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姑姑微微一怔。
方才宮華殿事發突然,自己只顧著太后的安危,著實沒顧上宸王殿下到底去了哪裡啊!
想及此,孫姑姑連忙朝太后福了福身子:「太后娘娘,宸王殿下同禁衛軍統領去了御花園,排查刺客了,沒多大問題。」
孫姑姑勸解道。
太后聽了,也沒再追問什麼。
她只覺得遺憾:「哀家好好的壽宴,怎麼就鬧成了這個樣子?」
孫姑姑沉默,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太后娘娘,天色已晚,奴婢服侍您歇下吧!」
太后想到那個準備行刺自己的刺客,氣就不打一出來:「哀家吃齋念佛多年,未曾想會碰到這樣的事,這刺客,跟哀家是有多大的仇?」
孫姑姑站在一邊低下頭。
這個,她著實不該如何回話。
太后只覺得,大好的日子,都被刺客攪和了!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依舊燈火通明。
北周帝坐在桌案前,守著一摞子奏摺,面色陰霾。
禾盛端著茶盞,小心翼翼地靠近:「皇上?」
北周帝臉色難看:「御花園那邊如何了?」
禾盛微微一怔:「皇上,宸王殿下和禁衛軍同齡管同齡正在捉拿刺客。」
說到這裡,御前侍衛來報,說是宸王殿下求見。
北周帝臉色一亮:「快請!」
君祁燁進來,深深行了一禮:「皇兄。」
北周帝揮揮手,示意他免禮:「如何了?」
「皇兄,外面的刺客已經清繳完畢,活捉走,已經被拿下嚴審。」
好好的壽宴被攪和了,不止是太后,北周帝心底也一肚子氣。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刺客是如何帶著武器進了宮華殿。
君祁燁斂袍跪下:「皇兄,臣弟疏忽,未能及時查明,讓刺客鑽了空子,還請皇兄責罰。」
北周帝沉沉地嘆了口氣,隨後揮手示意讓君祁燁起身:「這這兩日你辛苦,朕本不該過多苛責。」
這時,禾盛來報,說禁衛軍統領管鶴求見。
北周帝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傳!」
君祁燁站在了一邊。
管鶴聽到傳召,快步走了進來,跪地行禮:「皇上,宸王殿下。」
北周帝臉色陰霾:「外面的刺刺客情況如何了?」
管鶴低下頭:「回皇上話,刺客已經幾近被押往天牢候審。」
北周帝眉頭不展:「太后好好的壽宴,被弄成這個樣子,朕是該說天不遂人願,還是該說你們禁衛軍玩忽職守,協查不力?!」
管鶴聽到這個,連忙磕了個頭:「皇上,是微臣疏忽。」
聽到這個,君祁燁也深深一拜:「皇兄,事發突然,此事該好好調查。」
北周帝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此事,朕自會詳查。」
君祁燁臉色不大好。
北周帝深深地呼了口氣:「天色已晚,宸王先回去吧!」
君祁燁險些認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皇兄。」
「宸王辛苦,不好再通宵勞累,就先行回去,待明日再說。」北周帝又耐心地重複一遍。
君祁燁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離開了皇宮,坐上回府的馬車。
一路之上,君祁燁都在回想北周帝的態度。
皇兄此舉,是想做什麼呢?
原本以為自己作為宮宴的負責人,宮宴出了問題,皇兄會大加斥責,未曾想,就這麼輕易放過了。
君祁燁想了許久,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
想到這裡,君祁燁忽然掀開車窗:「王妃可安好?」、
隨行的謝影立馬回應:「王爺放心,王妃一切安好,已經先行由章侍衛長護送回府。」
君祁燁聽到這個,深深地鬆了口氣。
不到半個時辰,君祁燁回到王府。
聽到動靜,秦時月趕忙迎上來:「王爺回來了?」
君祁燁拉著秦時月的手看了許久:「阿時可一切安好?」
秦時月點點頭:「我無事,只是讓母后受驚了,不知母后那裡可安好?」
君祁燁拉著他的手往挽月閣的方向走:「阿時放心,臨出宮時,我去探望過母后,母后除了受到些驚嚇,並無其他問題。」
秦時月這才放心:「那Hi好。」
【可是,今天的刺客究竟是誰放進來的?】
【可是,嚴查了五皇子府,君邵並沒有什麼動作,君祁銘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動作】
【難道,又疏忽了什麼?】
想及此,秦時月神色憂慮:「千防萬防,太后壽宴還是出了問題,不知王爺可還記得,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君祁燁面色凝重,想了許久都沒想起來。
尤其是,宮宴嚴查之下,刺客身上的武器是如何帶進來的。
秦時月看他神色憂慮,連忙拉著他的手安慰道:「王爺,我們先回房間休息吧!待明日早朝再看?」
君祁燁心事重重地點頭應下。
然而,秦時月無意間握住君祁燁的手腕時,忽然覺得他的脈象不大對。
脈象紊亂,虛火上浮,典型的失血症狀。
秦時月挑眉:「王爺,你受傷了?」
聽到這個,君祁燁忽然覺得腹部的傷口撕扯著,劇烈疼痛起來。
秦時月趕拽著君祁燁進房間,並讓小滿準備熱水和藥物。
君祁燁莞爾:「放心,一點小傷而已。」
秦時月沒好氣:「但是,從脈象上看,王爺並非是一點小傷這麼簡單,許是,還失血過多了。」
君祁燁不屑:「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話?」
秦時月恨恨道:「這是信不信的問題嗎?王爺自己的身子如何,自己不知道?」
【就活該疼死你。】
然而,下一刻,秦時月掀起君祁燁的衣襟,看到傷口時,便微微一愣。
傷口很深,流血很多,若是不及時包紮,便真的要失血過多了。
這時,小滿端了熱水回來。
秦時月擰了溫熱的帕子,給君祁燁清理傷口。
君祁燁就這麼忍著。
「疼嗎?」秦時月忽然問道。
君祁燁搖搖頭:「還好。」
話音才落,君祁燁就頓感一陣劇痛,由傷口發出,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