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是狗吧(求票票、求催更)

  反正如今藍煙也死了,死無對證,他就不信,皇帝偏聽江稚魚的一面之詞,便毫無保留地信她。

  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曾見過,她又哪來的證據證明自己見過劉傑呢?

  蕭晏禮這般想著,心中卻還是沉甸甸的。

  皇帝也料到了他不會承認,只是看了他一眼,沒在作聲。

  若是讓人去搜六皇子府……

  【搜府可沒用。】

  好似清楚皇帝在想什麼,江稚魚腹誹道:

  【蕭晏禮來得那麼慢,肯定是做好了打算,雖然他相信藍煙不會出賣他,可有那個萬一在,蕭晏禮肯定不會冒險。】

  【估計已經讓其他人通知劉傑避風頭去了,現在搜府,只是遂了他的願,證明了他的清白罷了。】

  【倒不如假裝將重心放在調查藍煙死亡的真相上,然後明面上派一下蝦兵蟹將去追查劉傑的下落,以劉傑的心性,看追查他的人就這麼幾個,定是會放鬆警惕。】

  皇帝聽著覺得可行。

  蕭翎羽也暗中點了點頭。

  就這麼辦!

  蕭晏禮心中正在慶幸,還好自己提早讓劉傑走了,如今就算搜府,自己也不怕。

  幾人心思各異間,白髮匆匆的老太醫也終於到了,皇帝抬起手免了他的行禮,老太醫會意,頓在藍煙的屍身旁,開始檢查起來。

  只是如今人已死,脈象也沒有了,只能檢查檢查外表和瞳孔,至於其他的,還是要交給仵作。

  福平抬眸看了一眼,皇帝也明白他的意思,擺手示意。

  老太醫看著藍煙赤紅的瞳孔和青紫的唇色,皺著眉道:「回聖上,臣初步觀測,此女應是驚懼交加,心緒大起大落,被體內之毒反噬了心脈。」

  「什麼毒?」

  老太醫皺眉:「憑臣觀察,此毒詭異,像是南蠱那邊的毒。」

  江稚魚吃茶點的手一頓:

  【好眼力啊,就是之前蕭晏禮問馬爾扎哈要的毒。】

  【平日裡沒什麼影響,只有每月第一個星期一,便會痛不欲生,唯有解藥可以緩解,若是沒有解藥,便是凌遲,也不抵其千分之一。】

  【這麼歹毒的毒都用上了,她們到底是怎麼還會對蕭晏禮有愛慕之心的?】

  江稚魚大為不解。

  【便是艾斯愛慕還有安全詞呢,還能有快感呢,這有啥啊?!】

  皇帝:「……」

  蕭翎羽:「……」

  兩人的眼中皆有幾分困惑。

  艾斯愛慕是什麼?安全詞又是什麼?

  不過,他們兩人也都是會抓重點的,拋去了聽不懂的艾斯愛慕和安全詞,一下便鎖定在了那個她們身上。

  若是只有藍煙一人,自是不用說「們」字的。

  這蕭晏禮手下,究竟還有多少人?

  皇帝輕吸了一口氣。

  自己並不反感自己的兒子們培養勢力,畢竟人命終有盡時,自己看得很開,不會像先皇那般,徒勞地去追逐長生。

  該退位時便退位。

  至於最後誰能當上這個皇帝,自然是各憑本事。

  但是,那是在自己老的時候,自己如今還正值壯年,底下的人便一個一個都坐不住了,這誰能忍。

  在現在的自己面前,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都得給自己趴著!

  皇帝目光森寒。

  蕭晏禮跪在地上不發一言,不多時,福平便帶著仵作進來了。

  皇帝:「給朕查,看她究竟是為何突然死亡,是不是有人在旁,從中作梗。」

  他說話時,眼神就沒離開過蕭晏禮,顯然是在懷疑他。

  蕭晏禮坦然地任他打量。

  【這可是男主,身上有男主光環的,哪能這麼容易被查出來。】

  【他是用銀針,從藍煙的天靈蓋上插進去的,就像是某童年陰影的劇一樣,不過他更強點,插進去後還用內力,震碎了針。】

  【當然,這種情況下,藍煙的頭蓋骨估計也保全不了。】

  皇帝:「……」

  蕭翎羽:「……」

  聽完江稚魚的話,皇帝也不禁吸了一口氣。

  拋卻其他,老六這狠勁,確實是當帝王的不二之選。

  果不其然,仵作查驗了一番,得出的結果同老太醫差不多。

  皇帝按著眉心。

  如今到這個地步,蕭晏禮說什麼也不會承認,那火紋也暴露,蕭晏禮怕是會換一種標記……

  明明一切都是他們掌握著主動權,可因著這藍煙一死,反而像是陷入了被動一般。

  比起皇帝和蕭翎羽的沉思,蕭晏禮卻是比剛進來時還要輕鬆些,他聲音平淡:「父皇叫兒臣來,除了這藍煙,還有其他事情嗎?」

  皇帝眼睫微垂著看他:「你真不知曉,太子遇刺的是?」

  蕭晏禮誇張的睜大了眼:「太子哥哥遇刺?可有受傷?兇手可抓到了?」

  蕭翎羽冷冷地看著他。

  【孩子這麼得瑟,多半是慣的,打一頓便好了。】

  皇帝雙眸一亮。

  是啊,古人常言,棍棒底下出孝子,蕭晏禮如今做事如此肆意,歸根結底,還是那四個字:打的少了!

  皇帝想起當初他裝痴傻的樣子,把自己騙得團團轉,便氣不打一處來。

  蕭晏禮不知皇帝的心思,還在明是關心,實則挑釁地看著蕭翎羽。

  如今不管是證沒證實,反正刺客一事上,也很難和自己連上關係,倒是太子,沒有證據,便冤枉自己的弟弟,以父皇的行事作風,定是會責罰他一頓。

  蕭晏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下一秒,皇帝便冷聲斥道:「來人!將六皇子壓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蕭晏禮嘴邊的笑還沒收回呢,聽到稱呼,詫異地看著皇帝。

  「父皇?」

  為什麼要打他?!

  他此刻的驚訝十分真情流露,皇帝不知為何,心上突然湧起了一股爽意。

  「這一切的起因,都要歸咎於你救了那藍煙和劉傑,還暗中救濟他們,劉傑此人的名聲你不是不知道,卻一句也不曾向朕提過,到底還是識人不清,這三十大板,便當給你這個識人不清的教訓了!」

  這當然只是藉口。

  蕭晏禮詫異地看著他,愣是找不到半分反駁的話。

  「……」

  這、這他媽的,他不是皇帝,他是狗吧,這都能算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