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現在知道不舍了(求票票、求催更)

  許悠然看著她,手撫上她的臉:「看看,走了這些時日,都瘦了……今明兩日,許你放縱一回,我也不拘著你,讓你大哥多給你做幾頓肉。」

  聽到後半句,江稚魚咽下到嘴邊的話,順著她的話道:「還是娘心疼我。」

  許悠然莞爾一笑。

  在身後默默看著她們母女互動的江昭榮,一時之間都看呆了。

  他已不知有多久,沒看到過許悠然這般輕鬆地笑了。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已被靜止,在那一瞬間,他仿佛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恍如隔世。

  曾經那個肆意飛揚的少女,和面前這個笑容恬靜溫婉的女子再次重疊,過去的畫面如同洪水猛獸般朝他洶湧而來,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百爪撓心都不足以表達他此刻的情緒。

  他唇畔微動,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夫人,」賀言庭上前幾步,行了一禮,剛好擋住了江昭榮的視線。

  江昭榮:「……」

  許悠然看著走過來的賀言庭,目露疑惑和警惕:「賀公子?」眼前男子一襲縷金雲紋長袍長身玉立,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玉樹臨風,英姿颯爽。

  但她可是看了許耀文的家書的,眼前這個男子,對她家稚魚,可是有不軌之心啊。

  「不知江小將軍如今身在何處?在下有要事,要同他商量一番。」

  【要事,應是要和二哥聯合,打擊漠北了吧。】

  聽是正事,許悠然略微鬆了一口氣,隨即道:「賀公子放心,明日我便讓他親去府上拜訪。」

  「那便勞煩夫人告知江小將軍了,在下還有公務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賀言庭作揖,轉身離去。

  他走了,江昭榮正想像他一般上前攀談幾句,剛抬起腳走了一步,許悠然便帶著江稚魚,徑直回到了馬車上。

  江昭榮懸在空中的腳又收了回來。

  江稚魚也看到了他這一幕,心中不由得吐槽。

  【活該吧你就,現在知道不舍了?】

  【回去守著你那個前朝寶藏好好過吧,在宋時微身上狠狠找吧,找死你!】

  許悠然:「!!!」

  前朝什麼?!

  前朝寶藏?!

  宋時微身上有前朝寶藏?!

  許悠然瞳孔一縮,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若是如此,那江昭榮之前所做的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難怪他可以這般輕易放棄自己的幾個兒女,在前朝寶藏面前,自己的親生骨肉,又算得了什麼呢?

  但是,稚魚後面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

  相府內,眾人戰戰兢兢,江昭榮回來時的狼狽樣都被他們看在眼裡,侍從們擔心他回來遷怒,伺候主子時便更加盡心盡力,唯恐當了那出頭鳥,丟了性命。

  江昭榮回得匆匆,走得也匆匆,杜月蘭和桃紅緊趕慢趕,還是沒見到他。

  兩個女人不約而同選擇等在了大堂內。

  「妹妹懷著身子呢,還是小心著點,姐姐在這等著便好,妹妹還是安心養胎,才是正事。」

  杜月蘭眼神掠過桃紅的肚子,眼底深處的嫉妒幾乎掩蓋不住。

  憑什麼!

  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倒是讓這麼個小賤人鑽了空子!

  桃紅自然也看得出來她的嫉恨,她手放在肚子上,一旁的侍女摻著她坐下,她才開口:「罷了,我如今行動不便,既來了,便等著吧,倒是姐姐,身子利索,也不必陪妹妹我乾等著……」

  她話音一頓,語氣里滿是嘲諷:「不如回你院中,去服藥吧,看看時辰,也快到了,可別誤了姐姐特意挑選的佳時啊。」

  她唇角勾起,眼神中儘是挑釁。

  杜月蘭沒說話,臉色卻是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暗諷自己無子也就罷了,但這服藥,自己可是千防萬防,深怕被人說了出去,恩威並施,是罰也罰了,賞也賞了,就這,還堵不上他們的嘴嗎?!

  是何人泄露出去的?這小賤人買通了誰?!

  杜月蘭看著桃紅的眉目間黑壓壓地透著陰沉。

  桃紅卻半點不怕她,她斜睨著杜月蘭,嗤笑道:「要我說,姐姐也別自找罪受了,是藥三分毒,有些命啊,咱得認,畢竟,也不是每一個大夫,都有稚魚那般的本領。」

  她話雖是輕蔑,卻也是說在了杜月蘭的心坎上。

  確實,自己這幾年來也沒少尋大夫瞧過,大大小小的方子也是喝了一幅又一幅,不見成效也就罷了,若是將身子喝垮了……

  杜月蘭眼眸接連閃爍了一下。

  江稚魚,自己要不要賭一把?

  細算下來,自己也只是之前逞口舌之快,輕慢過她幾句,若說得罪的如何狠,倒也算不上。

  更何況如今她們已經同相府劃清了界限,自己與許悠然也不再是敵對的一方,自己以重金重禮相待,江稚魚也應是會替自己看的吧。

  杜月蘭這般想著,心裡也是沒譜。

  正猶豫間,只聽外面侍從道:「相爺回來了!」

  頓時,兩個女人都轉換了面容,笑意盈盈。

  江昭榮一隻腳剛邁進大堂,杜月蘭便贏了上來,聞著他身上刺鼻的香味,眼睛眨都不眨:「相爺一路舟車勞頓,實是辛苦,妾身已備好菜餚,相爺看……」

  「相爺……」

  杜月蘭話還未說完,侍女便扶著桃紅過來了,她身子還未顯懷,卻已經是手撫著肚子,片刻也不曾放下來了。

  饒是江昭榮滿心不耐,看見她這個姿勢,也是說不出什麼重話了。

  「相爺,奴婢這幾日憂思甚重,大夫說,需得人常日陪伴,對奴婢,和奴婢腹中的孩兒才好。」

  她抬眼,眼底失落盡現:「但若是相爺要去陪姐姐,奴婢也沒關係的。」

  杜月蘭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江昭榮對她們的你來我去並沒放在心上,聞言道:「罷了,就去你院子吧,如今天氣越發寒涼,你若是無事,便安心在院中養胎,不必出來了,我一歇下,便過去了。」

  杜月蘭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

  江昭榮卻似乎還嫌刺激她不夠,柔聲道:「你既已懷了孩子,也不能沒名沒分,待孩子生下後,便給你補個納妾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