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打假都打累了(求票票、求催更)

  皇帝眼神頓了頓,掀起眼皮打量著江康安。

  賀言庭頻頻去許府一事,他自然也知道。

  結合江康安方才不帶一絲停頓的話,皇帝十分有理由懷疑江康安這是在公報私仇。

  特意要把賀言庭支出盛京。

  他試探地開玩笑道:「怎麼,愛卿是嫌棄言庭太能吃了,打發他去吃軍糧?」

  江康安任由他打量,聞言臉色未變:「聖上說笑了,莫說是賀尚書,便是整個將軍府都來蹭飯,許府也是供得起的。」

  「臣之所以舉薦賀尚書,實在是因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江康安眼眸沉靜,看得皇帝都不禁移開了目光,尷尬地摸了摸鼻頭。

  不管江康安究竟有沒有私心,但綜合來說,賀言庭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瓦剌一戰複雜多變。

  蕭思遠已死,蕭晏禮和蕭初霽狼子野心,自己定是不會將此事交給他們,蕭明燁還要回幽州,江聞璟又要準備南蠱征戰。

  能用的除了江康安,便只有一個賀言庭了。

  更何況,若是言庭立了軍功,日後恢復太子之位時,朝臣的爭議用這軍功也能平定些。

  他從前是立了許多軍功不假,但那都是從前了。

  新提拔上去的大臣皇帝倒是不擔心,他主要是擔心剩下來的那些老古板。

  若是將言庭的身份公布,整個御書房怕是都要被他們的摺子填滿了。

  被自己的想像都笑出聲,皇帝輕呼一口氣:「說的也是,此事等朕與言庭商議了,再做決定。」

  皇帝雖這麼說,但不出意外應該是定下來了。

  江康安眼中的笑更深了些。

  蕭翎羽只在一旁學著來時看見的皇帝的樣子,眺望著湖中躍動的金魚,一言不發。

  ……

  「出征漠北?」

  將軍府內,蘇白詫異地看著賀言庭。

  「雖不知宮裡那邊的意思,但我估計快了,」賀言庭輕抿著茶:「邊境無主將太久,又逢譽王一事,朝上近半數朝臣皆被處死,時局如此動盪,瓦剌人自然會抓住機會。」

  「但,你又怎知皇帝一定會派你去?」

  「他無人可用,除了我,他便只能派江康安。」賀言庭微眯起眼:「不過在他心裡,還是派我最為合適。」

  仿佛是在證實他的話一般,賀言庭話音剛落,便有一人腳步匆匆走了過來,行禮稟報:「主子,宮裡派了人來,說是皇帝有事要同主子商議。」

  賀言庭頷首。

  蘇白朝他挑了挑眉:「還真被你說中了,那你是怎麼想的,去還是不去?」

  賀言庭淡笑不語。

  ……

  「詔獄內外全是守衛,實在是混不進去。」

  六皇子府里,宋時微聽著屬下的話,皺緊了眉,心裡也十分煩躁。

  「就沒有其他辦法能見殿下?」

  屬下頓了頓,猶豫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他頂著宋時微的視線,小心翼翼道:「暗著不行,但明著可以,您是殿下的側妃,前去探望合情合理。」

  雖然側妃禮未成,但名義上已經是了。

  因著側妃兩個字,宋時微眼神微暗。

  聽完屬下的話,她便馬上開始著手準備。

  被褥、吃食、無聊時打發時間的玩意,她滿滿準備了一箱子,備好馬車,便去了詔獄。

  只在詔獄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人可以進,東西不行。」

  宋時微自是不願,但哪怕將六皇子的名號報了出來,守衛還是那句話。

  她無法,只得將箱子留在了外面,自己孤身一人進了詔獄。

  因為有著在天牢的經驗傍身,詔獄的陰寒對宋時微來說並不算什麼,她的耳朵自動過濾了正在受刑的囚犯的哀嚎。

  眼睛四處張望著,尋找著蕭晏禮。

  為她引路的獄卒一路將她帶到深處:「就在前面了,自己過去吧,只有一刻鐘,自己數著點。」

  宋時微輕點了一下頭便往裡跑去,跑著跑著,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宋時微停下腳步。

  她目眥欲裂地瞪著那個正朝她揮手的身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怎麼又是她!

  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來找你的六殿下嗎?在這呢!」

  江稚魚笑眯眯。

  【又有樂子了。】

  雖不知她在想什麼,但一看到她的笑,宋時微便覺後背一寒,她忍住扭頭便走的衝動,一步一步挪到了蕭晏禮的牢門前。

  蕭晏禮也看見了宋時微,他瞳孔微顫,從床上走過來,宋時微的手抓著欄杆,蕭晏禮的手抓著她的手,兩人深情對視。

  【此處應有bgm。】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微微在門外啊看著禮禮~」

  宋時微:「……」

  蕭晏禮:「……」

  沒有人能在這魔性的歌聲中繼續感動下去。

  蕭晏禮和宋時微均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心情後,蕭晏禮看著空手而來的宋時微,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嫌惡,轉瞬便消失不見。

  宋時微並沒有注意到。

  但江稚魚注意到了。

  看著復又含情脈脈對視的兩人,江稚魚輕嘆了一口氣:「收起你的愛吧,我打假都打累了。」

  蕭晏禮:「!!!」

  宋時微:「!!!」

  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閃過一絲慌亂,都以為江稚魚說的是自己,匆匆挪開了視線。

  江稚魚看樂了:「塑料愛情見多了,但這麼塑料的愛情還是第一次見,長知識了。」

  雖未聽懂她在說什麼,但自覺不是什麼好話。

  宋時微深吸了口氣,儘量屏蔽江稚魚:「殿下,您受苦了,我準備了好多東西,但是他們都不肯讓我帶進來。」

  蕭晏禮一愣。

  他以為宋時微什麼都沒有準備,就自己空手跑了過來,原來她準備了。

  但是不應該啊,他方才還見獄卒們拿了東西進來的,只要打點好,不應該不給通融呀。

  這麼想著,蕭晏禮不禁望向了江稚魚。

  難不成是她?

  「拒絕背鍋,」江稚魚一瞥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我可不知道她今天會來看你啊。」

  【不過,原來這也能探監啊。】

  蕭晏禮收回視線。

  不是江稚魚,那為何會帶不進來?

  他們沒理由會得罪皇子。

  宋時微也疑惑地微皺著眉,但突然間,她腦內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那人是不是不是真的要攔她,只是想討點錢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