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良善之輩(求票票、求催更)

  宋時微驚訝地睜大雙眼。

  什麼?前朝寶藏?!

  「還記得側妃禮上那場刺殺嗎?其實在此之前,你來府上那天晚上,便連續來了三波刺客。」

  那場納妾禮至今還是梗在宋時微心上的一根刺,聽蕭晏禮這般說,她也反應過來了:「殿下的意思是,他們的目標,便是我身上的寶藏線索?」

  「正是,」蕭晏禮點頭:「前朝盛景,直到今日也還被許多人仰望,更遑論是前朝寶藏。」

  宋時微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

  可若是自己身上有線索,他們不應該為了得到寶藏來討好自己嗎?為何會派人來刺殺?

  蕭晏禮不知她的想法,看她微皺著眉,眉間有淡淡郁色,只以為她是害怕,便單手攬過她道:「無需擔憂,你如今在我府中,我自會護你周全。」

  宋時微輕笑著依偎在他懷中:「多謝殿下。」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兩人柔情蜜意了一會,蕭晏禮才把玩著宋時微的長髮,狀似不經意道:「她從來不曾和你提起過這些?」

  這個她,便是指的養著宋時微的,江昭容的外室。

  宋時微搖了搖頭:「從未提過,書信上也並沒有寫。」

  蕭晏禮「哦」了一聲,然後又道:「那你覺得,江昭容對此事知不知情?」

  「應是不知,」宋時微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然後,她猛地一頓:「殿下的意思是……」

  「沒錯,這消息,便是江昭容放出來的,他一定知道更多。」

  宋時微愣愣地看著他,蕭晏禮眼神柔和,好半天,宋時微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殿下這麼說,是想讓我做什麼?」

  ……

  蕭初霽被關進了天牢,只需在等尚相和抓獲山上的精兵後便可定罪。

  他手下的人便頓時兔倒猢猻散。

  不必江康安再動手,便已然沒了大半了。

  剩下的皆是小兵小卒,翻不起什麼大浪。

  壓著無名去指認二皇子府中的地牢時,已惟剩一座廢墟了。

  無名心痛如刀絞。

  他的大半身家,可都在那地牢里!

  當然,這些東西在比起要判他死罪時,便瞬間顯得微不足道了。

  他跪在江稚魚面前,涕淚橫流地講述著自己的悲慘經歷,一句話里平均要帶三個哽咽,讓人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可惜江稚魚是個冷麵無情的,不管他怎麼哭,都不為所動。

  「太可惜了,」無名擦擦臉上的淚:「二位一看就是天作之合,不日定能完婚,若得我這香料助興,定是……」

  「咳咳,」在江稚魚一旁為她剝葡萄的賀言庭輕咳一聲,將葡萄遞過去:「我看此人面相也是良善之輩,不如……」

  江稚魚幽幽看他一眼,叼走他手上的葡萄。

  江稚魚喜歡吃葡萄,但又不喜歡剝葡萄時黏膩的手感,所以這件事情便由賀言庭接手了。

  「你要為他求情?」

  賀言庭否認:「怎麼算是求情呢,純粹只是對他能創造幻境的香料好奇罷了。」

  江稚魚抬眸看他一眼,直看得他心跳加速後,她才短促地笑了一聲:「看在你就要去邊境了的份上,准了。」

  她說完,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徑直走了。

  保住了自己的小命,無名誇張地鬆了一口氣,這才上前一步:「謝啦,兄弟叫什麼名字?」

  賀言庭輕笑一聲:「賀言庭,不必客氣,方才說話賀某另有所圖。」

  無名一直待在地牢中醉心研究香料,對外界之事不甚關心,聽到賀言庭的名字也並未有什麼反應,只是道:「我懂,你是想要那些香料對吧。」

  他從袖中掏出三瓶塞進賀言庭手中:「我來同你解釋,這一瓶是……」

  因著無名說話過於直白,賀言庭便只微笑的聽著,全部說完後,賀言庭將東西塞進自己袖中,才又道:「誤會了,我是想讓你一同跟隨,去南蠱。」

  「上戰場?!」無名雙眼瞪大:「不去不去,好日子過夠了才去湊那熱鬧,不去不去。」

  「我想你是誤會了,」聽著無名的連聲推拒,賀言庭也不惱,輕聲道:「我只是通知你,並不是徵求你的意見。」

  無名臉上的笑頓時消失。

  「我方才保了你一命,現在也算是你的恩人,再者,你也不是白去,回來後,我許你一間房屋,你可以隨意制香如何?」

  無名抿緊了唇畔。

  正所謂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出來之後,他可是被錢生生難住了。

  盛京中什麼都是貴的,就是把他賣了,都買不起一間小屋,更遑論宅院了。

  還有他制香要用的奇花異草,每一件,都可謂是天價。

  這麼一想,他突然便對出賣二皇子,生出了幾分愧疚之心。

  這人壞歸壞,這一點對自己倒是沒得說。

  「怎麼,後悔出賣他了?」

  不知何時去而復返的江稚魚看到無名這般神情,嗤笑了一聲。

  「確實,」無名坦然:「他畢竟是個皇子,我以為就算刺殺之事敗露,他也不過是受一頓責罰,誰曾想你還有後手。」

  江稚魚唇角一彎:「不必愧疚,其實說起來,你還算是報了仇呢。」

  無名瞪大了眼:「什麼意思?」

  「蕭初霽救走你之前,你不是被人收養了嗎?他只要是看重你的天賦,便謊稱那些人是想殺了你,但其實,那些人是真心實意想要收留你的。」

  無名怔怔的站在原地。

  「你天性好動,容貌又過於顯眼,他只想要你制的香,不想徒生事端,所以才建了地牢,說是為了你能安心制香,不過只是想控制住你罷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難怪自己每次說要親自去選花草時,他總是拒絕,原來,只是怕自己徒生事端。

  還有阿月他們,原來,也都是被他殺的……

  無名深吸了幾口氣,壓下自己心中激盪的情緒,對著江稚魚拱手:「多謝告知,南蠱一事,我會隨行,但這幾日,我還需調香,東西……」

  「我會準備,」賀言庭接過話:「你這幾日便住在將軍府,想要什麼直接說便是,當然,也可以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