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二創罷了(求票票、求催更)

  府里的侍從們一個個都急翻了天。

  「太醫呢?早些時候就讓你們去叫了,怎麼還沒過來!」

  「許是開始走了,現下應該是在宮門口了。」

  這邊的蕭晏禮抓得全身都是紅痕,那邊的蕭初霽是上吐下瀉,嘴唇乾裂,看著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太醫見了,也是直接倒吸一口冷氣。

  他連忙上前,待問清他們今日所去之地後,拿針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殿下,難不成是……」

  「休要胡言!」

  蕭晏禮邊抓邊厲聲打斷他:「父皇可不是這個症狀,嘶……再說了,那江稚魚也瞧過了……」

  他抓撓的動作不停,「先別管那些,快想辦法給我止癢!」

  太醫看他都快要抓出血痕,連忙讓人去尋些草藥給他敷上,可即使敷上了,效果也微乎其微。

  另一邊的蕭初霽也是,無論太醫想了多少法子,都沒什麼效果,一直折騰到天色微明,才算是勉強控制住了。

  這一晚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落在其他人眼中,便像是太醫擔心的那般,是被皇帝傳染了。

  一時間,眾人人人自危。

  對皇帝得了重病之事,更是深信不疑了。

  而在眾人心目中,正『虛弱』躺在龍床上的皇帝,此刻正在熱鬧的茶館裡,聽著說書先生講譽王和南蠱王子間的風流逸事。

  在說書先生的版本里,最初來天啟的並不該是阿爾扎哈,而是爾朱化及。

  只是被馬爾扎哈搶先了罷了。

  說書人手舞足蹈:「這爾朱化及本有心一爭,可奈何馬爾扎哈知其女子身份,一旦泄露出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皇帝:「噗——」

  「他說什麼?爾朱化及,女子?!」

  江稚魚嫌棄地看著他:「大驚小怪,二創罷了。」

  皇帝:「???」

  每個字都認識,怎麼合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從茶館走出來,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皇帝饒有興致地一路走走停停,好半天,才到了醉月籠底下。

  半妝老早就瞧見了江稚魚,走到門口笑臉相迎:「江小姐,今日還是老樣子?」

  江稚魚頷首。

  「這位是?」

  半妝的視線落在一旁的皇帝身上,皇帝帶著人皮面具,是極普通的長相,只通身的氣派卻是遮掩不住。

  一看便不是尋常人。

  半妝的視線越髮帶了些探究意味。

  江稚魚輕咳一聲:「做這行的,好奇心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

  半妝呼吸一滯,眼神飛快轉變:「小姐說的是,這不頭一次見小姐帶人來,有些詫異罷了,兩位裡面請。」

  江稚魚看了看好似對她們的談話毫不在意的皇帝,輕嗤一聲。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這件事就會傳進蕭晏禮的耳朵里。】

  【但他現在肯定沒心思管。】

  【嘻嘻。】

  皇帝:「……」

  一路走下來,看著樓中奢靡的裝飾,還有他寥寥幾眼望去,就看見的朝臣公子們,皇帝的唇緊抿著。

  他眼神複雜,不知在想著什麼。

  直到進了雅間中,眉宇也並未舒展開。

  他對自己的幾個兒子,在他自己看來,並不存在厚此薄彼的態度。

  只要有能力,他隨便他們怎麼折騰,當然,這句話的前提是,他有心退位下。

  沒有一個正值壯年的帝王,願意看見他自己手下,已經有了能與自己分庭抗禮的兒子。

  他深吸一口氣,狀似無意道:「這醉月籠環境甚好,怪不得能吸引這麼多人,這幕後之人,肯定也不容小覷。」

  江稚魚附和著他:「是,不容小覷。」

  【這可是男主,沒點實力可怎麼競爭上位啊。】

  【這醉月籠之後用處可大呢。】

  皇帝支棱起兩隻耳朵。

  【我記得當時是漠北兩個部落聯手來攻,朝中已無守將,皇帝當時也是奄奄一息,蕭晏禮假降,將人全引進了城內,隨後又將幾名大將和驍勇的將士騙至醉月籠中,用自製的火藥,炸了醉月籠,樓中之人,無一倖免。】

  皇帝一怔。

  漠北其餘兩個部落聯手來攻?瓦剌如今已是大廈傾頹,無需顧忌。

  那便是准格爾和和碩了。

  看來接下來,要多派人去探查一番了。

  皇帝陷入沉思時,幾個身著紗衣的女子推門而入,都在江稚魚身邊環繞。

  彈琴奏樂,絲竹歌舞,這一套流程下來,空氣中充滿了朦朧的氛圍。

  皇帝一邊喝著酒,一邊看江稚魚像個登徒浪子一般,挑起在她懷中的女子的頭:「要不要和我走?」

  皇帝:「……」

  見慣了公子們給這些女子贖身的,還是頭一次見小姐給她們贖身的。

  她要這些人做什麼?

  回去做侍女嗎?

  太師府的侍從也不少吧?

  比起皇帝的疑惑,女子們卻是忙不迭地點頭。

  江稚魚輕笑一聲,從五個里挑了三個,讓剩下那兩人,去將半妝叫來。

  半妝很快趕了過來,一進房門,嘴角便露出了苦笑。

  「江小姐,您又要帶走人啊,您來的這幾日,這都快帶走我半個籠的人了……」

  皇帝:「???」

  「簡單點,直接說多少就是了。」

  【說這些,不就是想抬價,在我砍價小達人面前,這些都是虛的。】

  半妝輕嘆口氣,結果旁邊女子遞來的算盤,快速且熟練地撥動起來。

  「這都是剛進來的女子,一個便算你五百兩,三個就是一千五百兩,江小姐今日也莫要與我多說了,上次讓你三百兩帶走三個,奴家可是被罵了好幾天呢。」

  半妝輕嘆口氣,眼神楚楚可憐:「江小姐看她們可憐,心疼她們,也心疼心疼奴家呀,您瞧瞧。」

  她伸手撩起袖子,上面的鞭痕清晰可見:「都是上次害的。」

  江稚魚站起身,拿起她的胳膊細細端詳:「真可憐,這紅痕……」

  半妝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畫了挺久的吧。」

  半妝:「!!!」

  她邊往回抽胳膊邊道:「小姐這是說什麼!什麼畫的,這可是真真切切打在奴家身上的……」

  「你家傷口還會掉色啊?」

  江稚魚看著沒用力,卻把半妝的手禁錮得死死的,另一隻手把指腹上的胭脂展示給她看。

  半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