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後,北周帝接到了朝臣與東吳聯絡的名單。
北周帝看著,怒從心中期,惡由膽邊生。
堂堂朝臣,拿著朝廷俸祿,背地裡卻與東吳有聯繫。
如今東吳被收服,這些問題,便慢慢浮出水面。
此時,得到消息的君邵,內心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所做,被父皇知曉了多少。
於是,他叫來心腹侍衛安宇:「朝堂上,聯絡得如何了?」
安宇微微弓身:「殿下,您的母族林氏已在莫州聯絡舊部,並往京城沿路安插探子,一切順利。」
君邵聽聞,稍稍鬆了口氣:「讓他們再快些,如今這情景,不能再拖了。」
安宇領命而去。
安宇才離開不久,就聽門房來報,說是接到了謹王府傳來的消息。
君邵的眼神立馬警惕起來。
此時,申氏不明白君祁銘到底在忙些什麼。
但他又不好直接問,只知道,是要對宸王府不利。
她只知道,秦時月不錯,也不想參與朝堂的爭鬥之中。
於是,她再次到了回春堂,找秦時月診脈。
「謹王妃可是又有哪裡不舒服了?」秦時月下意識地要給她診脈。
晌午的時候,病患少些,秦時月有更多的時間給申氏診脈。
申氏搖搖頭:「病不在我心裡,倒是妹妹要注意了。」
秦時月眉頭緊縮:「你在說什麼?」
申氏也不瞞著:「其實,自從我找上你,你就已經知道我的目的,可是你一直都沒說破,我心底也愈發不安。」
秦時月默默地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申氏站起身,心事重重:「我不管朝堂如何,我只想你平安無事。如今王爺愈發忙碌,怕是與你們有關。」
秦時月想進一步問的時候,申氏卻匆忙離開了。
小滿不解:「今日,謹王妃有些不大對勁。」
秦時月輕嘆:「哪裡不對勁。」
「有些話,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又擔心說的太明白。」
秦時月沒再說什麼。
臨近傍晚,秦時月回到宸王府的時候,正好看到君祁燁也回來了。
「王爺臉色不好。」
君祁燁眉頭不展:「今日開始,皇兄整肅朝堂,朝臣們人心惶惶,但凡聽到點風吹草動的,就會找到我。」
秦時月疑惑:「為何會找上你?難道他們認為,那份名單是你上交的。」
君祁燁神色憂慮:「不好說,但是交名單的人,這步棋走得甚是急,急於將矛盾都轉移到我身上。」
秦時月摸了摸肚子,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朝堂之上,愈發緊張。
有問題的朝臣被那些問話,沒問題的,也秉燭呼吸,害怕下一刻,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翌日,下朝後,君祁燁準備離開,卻意外被君祁銘喊住。
君祁燁停下腳步:「六哥可有何事?」
君祁銘似笑非笑:「做的不錯啊!」
君祁燁反應過來,君祁銘在說什麼。
隨後笑道:「看來,六哥知道的還不少,不知道這其中,六哥又參與了多少。」
君祁銘臉色瞬間沉下來。
君祁燁輕笑,打招呼離開。
出宮後,君祁燁沒有去兵部或是北鷹校場,而是回了宸王府。
秦時月正好也沒去回春堂。
「王爺回來得愈發早了。」
「今日早朝後,我遇到國師,聽他講,皇兄已將注意力挪到了你的身上。」
君祁燁跟秦時月講起,那天國師與北周帝說話的內容。
秦時月並未意外:「我猜到的,我本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如今所有事都堆積在一起,皇帝懷疑,也是正常。」
君祁燁握住她的手:「我有一處宅子,僅我一人知曉,你先去避避。」
秦時月莞爾:「王爺說什麼傻話呢?皇上懷疑我,我卻恰巧避開,這不是引人懷疑嗎?」
君祁燁眉頭不展。
這時,吳管家來報,說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