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逃脫不了罪責

  秦時月正用生理鹽水為傷口消毒。

  抬眸便看見君祁燁臉色有些白:「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

  「你這是用的什麼,怎麼比白藥粉還疼。」

  秦時月莞爾:「堂堂戰場殺神,居然還會怕了消毒鹽水?」

  鹽...水?

  君祁燁頭昏腦漲的:這不就是往傷口上撒鹽嗎?

  秦時月兌好麻醉藥,抽進一次性注射器中。

  君祁燁稍稍一頓。

  若不是看秦時月拿在手裡,他就要認為是敵人研究出了什麼新型暗器。

  想入神的時候,針頭已經扎在腹部。

  秦時月慢慢將麻醉藥推了進去。

  「你給我下了什麼藥?」君祁燁還是沒忍住問道。

  「麻藥。」秦時月淡淡地說道,抬眼看到君祁燁疑惑的眼神,又繼續解釋道,「就是麻沸散。」

  君祁燁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秦時月讓他平躺,隨後拿了消過毒的手術刀:「我要開始手術了,現在開始,王爺不許說話。」

  君祁燁說道:「為......」

  還沒說完,就被秦時月瞪回去了。

  君祁燁暗道:行,我不說話。

  秦時月仔細地給君祁燁的傷口剜去爛肉、打止血針、消炎、包紮......

  全程下來將近一個時辰,秦時月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隨後,又給他打了一針抗生素。

  一切完成後,秦時月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好了。」

  君祁燁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你怎麼不說話了?」

  君祁燁坐起身子,閉目養神:「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

  【行,有本事你一輩子別說話。】

  君祁燁咳嗽了一聲。

  秦時月緊接著給他服下止痛藥。

  「這是......」

  不同於中藥的藥丸,這種藥簡直苦到了喉嚨里。

  「這是止痛片,有效鎮痛的,待會兒麻藥勁兒過去,不至於痛得這麼難受。」

  「我怎麼會怕痛?」

  秦時月笑眯眯地看著他:「王爺,你要不要回憶一下,給你解毒的時候呢?」

  君祁燁沉沉地嘆了口氣。

  秦時月淨過手,坐在床邊:「怎麼了?」

  君祁燁直言道:「我總感覺,事情沒這麼快過去。母后壽宴上出了這麼大事,皇兄不會輕易放過。」

  秦時月垂眸:「王爺明天告假吧!這麼深的傷口,皇上定會準的。」

  君祁燁捏捏秦時月的臉:「你想什麼呢?若朝臣都為了一點小傷小痛告假,那豈非就不用早朝了?」

  秦時月抬頭。

  【古代人還真是死板,像君祁燁這種傷口,在現代至少要請半個月假。】

  【傷口感染、反覆不癒合,後期再破傷風、敗血症......不是小事啊!】

  【看來,古代人壽命不長,也和這個有一定關係。】

  【還真是不通情達理。】

  「真的不能避開嗎?」秦時月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雖然早知道君祁燁會給出否定結果。

  作為宮宴防衛負責人,他怎麼可能避得開?

  「放心,我沒事。」

  「王爺受傷,消耗元氣,早些睡吧,好好休息。」

  暮色深沉......

  五皇子府書房點著燈火,氤氳出昏暗的光圈。

  對於今天宮宴發生的事,君邵很奇怪。

  「安宇!」他衝著門外喊了一聲。

  安宇聽到聲音,連忙進來:「殿下。」

  君邵臉色不好看:「之前讓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好了嗎?」

  安宇低頭:「卑職不敢耽擱,您一下令,卑職就去安排了。」

  君邵眉頭微蹙,疑惑地看了眼安宇。

  安宇以為主子在懷疑自己,當即低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卑職不敢違背您的命令。」

  君邵輕嘆口氣:那今日宮宴的事,又是誰鬧出來的。

  翌日。

  早朝上,北周帝眉頭微蹙,神色莫名,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回想起昨天宮宴上的事,有些大臣依然埋下頭,大氣不敢出一口。

  這個節骨眼上,可別讓皇上注意到自己。

  「江慎。」北周帝忽然點名。

  江慎站出來,微微弓身:「皇上,臣在。」

  「昨日的刺客,查得如何了?」

  「皇上,臣連夜審查了刺客,他們招認自己是黑楓閣外事堂的人,拿錢辦事,其幕後主使身著黑斗篷,未能看到他的面容。」

  江慎如實回稟。

  聽到這個,君邵不由得臉色一沉。

  黑斗篷?

  「未能看到其真實面目?」北周帝聲音低沉,「也就是說,還沒有結果?」

  江慎跪地:「皇上,其幕後策劃之人,臣已經派人去查。」

  北周帝並未讓他站起來:「需要多久?」

  江慎低頭:「臣不敢妄言。」

  北周帝忽然把目光落到了君祁燁身上:「宸王,朕記得你之前派人剿滅黑楓閣據點時,曾說過,也有個身著黑斗篷的人。」

  聽到這個,君祁燁頓覺得傷口牽扯著痛。

  很快,站出來,面向北周帝拱手應『是。』

  「如何了?」

  「尚未查清。」

  其他離君祁燁近的大臣,不由得屏住呼吸。

  「尚未查清?」

  北周帝想了許久說道,「你的意思是,這麼久都沒有消息,還是這兩個黑斗篷是一個人,這麼久,因為你沒深究,導致今天行刺的出現?」

  聽到這個,君祁燁當即下跪在地:「皇兄言重,是臣弟尚未查明。」

  北周帝面色嚴肅,尚未叫君祁燁親身。

  吵嚷尚大臣又心底打鼓。

  誰不知皇上最心疼宸王殿下,如今宸王這麼下跪請罪,也未曾制止,想來,是真的惱了。

  北周帝身邊站著的大總管禾盛,也不由得打起鼓來。

  就算皇帝要h『教訓』宸王殿下,也會在御書房裡避開人,如今反倒當著滿朝文武的事,想來,是真的生氣了。

  想及此,禾盛頭冒冷汗,但也不敢出太大,生怕自己的呼吸聲音大,吵到了皇上。

  果然,君祁燁跪下請罪後,北周帝並未有太大的反應。

  他嚴厲的目光掃視下來:繼續朝君祁燁發難:「昨天發生刺殺後,朕放你回去,是因為你臉色太過難看,不是說此事便過去了。」

  君祁燁深深一拜:「皇兄言重,臣弟明白。」

  北周帝重重地嘆了口氣:「你能明白最好。」

  說完揮揮手,示意他和江慎站起身:「宮宴上出現刺客,皆因幕後策劃者,你們二人切記要上心,儘快將其抓住!」

  「遵旨!」君祁燁同江慎一起,深深一拜。

  北周帝的目光繼續掃視著皇宮其他三軍衛隊的首領。

  「太后壽宴,刺客行刺,你們自是也逃不掉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