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無語到家了(求票票、求催更)

  退一步講,蕭翎羽如今對自己肯定是起了幾分好奇,自己得想想法子,怎麼能穩住才行。

  江康安走到江稚魚身後,臉色繃緊。

  以稚魚這般熟練描述的程度,可想而知宋時微用這些手段用了多少次,自己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竟一次也沒能看出來?

  他微閉上眼。

  不會了,再不會了。

  「稚魚,我……」

  江康安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悽厲的尖叫聲打斷。

  眾人皆疑惑望去,只見屋內一侍女急匆匆跑了出來,臉色煞白滿眼驚駭:「不、不好了,二公子他,二公子他遇害了!」

  !!!

  仿佛平地起了一聲驚雷一般,眾人皆是呆愣住,安樂侯夫人更是如遭雷擊,雙眼一翻,暈倒過去。

  【啊?被噶了?】

  呂耀祖連忙伸手接住她,對伺候的侍從們怒吼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府醫!」

  一侍從匆忙跑走,呂耀祖壓抑著心底的震驚和憤怒,將安樂侯夫人打橫抱起,冷聲道:「諸位也聽到了,不如先回屋內小坐,待有了結果,再走也不遲。」

  蕭翎羽也冷然開口:「來人,將安樂侯府封鎖,任何人都不得離開。」

  一行人又跟著他們回到屋內,呂耀祖將安樂侯夫人放到床上,便直奔裡間。

  還未進屋,一股血腥氣味便鋪面而來。

  眾人皆蹙緊了眉,屋內伺候的侍女小廝們皆被一刀割喉,血流了滿地,呂耀祖踢開門前的屍體,走了幾步,又硬生生止住了。

  蕭翎羽跟在他身後,看到床上的慘狀後,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呂代宗半個身子耷拉下來,腰間似是被攔腰折斷,十指也被盡數折斷,雙眼被剜去,脖間的傷口深可見骨,還在往外流著血,似是稍一用力,整個頭顱便能從後翻去一般。

  呂耀祖捂著嘴,只覺胃間翻湧一片。

  江稚魚探著身子看了一眼。

  【這麼血腥,果然是他的風格。】

  幾個能聽見的人皆是一頓,蕭翎羽更是不加掩飾地盯著她。

  她知道兇手是誰?如此了解,難不成,是她指使的?

  呂耀祖自是也看到了蕭翎羽的眼神,他放下手,嘴剛張開,便忍不住乾嘔了一聲,他趕緊捂住嘴,卻再也忍不住。

  「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噫~】

  江稚魚踏過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緊接著,她沒有半點猶豫轉身就走,退出了裡間。

  賀言庭輕笑一聲。

  出了裡間,安樂侯夫人也在府醫的照顧下醒了過來,她抓著府醫的手,表情猙獰:「我兒呢?我兒怎麼樣了?!」

  府醫忍痛寬慰著她:「夫人放心,太子在此,定是會查明兇手,還呂二公子一個公道的。」

  所以,她剛剛聽的都是真的,她的兒子……沒了?

  安樂侯夫人愣愣地看著他,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蕭翎羽也扶著吐得天昏地暗的呂耀祖出來了,他緊皺著眉,將呂耀祖放在椅子上,便迫不及待遠離了他,走到窗邊,貪婪地猛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再不出來,他也要死在裡間了。

  呂耀祖拿錦帕擦拭著自己沾著穢物的嘴角,聲音低沉:「剛才那個稟報的人呢?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開始稟報的侍女匆忙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公子,方才太子殿下來之後,貴人們便都出去了,屋內只剩我們幾人伺候二公子,二公子口渴,想要喝水,屋內兩間都沒茶水了,奴婢便出來接,算起來也不過只有半盞茶的功夫而已,等奴婢再次進屋後,便聞到一股極其刺鼻的血腥味,然後、然後奴婢就看到二公子他……」

  侍女臉色煞白,想著剛剛看到的場面,仍是驚懼不已。

  在場眾人的臉色皆是難看不已,安樂侯夫人此刻也冷靜了幾分,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侯爺呢?找到侯爺了嗎?!」

  侍從連忙道:「石頭已經去找了,夫人放心。」

  蕭翎羽此刻也緩了過來,走到安樂侯夫人面前:「夫人放心,此人在京中便敢行兇,如此猖狂,孤定不會輕饒。」

  呂耀祖抬眸看著他,眼神沉思,忽然道:「江小姐方才在何處?」

  【這都能怪到我身上?】

  【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江稚魚:「一直在院外,呂公子應當也看到我了才是。」

  呂耀祖並不接話,繼續道:「那江小姐的侍女呢?為何不曾見到?」

  江稚魚:「……」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從來時,便沒有帶侍女。」

  呂耀祖怔了一下。

  沒帶?哪家小姐出門不帶侍女?她不是在騙自己吧。

  他眼神看向自己的侍從,侍從眼神為難的搖了搖頭:「公子,她真的沒帶。」

  【果然是個傻子。】

  能聽到的幾人皆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蕭翎羽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無非是以為同先前的尚書府一事一樣,小姐派侍女去做事,便故作聰明地提了出來。

  呂耀祖輕咳了一聲,還是狐疑地看著江稚魚。

  若不是她,方才太子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去看她?

  更何況,他弟弟明明已經臥床那麼長時間了,為何偏偏今天她來,今天便出了事?

  他越想,越覺得江稚魚便是兇手。

  無人說話,時間仿佛停止,空氣也仿佛凝固了起來。

  蕭翎羽率先打破沉默:「去刑部找仵作來驗屍,小姐和公子們分開站好,待刑部之人來了後,檢查一下諸位身上帶著的東西,另外,事發當時應是所有人都在院外,諸位請看看自己的同伴,可有落單之人?」

  他話音剛落,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我當時,應是獨身一人。」

  蕭翎羽蹙了蹙眉,說話的,正是江康安。

  呂耀祖眼睛一亮:「果然是你們!妹妹在院前吸引視線,哥哥便偷溜進屋內行兇,你們兄妹二人,配合的不錯呀!」

  他聲音咬牙切齒,安樂侯夫人眼中也滿是寒意。

  江康安正眼都不看他,直視著蕭翎羽:「我只是去梅林,摘了一株梅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