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藥膏起作用了

  中年婦人裝作無知:「你在說什麼?什麼謹王妃?」

  秦時月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都說謹王爺城府極深,未曾想,謹王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日是我要找上門,與謹王爺無關。」中年婦人脫口而出。

  秦時月似笑非笑:「昨日,謹王爺找到我夫君,今日,謹王妃又找到回春堂故意等著我過來,還真是巧合呢!」

  中年婦人不再隱瞞,朝秦時月頷首示意:「宸王妃,是我冒昧。我是謹王妃申氏,今日特意上門拜訪。」

  秦時月回禮,隨即請申氏坐下:「謹王妃拜訪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我只是來回春堂向宸王妃學習醫術,別無其他。夫君要做什麼,皆與我無關。」

  秦時月打量著申氏:「素聞謹王妃愛好刺繡書畫,未曾想,對醫術也感興趣。」

  說完,觀察著申氏的情緒變化。

  夫妻一體,你貿然找上門,絕非學醫術這麼簡單。

  「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謹王妃有話直說便好。」

  「我確實只是來拜訪。若是按輩分,我該喚你一聲九弟妹。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只是女子,根本不想參夫君的事。」申氏說的有些激動。

  秦時月深凝著申氏的眼睛:「那我們開始治病吧!要不,謹王妃的小丫鬟,可要等急了。」

  申氏微微一愣。

  雖說自己是以診病的名義來的,那也只是試探,並非真的有病。

  如今,她卻說治病?

  「謹王妃終日操勞後宅之事,雖然身子沒什麼大問題,但終是日日消耗,還是早日調理,以免日後臥病,後悔不及。」

  申氏試探:「主母操持後宅是常事,怎會因為這個消耗了身體?九弟妹是否小題大做了?」

  秦時月面色一冷:「既然如此,那謹王妃請便吧!回春堂還有其他病患等著我診治。」

  說完,轉身要走。

  「你說怎麼治?」申氏趕在秦時月離開之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主疏通經絡,補藥輔之。」

  申氏琢磨了一會兒:「好,我聽你的。」

  「還請謹王妃寬衣。」秦時月將申氏安頓在榻上。

  隨著一針針落下,申氏明顯感覺得舒服了很多。

  「謹王妃體虛,多半是勞累引起,往後要多注意保養,要不,真的會像你之前所說那般,頭痛乏力,入夜盜汗了。」

  「原是我隨口一說。」申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少刻,秦時月施完針,拿了手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要想調理好身體,還要時常排遣心事,要不,便會鬱結於心,長年累月,消耗精神。日前回春堂就接收了類似的病患,操持加鬱結,略嚴重些。」

  申氏好奇:「是哪位病患?」

  「不好意思,這個,不方便透露。」

  半個時辰之後,秦時月拔下銀針:「感覺如何?」

  申氏穿好衣裳:「確實不錯。」

  秦時月點了藥膏,按在申氏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揉著。

  「這是?」申氏疑惑。

  「緩解疲乏的良藥,你可以嘗試著閉目養神,效果更加。」

  陽光透過窗縫斜射進來,將房間籠罩得十分溫暖。

  申氏閉上眼睛,呼吸均勻。

  「是不是舒服很多?」秦時月試探著問道。

  「一進京城,我就渾身不自在,但我們女子,終歸是嫁夫從夫,隨著夫君奔波,以夫君的意志為主。」

  秦時月眼眸一緊:藥膏起作用了!

  「所以,今日你便找上門了?」

  申氏回應:「王爺讓我跟你學醫術,就是為了接近你們。」

  秦時月眉頭微蹙:「所以你並不喜歡醫術,來回春堂,只是為了接近我,從而通過我,在宸王殿下身上得到什麼。」

  申氏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王爺覺得你不一般。」

  秦時月眼眸驟緊:「謹王爺覺得我哪裡不一般?」

  申氏搖了搖頭。

  秦時月輕嘆,手指尖的藥膏,漸漸在太陽穴上暈開。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申氏睜開了眼睛:「我...睡著了?」

  「藥膏有舒緩經絡,安神養顏的作用。」秦時月遞了一盞茶過去,「身心放鬆了,自然小憩。」

  申氏沒多想:「那是什麼藥膏?」

  「舒神膏,是我研製出來了。」

  秦時月順手拿了普通的養神藥膏遞給她:「回去後,這個你可繼續用著,對你身體有好處。」

  「有勞。」

  片刻之後,秦時月送申氏出去。

  「夫人,您出來了?」丫鬟迎上,「您氣色看上去好多了。」

  申氏看向秦時月:「有勞你了,下次,我再來請教。」

  秦時月頷首回禮:「慢走。」

  主僕二人離開回春堂上了馬車後,申氏又挑起車窗,看著回春堂的牌匾。

  丫鬟跟在馬車旁,好奇地問:「王妃,怎麼了?」

  申氏笑意莫名:「宸王妃,還是有些本事的。」

  馬車緩緩起步,漸漸融入車水馬龍之中。

  與此同時,秦時月也默默地看著申氏離開的方向許久了。

  冬至跟在身旁:「王妃,怎麼了?」

  秦時月意味不明:「我是在想,謹王爺的王妃,歸德將軍嫡長女,又怎會是一般人呢!」

  冬至似懂非懂:「可是奴婢瞧著,謹王妃看很平易近人。」

  秦時月被她逗笑了:「小丫頭,看人太過片面,遲早要吃虧。」

  冬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哦,那奴婢以後儘量不片面,跟上王妃的腳步。」

  「嘴還挺甜的。」

  傍晚的時候,秦時月回到宸王府,跟君祁燁說起了此事。

  君祁燁早已料到:「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秦時月微微一頓。

  她總覺得,此話不該從君祁燁的嘴裡說出來。

  【這句話不是我的口頭禪嗎?】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君祁燁清了清嗓子:「昨天六哥回京,今日早朝過後,皇兄特意單獨召見。」

  秦時月看著他:「時常不見,一朝回來,自是要好好寒暄一番。」

  君祁燁淺嘗了一口茶水:「今日,三皇主動約了綺璇,去燕子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