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打得過嗎?(求票票、求催更)

  一路由喪屍們帶隊回去,滿是寶石的屋子閃瞎了眾人的眼,把喪屍們都關在屋外,眾人的視線落在了地上的景教授身上。

  「我記得你,」隊長調出屏幕:「末世前我們接的最後一單,僱主就是你。」

  賀言庭看著突兀出現的藍色光幕,微眯起眼。

  景教授緊閉雙眼,眼皮下的瞳孔轉來轉去。

  「你若是繼續裝死下去,我想在座所有人都不介意,把裝的,變成真的。」

  景教授:「!!!」

  他不情不願睜開眼,環視了在場所有人後,才開口:「都是人類,你們竟與喪屍為伍?!它們都是畜生,一群沒有神智,不通教化,野蠻血腥的野獸!和它們為伍,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的無能狂怒沒人放在心上,江稚魚突兀地嗷嗚了幾聲。

  喪屍和人類的語言是不通的,江稚魚嗷嗚完才想起來,她正要伸手去拿隊長的手機,突然想到了什麼,伸出的手轉了個方向拍了拍賀言庭。

  「嗷嗚。」

  翻譯。

  這一聲鏗鏘有力,眼神也很堅定,賀言庭看著她,突然偏過頭,以拳抵唇輕咳了幾聲。

  江稚魚微微歪頭。

  賀言庭抬手蓋住臉抹了一把,才道:「稚魚說,抓你前,你說過幾句是你,你見過我?」

  景教授一口反駁:「我不是,我沒有,我沒見過你。」

  不帶一絲停頓地反駁三連,非但沒有洗清他的嫌疑,反而更加加重了。

  賀言庭目光沉沉:「要撬開你的嘴其實很簡單,只要把你同化成喪屍即可,要試試嗎?」

  同化成喪屍?!

  景教授眼神中難掩驚恐,他顫抖著:「不、不可能,喪屍是沒有意識的,你如果把我變成喪屍,那你就真的什麼都知道不了了!」

  「沒有意識?」賀言庭嗤笑著重複了一句,旁邊的江稚魚站了出來嗷嗚兩聲。

  【怎麼就沒意識了!沒當過喪屍就不要瞎說好不。】

  賀言庭微勾起嘴角,也正是這一剎那,他的腦中閃過一副畫面。

  許多和景教授穿著一樣的人,在外面看著他。

  ……

  一夜已過,太醫們俱是挑燈夜戰,翻閱著古籍,可古籍都翻了個遍,也沒找出任何線索。

  阿依朵在角落磨著藥粉,白衍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方才為何攔我?」

  阿依朵手上動作不停,小聲道。

  「你一旦出手殺了他們,莫說盛京,便是這個許府,你都出不去,」白衍平靜地陳述著事實:「你的身上還掛著南蠱人的頭銜,一旦出事,只殺你一人可平不了皇帝的怒氣,恐怕到時,我也會被遷怒。」

  「只是害怕遷怒?我還以為,你被她策反了呢。」

  白衍看她一眼:「你與我的恩情,在喚魂結束後,便一筆勾銷,何來策反?」

  阿依朵手上動作一頓,又繼續慢條斯理研磨:「何至於此,這具身體的小丫頭對你,就當真這般重要?」

  「我養育你多年,竟比不過她陪伴你這幾年?」

  白衍嗤笑一聲:「你我都是冷情之人,不必惺惺作態,養育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必我再點出了吧。」

  「都是有利所圖,談情字做什麼?」

  「果真是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阿依朵將磨好的藥粉倒到碗中:「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讓你隨著他們來天啟。」

  白衍不置可否。

  但話這麼說,其實他們兩人的心中都清楚得很,無論來不來天啟,他們之後也終究是分道揚鑣,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阿依朵端著碗,將裡面的東西均勻地抹在江稚魚的手上。

  白衍方才的那幾句警告她也聽進去了,是她一開始想左了,不論賀言庭醒沒醒,在場的人都能拿捏她的生死。

  現在只求障眼法有效,能給她爭取一點時間吧。

  ……

  「所以說,你是研究喪屍的?從喪屍爆發前,便提前察覺到,然後研究到現在,一個錘子都沒研究出來?」

  少年不可思議道。

  景教授:「……」

  仿佛受到了極為強烈的羞辱,景教授頓時紅溫了:「什麼叫連個錘子都沒研究出來?你懂學術嗎?要真這麼容易就能研究出來,喪屍早就被我們扼殺在搖籃里了,還有你們什麼事?!」

  「說來你們還應該感謝我們,要是沒有喪屍,你們怎麼可能覺醒異能,怎麼能有現在的機會?!沒有我們,你們還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呢!」

  「小兔崽子說我們沒研究出個錘子來,你行你來啊!」

  一發平A帶走所有大招,少年瑟瑟發抖躲在隊長身後,沖他做著鬼臉,險些氣得景教授一口氣上不來。

  江稚魚:「嗷嗚嗷嗚。」

  賀言庭:「我好想見過你,在實驗室里。」

  所有聲音霎時間消散,景教授驚恐地看著他。

  想起來了?

  他的神情實在不對勁得很,賀言庭正要說話,只聽外面傳來幾聲巨響,震得他們都有些站不穩。

  賀言庭扶著江稚魚,閉上雙眸,神識卻能直接看到外面。

  小屋外被裡三層外三層包圍著,還有更多的人朝這邊趕來,用火的、用水的、用風的,看著還有些晃眼。

  賀言庭重新睜開眼:「很多人過來了。」

  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外面也響起了聲音:「裡面的喪屍王聽著,趕緊把景教授放了!若是不答應,我們就將這裡夷為平地!」

  景教授雙眸頓時一亮,方才被震得摔倒在地,此刻他迫不及待要站起來,被江稚魚一腳踹了回去,死死踩住了背。

  腦海中的畫面如幻燈片一一放映,無一例外都很是模糊,但每閃過一個畫面,江稚魚心中對景教授的厭惡便多加一層。

  「好多人啊,你的喪屍打得過嗎?」

  少年透過窗粗略看了一眼,咂舌道。

  賀言庭冷靜地估量著,他初來乍到,還沒見過他們動手,要是每一個人都似稚魚的武力值,確實是有些難辦。

  他看向江稚魚。

  江稚魚也回看著他,腳下的景教授稍有動靜,江稚魚便加重力氣再踩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