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右腳先邁進了御書房(求票票、求催更)

  牢房內,江聞璟踱步到牢門前,側頭看向鐵柵欄內的那幾張臉。

  雖已淪為階下囚,但托雷卻沒有半分淪為階下囚的自覺,盯著江聞璟,咧嘴一笑:「如何?可嘗到了被眾人懷疑的滋味?」

  「並沒有,」江聞璟輕聲道:「你想拉個墊背的,卻是拉錯了人。」

  托雷看著他平淡的臉色,似是想看他到底是不是裝腔作勢,看他當真面色平和,托雷的眉頭便狠狠皺了起來。

  不、不可能。

  江聞璟所用的劍招確實是漠北劍法,在場之人那麼多,且他身為一國將軍,不可能沒有覬覦他位置的人!

  但凡有心之人記下,同皇帝參一本,江聞璟都不可能再坐上這個將軍之位!

  這麼好的機會,天啟便沒有一個人能把握住?!

  托雷的臉色頓時扭曲起來。

  江聞璟勾了勾手指,一直默默關注著這邊的獄卒頓時小跑著過來,殷勤地替他打開牢門,把托雷拖拽出來:「將軍。」

  因著他們武力高強,擔心詔獄的牢房關不住他們,除了開始將他們關進來時強灌下的軟筋散外,刑茂之之後還特意在他們的飯菜和水中都摻雜了一些。

  因此托雷現在,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一般,任他們搓扁揉圓。

  江聞璟輕點頭,看著他們把托雷拖進刑房,隨後擺擺手讓他們出去,自己關上了門。

  托雷眼中露出懼意,咬牙道:「我是瓦剌王子,你敢對我用私刑?」

  江聞璟曾在江稚魚的心聲中聽過,若按最初的走向,地洞後偷襲他的,正是托雷。

  讓他受盡折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正是他。

  他呼吸加重,眼眸垂下,冷風吹過,晃動的燭火影子映在他的臉上,好似地獄中爬出來的索命惡鬼一般。

  托雷眼中的恐懼再也無法隱藏。

  「瓦剌如今自身難保,即便你是瓦剌王子又如何,」江聞璟輕笑著,將一瓢沸水澆到他身上。

  「啊!」

  結結實實挨了一瓢,托雷難以自抑地痛呼出聲,因著有衣物阻擋,只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頓時變得通紅。

  江聞璟嗤笑一聲:「怎麼,這就受不得了?」

  自己當時,可是被打斷了腿,跪在雪地里,赤身裸體,被他一瓢一瓢地澆下來。

  如今自己還未開始,他便痛呼出聲了?

  托雷瞪著他,雙目赤紅:「狗雜碎!等老子出去了,定要將你大卸八塊,丟去餵狗!」

  江聞璟輕笑地看著他:「瓦剌王子,當真是硬骨頭,不知你可聽過梳洗一刑?」

  梳洗?

  江聞璟看他疑惑的眼神,便知他沒聽過,他語氣平淡:「所謂梳洗一刑,便是將犯人剝光衣服,放置在鐵床之上,用滾開的水將他身上的皮肉燙熟,隨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直至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

  江聞璟好笑地看著托雷蒼白如紙的臉色:「南蠱的馬爾扎哈王子,便是受此刑而亡。」

  托雷腦中的一根弦應聲而斷,直面死亡的恐懼淹沒了他的神智:「不!不!我不受刑!我不受!」

  他手上纏著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求你!求你!只要你不上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聽起來不錯,」江聞璟莞爾一笑,托雷剛鬆一口氣,卻又聽他道:「只是可惜,比起空口無憑的交易,我更願意相信被酷刑折磨到崩潰後的證言。」

  「不過你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給你留一口氣,讓你親眼看著瓦剌被覆滅的。」

  托雷眼眸震顫。

  ……

  聖上親下聖旨,任命五皇子蕭思遠為征討瓦剌的大將軍,消息剛傳出,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除去二皇子和四皇子外,其餘的皇子對此皆是不忿。

  蕭初霽一心想著討好季秀榮,四皇子平生就好色,對權力爭鬥無動於衷。

  反正對他而言,不管哪個兄弟,他都未曾得罪過,無論哪個兄弟登基,都不會要了他的命。

  東宮內,蕭翎羽看著站了滿屋,愁容滿面的謀士,不禁輕笑道:「諸位不必如此,父皇任命五弟,自是有他的緣由,依我看,這征討瓦剌,也不一定真如想像那般輕易。」

  「太子,話不能這樣說,」一旁的謀士忍不住道:「您如今不比以往,皇帝幾次三番禁足,連帶著皇后娘娘那邊,他也再未去過,之前是偏寵六皇子,如今又是任命五皇子……」

  接下來的話再說未免有些大逆不道,謀士噤了聲。

  蕭翎羽自然懂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他這個東宮太子不行,想著另外培養接班人罷了。

  「這件事已板上釘釘,不必煩憂,」領頭的謀士姬酉開口:「現在要緊的是,搞清楚聖上到底是厭了太子,還是想另外培養一個制衡太子的人,如此之後,才能對症下藥。」

  他的話在謀士中顯然極具分量,話一出口,謀士們紛紛點頭贊同。

  蕭翎羽笑容未變:「先生說的是,但翎羽並未做過惹父皇厭棄之事,且父皇先前極為看重我,若說一夜之間便厭棄了我,著實是有些費解。」

  對此,其他謀士們也深以為然。

  當初皇帝也不知是哪根筋沒搭對,就連太子右腳先邁進了御書房,都能被他安上一個張狂無禮,目無尊長的罪名,愣是禁足了半年之久。

  其餘的皇子們也紛紛被禁足,唯有當時還痴傻的蕭晏禮沒被禁足。

  想起蕭晏禮,蕭翎羽挑眉:「當日之事,還未查出結果?」

  「醉月籠那人消失後,沒過幾日,我便在東街那條小河流上,發現了那人的屍身,只是當時圍觀的百姓太多,我只來得及大致看了一眼,屍身便被官兵收走了。」

  蕭翎羽輕點了點頭,接著道:「蕭晏禮這幾日在做什麼,還在同蕭初霽為一個女人周旋?」

  「是,二皇子曾為一個女人出家為僧,屬下打聽過,現在二皇子痴戀的那位女子,同之前的那個女人,長相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