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我是好人嗎(求票票、求催更)

  信不信他們猜不出來,反正兄弟倆只見那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便轉身出去了,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邢茂之也不知江康安是什麼意思,他三兩步追了出去。

  「江樞密、江樞密等等我。」

  江康安停下腳步。

  「方才……」

  「正如聖上所言,這兩人是受人指使。」

  邢茂之和江康安同時開口,聽到江康安的話,邢茂之略睜大了眼。

  江康安繼續道:「這兩人在詔獄期間,可有人來見過?」

  「沒有,絕對沒有,」邢茂之十分篤定道:「這段時日以來,並無人進來過。」

  那照他這麼說,就是詔獄裡的人?

  可是,是誰呢?

  「我知道是誰。」

  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江康安手指一抖,邢茂之更是直接後退了幾步!

  「江江江江江御史?!」

  「呦,一天不見,刑大人結巴了?要不我給大人開個方子?」

  江稚魚聲音里滿是調侃。

  邢茂之拍拍胸脯:「御史大人可別取笑我了,你這是……」

  「哦,我都知道了,」江稚魚擺擺手。

  「你怎麼知道的?」邢茂之不可思議的問。

  消息傳得這麼快嗎?

  江康安想了一下,大概猜到了。

  「傳話給我大哥的時候聽到的,」江稚魚眨著眼,雖然當時他們說的是悄悄話,但架不住距離近啊,而且習武之人,耳力是必備的。

  【再說了,我是閉眼躺著,雖然沒睡著但也沒死,當然聽得到。】

  江康安:「……」

  他長呼了一口氣:「方才的話,也都聽到了?」

  江稚魚點了點頭。

  江康安前腳出府,她後腳到的詔獄,沒想到江康安先去了皇宮,所以她索性先藏起來了,沒等一會,就瞧見了江康安和邢茂之。

  然後,她就全聽到了。

  【還以為這倆龜孫會路上藏不住,沒想到啊,在這等著我呢。】

  江康安:「!!!」

  聽這話的意思,稚魚早知道這兩人要對她不利?

  那為何還要帶他們回來,不直接……

  不對,想到自己方才的話,江康安心念一動。

  稚魚留著他們,是不是,想引出那個幕後主使?

  不知他們在想什麼,江稚魚三兩步重新回到吊著尤古尤力的地方,江康安和邢茂之緊隨其後。

  心心念念想要她死的人驟然出現在面前,尤古尤力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呆滯。

  「你……」

  尤力最先緩過神,看見她身後的江康安,眼珠一轉正要出聲,卻見江稚魚先走了過來。

  他眼中滿是戒備。

  江稚魚微微仰頭:「是誰讓你們誣陷我?」

  尤古冷笑:「誣陷?分明是你威脅我們!」

  江稚魚充耳未聞,直接道:「是阿依朵吧?」

  阿依朵,正是少女大祭司的名字。

  兄弟倆臉上的詫異絲毫掩蓋不住,看表情,便足以證明江稚魚說的是真的了。

  「我挺好奇的,她沒法進來詔獄,你們是如何傳信的?」

  當時兵分兩路,被壓著的南蠱人和江稚魚、江聞璟一路,阿依朵是跟著蕭明燁的,如今也被蕭明燁安頓在別院裡。

  蕭明燁對她頗為防備,不可能單獨放她出來,詔獄也是戒備重重,要想一個人都不驚動的情況下傳消息,難如登天。

  可現在,確實是發生了……

  尤古尤力怒視著她:「休要栽贓,你們天啟不是講,一人做事一人當嗎?而你現在,敢做不敢當嗎?」

  江稚魚掏掏耳朵:「明白了,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方式。」

  她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他們身上打量。

  尤古:「……」

  尤力:「……」

  兩人不約而同搖著頭,並將頭垂下,以用散亂的頭髮遮蓋住他們的臉色。

  此乃南蠱秘術,除了大祭司和王族,無人知曉,就連他們,也是聽大祭司告知的,江稚魚絕對不可能知道!

  他們心中一遍遍告誡自己,但偶爾眼神瞟到江稚魚瞭然的神色時,又心慌起來。

  她真的,不知道嗎?

  「污衊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江稚魚突然出聲,邢茂之愣了一下趕緊接上:「輕者流放,重則處死,依他們二人這般信口雌黃,自是要從重處理。」

  尤古尤力身子微微顫抖。

  「那便這般處置吧。」江稚魚好似失了興趣,往外走去。

  「等等、等等!」尤古尤力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江稚魚快要走出去時,兩人才倉皇出聲。

  「你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們污衊!」

  江稚魚轉過身,微微歪頭:「那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威脅了你們,讓你們給皇帝下蠱呢?」

  尤古尤力:「……」

  「我們、我們都聽到了,我們能為彼此作證,還有、還有你如果不讓我們下蠱,帶我們來天啟做什麼?!」

  顫抖的聲音逐漸堅定了起來,尤古尤力因為動作幅度大,鐵鏈嘩嘩作響,身上的傷口也往外滲著血。

  但兩人卻渾然不覺,甚至略帶興奮地看著江稚魚。

  江稚魚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nonono,所謂誰主張,誰舉證,你們之間的證詞和推論,並不能當作證據,況且……」

  江稚魚嘴角勾起一個堪稱鬼魅的笑:「只有好人,才需要證據行事,你們覺得,我是好人嗎?」

  尤古:「……」

  尤力:「……」

  邢茂之:「……」

  不管先前覺得是不是好人,這話一出,那必然是壞人了。

  江康安輕笑出聲,聲音中還有些許愉悅。

  此刻有些小壞的稚魚在他眼中格外可愛。

  尤古和尤力眼睛都快瞪的從眼眶裡脫落了。

  這這這,這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按他們的想法,江稚魚他們一定會因為擔心皇帝相信,而搜集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哪怕證明了,這件事也會成為埋在皇帝心裡的一顆種子,日後無論他們做什麼,皇帝都會以疑心澆灌,直到這顆種子,長成參天大樹!

  他們也能夠爭取足夠的時間等待救援。

  可現在江稚魚她,她不按套路出牌啊!

  「內耗不可取,不要陷入自證的陷阱,」江稚魚舔舔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