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往哪兒摸呢?

  秦時月拿了消腫化瘀止痛的藥,給他塗抹在膝蓋上。

  「為什麼什麼事?」

  君祁燁並未說明。

  「不會就是為了兵部監查不力之責吧?」

  君祁燁不以為意:「是,但也不完全是。」

  是,也不完全是?

  這是什麼話?

  「今日,郝宗正跟皇兄提及,出了涉案人員,也要追究監管者失察之責。」君祁燁淡淡地說著。

  秦時月反應過來:「所以,你就主動去請罪了?」

  「請罪不請罪,結果已經註定。皇兄為了堵住宗正寺和御史台大臣的嘴,也會罰的。」

  君祁燁輕描淡寫。

  他早就發覺,皇兄對他的態度,愈發微妙了。

  【君心難測,還是謹慎為好。】

  【按照原本的發展,你就是太過直白,氣急上頭,還挨了皇帝一個大逼兜】

  君祁燁又聽到了一個新鮮詞:大逼兜。

  沒想想明白,忽然就被秦時月捧住臉:「怎麼了?」

  秦時月左看右看,看了半晌也沒發現異樣:「皇上沒動手打你吧?」

  半晌沒聽到回應,秦時月乾脆給君祁燁來了個全身檢查。

  沒有挨巴掌,不代表身上其他位置沒受傷,比如打板子。

  想及此,秦時月直接上手,要去解君祁燁的褲腰。

  下一刻被反握住手腕:「天還沒黑,你就想脫我褲子?」

  聽到這話,秦時月頓時尷尬,臉紅到了耳朵根,微微發熱。

  抬頭的時候,發現君祁燁正深深地看著自己。

  隨後,又很快看向別處:「放心,我是醫者,眼裡只有活人屍體之分,不分男女。」

  聽了這個解釋,君祁燁忽然覺得窗外有隻鳥嘲笑著飛過去。

  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這裡不是回春堂,也不是太醫院,且只有我們夫妻二人,所以,阿時想做什麼,為夫心知肚明。」

  【君祁燁,你渾蛋,腦子裡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不符合你人設啊!】

  【跑偏了,完全跑偏了!】

  還未回過神,秦時月就被攬住腰,緊接著不受控制地貼到了君祁燁的身上。

  臉對臉,幾近要親上。

  「你要做什麼?大白天的不合適,再者,你我有過約定。」

  「我後悔了,不想遵守約定了。」君祁燁玩味道,「再者,我們又不是沒親過,緊張什麼?」

  秦時月雙手輕輕抵著君祁燁的胸膛:「再給我些時間可好?」

  君祁燁滿眼笑意地鬆了手。

  秦時月垂眸:「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挨板子,你別誤會。」

  「罰都罰了,沒必要再打了。只是......」君祁燁頓了頓。

  秦時月抬眸:「只是什麼?」

  「只是接下來兩個月,沒有俸祿了。」

  秦時月倒是不意外:「我知道。」

  【你們這個年代的人,尤其是朝臣,動不動就罰俸,怕是都拿去充實國庫了,摳摳搜搜的!】

  【兩個月沒俸祿倒也沒什麼,王府大概還有結餘。】

  【再不濟,我還有朝廷發的俸祿,想來也能支撐一段時間】

  想著想著,忽然就被君祁燁捏住臉頰:「不許胡思亂想!」

  秦時月掙脫開:「王爺阻止我心裡的想法,未免太過霸道。」

  【我愛想什麼想什麼,你管得著嗎?】

  君祁燁打量著秦時月:「要不,我讓你體驗一下什麼是霸道?」

  秦時月挪開了一步。

  【渾蛋!】

  君祁燁臉上笑開了花。

  「但是,王爺真的要小心了。」秦時月提醒道。

  君祁燁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你知道的進展節點要來了是嗎?」

  「你是不是一直在暗查兗州那便的動靜。」

  「秦牧陽按部就班,沒出岔子,也沒有太大的動靜,目前,六哥只是給搭了個路,讓他過的好些。」

  君祁燁直言不諱。

  秦時月還是覺得不對勁:「說句不該說的,謹王爺向來城府極深,更是無利不起早,他為何會看上秦牧陽呢?」

  「從前在京城是這樣,如今還要追到兗州。」

  秦時月疲倦地坐了下去。

  【所以已經沒有邏輯了是嗎?】

  【我強行改變劇情,這個世界卻為了圓回之前的結局,不顧邏輯bug了?】

  【是不是無論做什麼,結局都要變回原來的樣子?】

  想著想著,忽然有種強烈的無力感。

  君祁燁坐在了他的身邊:「六哥看中秦牧陽,總會有跡可循。」

  秦時月點點頭。

  她決定明天約謹王妃試試看。

  此時,君祁燁倒是想著,明日早朝後,順便找國師問問。

  翌日,早朝之後,君祁燁藉口去觀象殿,找到了國師烏明相。

  觀象殿內,布置著他看不懂的東西。

  烏明相似乎料到他回來,早早地備了茶水。

  君祁燁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的對面。

  「宸王殿下的腿受傷了?」烏明相無意間問道。

  「烏國師細緻入微。」

  「在下倒不是細緻入微,只是,王爺昨日被罰跪於御書房門口,不少人都瞧見了。」

  君祁燁眉頭一緊:「本王來,不是跟你說這個的。」

  烏明相瞭然於心:「我知道,是為了王妃的事。」

  君祁燁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烏明相表情凝重:「說實話,宸王妃做到這般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越到後期,就越是艱難,受到的痛苦也會越多。」

  君祁燁眉頭微蹙:「沒有解決的法子?」

  「讓本不該出現的人和物出現,或是或許會有些轉機。」

  君祁燁狐疑:「不該出現的人或事?」

  烏明相意味莫名,但又不好直接說出口。

  君祁燁想了許久:「還有其他辦法嗎?」

  「那就要像對付秦妤月一樣,但凡有不軌者,一律懲治。」

  君祁燁沒再說什麼。

  從觀象殿出來的時候,說巧不巧,碰到了北周帝。

  君祁燁想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皇兄。」

  北周帝見到他此時從觀象殿出來,甚是疑惑:「你過來是?」

  「王妃近幾日,又斷斷續續的夢魘,臣弟便趁著進宮的時機,找烏國師幫忙算算。」

  北周帝沉吟片刻:「王妃可是咱們北周的福星,萬不可出一點岔子。」

  北周帝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聽得君祁燁心底一沉。

  他總覺得,北周帝忽然關心秦時月,有些不大對勁。

  難道已經懷疑了什麼?

  回過神,君祁燁拱手一拜;「臣弟替王妃多謝皇兄關心,臣弟告退。」

  北周帝示意他自便。

  離開皇宮很遠後,君祁燁才找到了宸王府的暗衛隊長向林。

  君祁燁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你去幫本王查查,最近,都有誰在皇上跟前吹耳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