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朗愣了愣:「我在麒麟衛中是中郎將,在黑楓閣面前,無非就是不起眼的一個人,王爺又如何斷定,我會知道這麼多?」
君祁燁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因為,就憑你手裡有一個帳目,不知去向。」
何朗眼眸一緊。
「那筆帳目究竟去了何處,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聽到這個,何朗微微一怔。
「看你的反應,想來明白本王在說什麼,本王還希望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何朗眼角一抽。
夜幕深沉。
秦時月叫明月查看了王府大門。
「王妃,門口沒有動靜,就連謝侍衛和章侍衛都沒有回來。」
秦時月正在房間裡研究藥丸,隨後,看了看天色:「通報吳總管,將大門緊閉吧!」
冬至不解:「可是,待會兒王爺回來......」
秦時月搖搖頭:「今天,他約莫不會回來了。」
冬至看主子悶悶的,打趣道:「奴婢還從未見過王妃這般。」
秦時月挑眉:「你這丫頭......」
雖然有打趣的意思,但是,聲音卻始終是悶的。
冬至回過神:「王妃,天色不早了,奴婢陪您回房間休息吧!」
洗漱更衣後,秦時月趟在軟榻上,一直望著幔帳。
她一直在等鹿葉村的消息,可是兩天過去,沒有絲毫動靜。
想及此,翻了個身,看了眼空蕩蕩的外側。
【古代傳遞消息真是麻煩,要是有個手機就好了。】
【只須臾片刻,所有大事都商議好了。】
【主要是,能和他通個話,至少知道,他晚上到底回來不回來。】
一陣涼風竄了進來,秦時月回過神,一隻手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銀針,蓄勢待發。
一抬眼,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時月騰地坐起來:「王爺可是屬蛇的,走路都沒個聲音?」
君祁燁笑著坐在床邊:「想我了?」
方才,聽到秦時月心聲的時候,君祁燁一身的疲倦頓時煙消雲散。
「王爺自作多情,我只是睡不著了。」
「難道,不是在胡思亂想嗎?」君祁燁笑意莫名。
秦時月抵住君祁燁要壓下來的身子:「怎麼我每次胡思亂想,王爺都能知道呢?」
君祁燁摸著秦時月的臉頰:「秘密。」
秦時月一個姿勢保持了許久。
君祁燁扭著身子坐在床邊,著實有些累了:「你不會是想讓我坐一夜吧?」
秦時月點點頭:「不用坐一夜,反正,待會兒你也要上朝了。」
君祁燁趁她分神的時候,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腰腹,將其控制在了床榻里側。
秦時月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王爺要做什麼?就算被人用這件事質疑,也不該太過著急。」
君祁燁裝糊塗:「哦?什麼事?阿時不妨說出來,我自會滿足了你。」
「你...君祁燁,你混蛋!」
君祁燁戲謔一笑:「你緊張什麼?」
秦時月耳朵發燙:「王爺可是勞累過度,看錯了?」
說完,毫不客氣地伸出腳,踹中君祁燁的腿彎。
君祁燁猝不及防:「你這女人,下手如此狠辣。」
秦時月趁機翻了個身,將銀針捏在指縫中:「王爺,我可是很溫柔的。」
【死閻王,再說不中聽的,信不信我真扎癱了你。】
沉默許久,君祁燁躺好,默默地看著幔帳。
秦時月好奇地看過去:「怎麼不說話了?」
君祁燁悶哼一聲:「你手裡的銀針,著實嚇人,我怕你一不留神,扎到自己身上。」
秦時月莞爾:「王爺心情不好?」
「今天根據名單,清掃了宮中侍衛及太監宮女,另一邊,江少卿也拔出了京城中隱蔽的黑楓閣據點。」
君祁燁開門見山道。
秦時月側眸看著他:「大概有多少人?」
「宮中侍衛加上宮人,共計六十餘人。」
秦時月想了想:「那應該還好,只是京城黑楓閣的動靜,有點大了。」
「確實,這些日子,只是外事堂,就拔掉了六個。」
秦時月嘆口氣:「王爺是懷疑,朝中有人跟黑楓閣勾結?」
君祁燁眼眸略顯擔憂:「不僅僅是黑楓閣,許是和東吳那邊都有了瓜葛。加之前不久,漠北剛平定叛亂一事。」
【看來,東吳單方面毀約了。】
【本來就是好戰之國,又怎會甘心安分呢?】
【這個作者怎麼回事,按她描述,北周國的國力還算可以,皇帝也還算明智。】
【只是,怎麼就相信東吳國會安分守己呢?】
【這明顯就是前後矛盾,大bug!】
【不對,這個世界就是巨大的bug】
君祁燁聽到這個,不由得奇怪。
罷咯,是什麼意思?
「那我們可要做好準備了,若是邊關有異動,要先想好應對之策。」
君祁燁低聲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天色微明......
秦時月坐在梳妝檯前梳妝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此時,君祁燁穿好外衣:「何事?」
「王爺,是江少卿求見。」
君祁燁看了看天色:這麼早?
「將人請到正堂內廳用茶,本王稍後便到。」
秦時月打趣:「現在不過寅時,又沒有大朝,江少卿此時來,不會是來蹭早膳的吧?」
君祁燁正在漱口,又被秦時月這句話給嗆到了,咳嗽了兩聲:「江少卿,倒不至於缺這一口吃的。」
秦時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那就是,王爺缺。」
君祁燁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秦時月的意思。
隨後,毫不客氣地捏住秦時月的臉頰:「阿時說誰缺呢?」
秦時月吃痛:「此缺非彼缺,王爺切莫誤解了。」
另一邊,正堂內廳中,江慎已經喝了半盞茶。
「江少卿,早。」君祁燁從外面端步進來。
江慎站起來:「大清早,下官冒昧打擾,還望王爺見諒。」
君祁燁示意他坐下:「無妨,江少卿這時來,想來是有重要的事,不會又是黑楓閣......」
江慎搖頭:「是東吳國那邊,異動連連,怕是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