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醫館來了難纏的病患

  「你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還是挺多的。」

  「王爺也一樣。」

  說完這個,君祁燁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秦時月拉了凳子坐過去:「王爺今日不開心?」

  【今日君祁燁去了北鷹校場,若是不開心,怕是又有人往校場裡塞人了】

  【是謹王爺?】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君祁燁感嘆道。

  秦時月搖搖頭:「有時候,我不過都是瞎猜。」

  「能瞎猜,也是一種本事。」君祁燁夾起水晶冬瓜餃吃起來,「還是家裡的飯菜好吃。」

  秦時月看著他,不由得暗嘆。

  【完了,君祁燁這是受刺激了,除了醫術,謹王到底還跟他說了什麼?】

  君祁燁頓了頓:「其實,我最討厭有人在我最親近的人身上下手。」

  秦時月覺得口乾舌燥,便站起來喝水:「正常,換我也是......」

  話說一半,秦時月才反應過來:最近親的人?

  入神的時候,忽然被君祁燁從後背抱住。

  秦時月身子一僵:「王爺?你?」

  「當初因為私心強娶的人,如今成了身邊親近的人。」

  秦時月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耳朵根子有些發熱:「王爺,你喝多了?」

  【心怦怦跳的厲害是怎麼回事?】

  想及此,秦時月掙扎開,掏出銀針:「王爺,你肝火旺盛,需要針灸治療。」

  君祁燁被氣笑:「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又生氣了?君祁燁還真是挺喜歡生氣的】

  秦時月踏出書房門檻時,又停下來:「王爺,給我些時間。」

  說完,便離開了。

  君祁燁怔愣了片刻。

  給她點時間?

  夜色深沉。

  秦時月躺在軟榻上輾轉反側。

  小滿撩開幔帳:「王妃,謝侍衛說,王爺今天有緊急公文要處理,就不過來了。」

  秦時月側過身:「小滿,你怎麼也和冬至學壞了?」

  小滿抿嘴笑:「王妃,奴婢冤枉。時間不早了,快睡覺吧!」

  此時,挽月閣外,君祁燁默默地站了許久。

  謝影陪在一邊:「王爺,您真的不進去了?」

  君祁燁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本王看你是想進去看冬至吧?」

  謝影呼吸一緊:「王爺,卑職從未有過私心。」

  「你沒有私心?」君祁燁冷哼道,「除非你不是人。」

  說完,君祁燁二話不說走遠了。

  留下謝影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我怎麼就不是人了?

  轉身離開前,又看了眼挽月閣的牌匾。

  王妃啊!下次您能不調戲王爺嗎?

  翌日清晨,秦時月用完早膳,接到了沈立手下暗衛傳回來的消息。

  說君邵去鎮國將軍府,只是閒談,一句公事都未提。從沈家出來後,就按部就班忙公務,並未有出格的舉動。

  秦時月暗嘆:五殿下到底是沉得住氣的人。

  換好衣裳,就聽吳管家來報,說回春堂的方郎中來了。

  秦時月疑惑片刻:難道又出棘手的病患了?

  「快請。」

  「宸王妃,小的冒昧打擾。」

  方郎中在挽月閣中,見到秦時月,深深地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秦時月示意他坐下說,「可是又遇上了疑難雜症。」

  方郎中有些為難:「本來不想來打擾王妃,可是醫館內卻來了位難纏的病患。」

  「難纏的病患?」秦時月想了想,「可有什麼症狀。」

  「病患是一位中年婦人,她有幾樣症狀,可是經過診脈,卻是無恙。可是這位夫人堅持說身體好幾處都不舒服,還說,一定要讓醫官治好她......」

  秦時月沒聽方郎中說完,就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

  昨天還念叨,今天便來了。

  今天不用進宮,正好去會會。

  想及此,秦時月讓小滿回房間拿了醫療箱準備出門。

  方郎中稍稍鬆了口氣:「有勞宸王妃走一趟。」

  「無妨,治病救人,談不上麻煩。」

  半個時辰後,秦時月在回春堂見到了方郎中描述的中年婦人。

  婦人三十出頭,面色沉靜,一襲暗紫色雲紋緞子衫,將其氣質襯托得恰到好處。

  身邊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像是她家的丫鬟。

  「這位夫人,請問你哪裡不舒服?」

  醫館的幫手見宸王妃來了,連忙讓了座。

  中年婦人打量著秦時月:「你是哪位?」

  「我是回春堂的坐診郎中,專治疑難雜症,藥到病除。」秦時月拿出診療工具,「夫人可以說說您的症狀嗎?」

  中年婦人揉了揉太陽穴:「最近頭疼得厲害,渾身酸軟無力,入夜盜汗......」

  秦時月深入切脈後判斷:婦人確實體虛,但絕對沒有她本人說的這麼嚴重。

  看來,又是試探。

  隨後,收回手:「夫人,您的病症比較特殊,醫館大堂又病患較多不利於治療,若是夫人方便,還請裡間診療室單獨治療。」

  中年婦人點點頭。

  二人去了裡間,丫鬟跟在旁邊。

  秦時月將丫鬟攔在門外:「我需要給夫人單獨治療,還請你在外稍候。」

  丫鬟不放心,對秦時月說道:「我們夫人在外,都是我陪著的,如今您只讓夫人一人進去,我著實不放心。」

  秦時月深邃一笑。

  中年婦人看著丫鬟:「不得無禮。」

  丫鬟不說話了,垂頭站在一邊。

  中年婦人朝她示意:「無妨,不過是單獨治療,宸王妃的醫術,我相信。」

  聽到主子這麼說,便往後挪了一步,侯在門外。

  隨後,二人進了診療室,秦時月順手緊閉了房門。

  中年婦人看著診療室里奇奇怪怪的醫療工具,不由得新奇:「回春堂與其他醫館相比,當真與眾不同。」

  秦時月隨手擺弄著醫療箱:「回春堂專治疑難病症,診療工具自是也與其他醫館不同。方才我給夫人診脈,發現夫人的病症,實則是在心裡。」

  中年婦人微微一愣:「你說什麼?」

  秦時月似笑非笑:「去年我和宸王殿下大婚,未能與你見面,還略感遺憾呢!」

  中年婦人愣了片刻,很快又恢復正常:「宸王妃與宸王殿下大婚,我哪裡有幸參加?」

  寢室也擦了擦手:「既然主動找上門,又是在沒有第三人的裡間,就不必說開場白了,你說是嗎?

  說著,深凝著中年婦人:「謹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