午我要進宮看太上皇,我們可以上午一起去張太師家裡。」江歲歡說道。

  顧錦刻意不去問太上皇的事情,既然江歲歡提了出來,他便問道:「父皇他怎麼樣?能治好嗎?」

  「唔,情況有些複雜呢。」江歲歡揉了揉太陽穴,「我得等明日再去看看,才能給你答覆。」

  「好,我先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你呢?」

  「我還有話沒問完。」

  江歲歡想陪著顧錦一起,但她確實太困了,便說道:「那好吧,我先回去,你問完後也要早點回去休息。」

  顧錦勾起唇角,「好,我知道了。」

  「你笑什麼?」

  「阿歡這麼關心我,我很開心。」顧錦一本正經地說道。

  江歲歡紅著臉離開了。

  一大早,顧錦就和江歲歡一同來到了張太師的家裡,張太師上朝了,只有太師夫人和張若若在家。

  張若若在院子裡練劍,她一眼就看見了江歲歡,卻沒有看見顧錦。

  她激動地招手喊江歲歡過去,「歲歡,過來看看我這劍練得怎麼樣。」

  還沒等江歲歡走過去,她就揮舞起了手中的劍,嘴裡嘟嘟囔囔的似乎在念口訣。

  舞完劍後,她期待地看著江歲歡,「我新學的劍法,怎麼樣?」

  「唔。」江歲歡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神,實在說不出不好兩個字,乾笑兩聲,「挺…好的。」

  「你在哪裡學習的劍法?」顧錦站在江歲歡的身後,看著張若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