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真是遭老罪嘍(求票票、求催更)

  「這最後一人是埋伏在路上,見勢不妙逃跑時被抓的,」錦衣衛面上有些懊悔:「雖然第一時間就卸了他的下巴,但還是沒防住他掏出匕首,割喉自盡。」

  如今一個活口都沒有,身上也沒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如何查的到幕後兇手?

  皇帝捏著下巴,看著幾人的屍體。

  「把他們翻過來,熱水澆到他們的背上。」

  蕭晏禮的人,身後都有一片火紋。

  雖說當日因著刺殺太子一事被暴露了出來,但以皇帝對蕭晏禮的理解,他不會因為那一次就換。

  果不其然,待水潑上去後,六人身上都顯露出了相同的火紋。

  錦衣衛面露驚喜,皇帝緊蹙的眉卻並未舒展開。

  為何他要專門派人刺殺?

  以蕭晏禮的能力,他不可能不知道錦衣衛的實力,也不可能不知道,光憑這幾人,絕不可能攔得下錦衣衛。

  除非,他的本意並不在刺殺上,這些人,不過是他的障眼法!

  「許府中還沒有錦衣衛守著?」

  皇帝的語氣有幾分凝重。

  聽到許府,在聽皇帝的語氣,江素蘭「騰」地站了起來。

  什麼意思?難不成那些人還會對許府下手?

  外祖母還在府中!

  「聖上放心,除了押送屍體的和幾個受傷的弟兄,大部分都在許府外守著的。」錦衣衛語速飛快:「臣這就回許府查看情況。」

  然而不等他動身,下一瞬,一個身上滿是傷痕的人便跑了過來:「聖上!有賊人夜襲許府!」

  !!!

  ……

  另一頭,漠北清溪谷,賀言庭本來定好的計劃,也因准格爾和和碩兩個部落的加入,被全盤打翻。

  不過也幸好只是計劃,天啟大軍還未通過清溪谷。

  江稚魚當初給的時間只是大概,賀言庭還擔心他們會在兩軍交戰時加入,如今提前,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吩咐下去,還照著之前操練,不可懈怠。」

  底下的將士應聲道了聲:「是。」

  戰事最易激發人的野性,而這這麼些天,眾人也都熟絡了,一邊啃著骨頭,一邊吐槽:「你說說咱們打瓦剌,有那兩家什麼事,非得過來橫插一腳!」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那三個統稱漠北,瓦剌還在中間。」

  「我就是覺得可惜,好不容易能再大幹一場了,那倆一插手,啪,沒了!」

  「可惜啥啊,真要過了這谷,他們才插手,那我們才是真腹背受敵,進不去也回不來,現在這個情況,才是最好的。」

  「況且,你咋就知道,那兩家是過來幫的,不是有別的壞心呢?」

  正如天啟士兵吐槽的那樣,收到傳信的瓦剌將領,手都仿佛都成了帕金森一樣:「讓我們歸順他們?!這跟那幫天啟人有什麼區別?!」

  「就是就是,分明是趁火打劫,比那幫天啟人還要無恥!」

  「將軍你可萬不能答應啊!」

  岱欽嗤笑出聲:「這種事你們同我說有什麼用,我做不了主,一切皆看王上的主意吧。」

  幾個士兵罵罵咧咧著出去了。

  岱欽的眼眸也驟然冷了下來:「那幾個細作呢?」

  「都聽話的很,讓傳什麼就傳什麼,傳過去的消息我都親眼看過,沒有異常。」

  岱欽轉動著手中的匕首:「沒有異常?那為何他們一次陷阱也沒中過?還有,他們不是要用那條繩子過谷嗎?這幾天,有陌生面孔嗎?」

  那人一下怔住。

  天啟人和漠北人的外貌差異很大,只要露面,必能認出來。

  但這些天他看了許久,都沒發現一個。

  「將軍的意思是,那五個細作有問題?」

  岱欽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關起來,把他們的嘴給我撬開了問。」

  「是!」

  ……

  南蠱。

  南蠱王難得面色愉悅。

  大祭司死了,大長老請辭頤養天年,那兩個天啟使節雖還在外,但南蠱全城戒嚴,他們又能逃到那裡去?

  遲早還是落在自己手上!

  還有那個天啟繡娘。

  他正欲躺下歇息,一人匆忙跑了進來:「王上,不好了!天啟使節帶著人馬,往這邊來了!」

  什麼?!!!

  南蠱王猛地坐了起來:「帶了多少人?沿途攔截的人呢?!」

  「似是,似是幾十人,沿途攔截的人都被他們殺了!」

  幾十人?南蠱王暗鬆一口氣:「不過區區幾十人,也值得這般慌亂?!他們在哪?」

  「城、城門口。」

  皇城門口,十人騎馬立於城下,赤紅旗幟隨風飄揚。

  城門緊閉著,人站在城牆上,城門前數十條毒蛇半立著身子。

  江稚魚:「……」

  【不是,這怎麼守城還得蛇來啊?】

  【蛇蛇我啊,真是倒了大霉出生在這南蠱啊,真是遭老罪嘍!】

  江聞璟:「噗。」

  蛇毒性雖然強,但也要有發揮空間,就像現在,扎堆聚在一起,馬蹄一踏,就是兩、三條蛇命,怎麼發揮。

  南蠱人過度依賴蠱,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一旦下不了蠱,南蠱整座城都像是紙糊的一般,一戳就破。

  江稚魚他們並沒有攻城的意思,他們的目標就是將人引入密林方向。

  眼看著南蠱王也趕來了,站到了城牆上,江稚魚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燃燒瓶,對著城門扔了過去。

  剛下完雨的地雖然潮濕,但耐不住旁邊有乾草垛,火光四起,空氣中都瀰漫出了蛇肉的香味。

  江稚魚喉頭可疑地一動。

  城牆上有人發出了尖叫,蛇他們並不心疼,他們心疼的,是蛇體內的蠱蟲。

  養一隻蠱,對於普通人來說,都要耗費幾月的心力,這一燒,至少幾年的心血都隨之而去了。

  他們自然忍不了,有人當即便跪倒在地:「王上,天啟使節意圖謀亂,臣請戰肅清亂黨!」

  「臣也請戰!」

  南蠱王尚且還在琢磨江稚魚此舉的用意,聽到他們請戰,再看著他們赤紅的眼眸……

  「准了。」

  幾人帶著蠱蟲和長劍,翻身上馬。

  城內還有早已等候的大軍。

  光看人數,就像那句話,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城外那十個人了。

  火勢已經弱了下來,城門大開,眾人揮舞著劍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