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求票票、求催更)

  事實證明他躲也躲不起。

  江稚魚眼疾手快攔住了他想蒙被子的手,笑道:「我看你這力氣壯的像頭牛一樣,來客了怎麼能躲著不見呢,做人不能這麼i。」

  季童:「???」

  明明每個字都認識,怎麼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什麼來客了,她當自己是什麼人了?

  清風館那些面首嗎?!

  分明是在折辱自己!

  季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拿江稚魚毫無辦法,只得歪頭看向江聞璟,眼神包含的意思非常明顯——你不管管?

  江聞璟視若無睹。

  季童深吸一口氣。

  等他恢復了,他定要這對兄妹好看!

  他輕咳幾聲:「稚魚妹妹前來,我是十分歡喜的,但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是身子不適,咳咳,稚魚妹妹善解人意,定是不會怪罪的吧。」

  他捏著被子的手指尖都在泛白。

  該死的,她力氣怎麼這麼大!

  自動忽略他茶里茶氣的發言,江稚魚一個用力把他連被子帶人都拽了起來,頂著季童帶著驚恐和迷茫的雙眸,江稚魚拍了拍被子:「我不善解人意,我只善解人衣。」

  季童:「???」

  江聞璟:「???」

  白衍:「???」

  三人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說得是什麼意思。

  季童臉上浮現出幾抹紅暈。

  身為女子,竟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不知羞恥!

  雖然知道她多半只是說說,但季童還是不受控制地默默往床裡邊挪了挪。

  這人說話行事忒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江稚魚略有幾分迷茫地看著他。

  【沽涌啥呢,跟蛆似得。】

  江聞璟:「噗——」

  他一口茶沒忍住噴了出來。

  其餘三個人的目光齊齊向他望去。

  江聞璟:「……一時嗆住了,沒事沒事,稚魚你帶他來是……」

  要給季童下蠱嗎?

  他這麼一問,季童的視線也落在了白衍身上。

  他一直在城外,雖聽過南蠱巫醫之名,但並未親眼見過白衍。

  「這位是南蠱巫醫白衍,當初圖朵拉被馬踩傷時,就是他醫治好的,我想著季公子的情形和圖朵拉差不多,便請他來為季公子醫治醫治。」

  季童:「!!!」

  她是不是真以為自己很好騙啊!

  是,白衍確實是在短時間內治好了圖朵拉不假,但是後面的結果呢?

  圖朵拉癱瘓,成了廢人的事她是隻字不提啊!

  季童氣抖冷。

  江稚魚卻絲毫不管他的死活,轉頭就對白衍道:「白公子,快用你的蠱蟲幫他瞧瞧。」

  還要用蠱?

  季童瞳孔巨顫。

  誰知道這蠱是要幫他醫治還是要種在自己身上控制自己!

  他急忙阻止:「多謝江小姐好意,我已經大好了,接下來只要靜養就好,不著急醫治。」

  這會倒是不一口一個稚魚妹妹了。

  「不著急嗎?」江稚魚心下好笑,面上卻不顯:「我看你都強撐著要坐起來了,還以為你著急呢。」

  季童大汗淋漓:「不不不,只是適當運動罷了,我還需靜養、還需靜養。」

  他語氣顫顫巍巍,生怕一言不合江稚魚就要強拉著白衍給他醫治,說話也不茶里茶氣了,每句話都小心翼翼整理著措辭。

  江稚魚又逗弄了他半天,季童稍一帶點綠茶氛圍,白衍便從袖中掏出蠱蟲,嚇得季童連忙改口。

  江聞璟也從江稚魚的心聲中,聽到了更多更深的消息。

  比如先前幾場險些吃了敗仗的戰術,並不是戰術本身有問題,而是他泄了密。

  再比如之前好幾個弟兄的死,都是他一手策劃。

  江聞璟自知道了季童是細作之後,也派人調查過,只是他行事十分謹慎、少有把柄,調查結果收效甚微。

  但他心裡其實也知道,發生的所有事,大部分都和季童脫不了關係。

  他以為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當他親耳聽見時,臉色還是忍不住沉了下來。

  等江稚魚起身要走時,江聞璟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他沒再多看一眼季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掐死他。

  他跟在江稚魚的身後走了出來。

  南蠱一戰後,便是漠北。

  若不是留著他能將計就計,對漠北和碩一戰還有用,自己定是要直接結果了他的。

  江聞璟竭力壓抑著心中的殺意。

  不急,過不了今年,自己定要手刃了季童,還先前的兄弟們一個公道!

  這次談話,江聞璟得知了秘密,江稚魚收穫了快樂,白衍也嘗到了某些惡趣味的樂趣。

  只有季童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

  從江聞璟那裡出來後,天色已暗沉了下來。

  白日的詔獄尚且陰寒,更別提晚上,江稚魚沒有一絲猶豫便改變了計劃,打道回府。

  回了府,進了內院,一眼便看見了江康安和阿福。

  先前江康安雖然身體恢復了,但其身份尷尬,皇帝便暗中讓其幫著處理要事,如今出了譽王謀反一事,皇帝便理所應當地封了江康安官職,讓其輔佐太子。

  這幾日又因著皇帝重病,朝中事務都壓在蕭翎羽身上,江康安輔佐太子,自然也逃不過。

  經常都是寅時走,亥時才歸。

  今日倒是回來得早。

  白衍自覺回了自己的屋子,江稚魚朝他們走了過去。

  「大哥。」

  江康安點了點頭,又轉向阿福:「就這麼辦吧,不必硬拼,蕭初霽如今人不在,他手下除了方才幾人需要忌憚外,其餘皆如探囊取物一般。」

  阿福應了聲是。

  他正要走,被江稚魚一把攔下。

  「小姐?」

  江稚魚微抖了一下。

  江康安:「……稚魚?怎麼了?」

  怎麼這幅模樣?

  難不成,此次行動有異?蕭初霽手裡還有秘密武器?阿福此行會遭遇不測,稚魚不好明說?

  可她的心聲並未提及啊。

  江康安長睫垂下。

  蕭初霽如今在獄中被嚴加看管,顧不得外面,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可若是此行阿福會遭遇不測,那是萬萬去不得的。

  江康安正要開口,卻見微抖著的江稚魚抬起了頭。

  她雙眼亮晶晶的,不是江康安想得不知怎麼開口的糾結模樣,儼然是十分興奮的樣子。

  【MD,太好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