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畫餅的小專家(求票票、求催更)

  江昭榮直勾勾地盯著她:「你幼時進府之前的事,可還記得多少?」

  雖然她當時三歲,但當時場面如此兇險,她怎麼也該記得一點吧。

  宋時微呼吸粗重,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經此一事,懷疑自己了?

  她謹慎回道:「不知爹說的是何事?」

  江昭榮抬眸看著她,神色複雜,最後才輕聲道:「無事,我只是想著,快到你爹娘的忌日了,想問問你還有沒有印象罷了。」

  宋時微心中鬆了一口氣。

  等她走後,江昭榮的心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那東西若是在她身上,自己做的一切才是值得的,若是不在……

  他眼底眸光流轉。

  不行,自己必須再親自回去,確認一番!

  ……

  御書房內,江稚魚進去的時候,正看到自己的三舅舅許耀文和皇帝匯報著設立義倉一事。

  皇帝眼中明顯不耐。

  這幾年來錦州土地肥沃,雨水充足,不想著怎麼多種些糧食,卻把心思放在這些沒用的東西身上,若不是看在稚魚的面子上……

  皇帝正這麼想著,正好看江稚魚走了進來。

  他頓時眉開眼笑。

  「這幾日可休息好了?」

  江稚魚點了點頭,看到三舅舅驚訝的視線才發覺自己是有些敷衍,又加了幾個字:「回聖上,休息好了。」

  皇帝倒是並不在意,畢竟,她罵自己狗皇帝的次數還少嗎?

  正好她來了,自己也能問問她關於義倉之事。

  「許愛卿說想在錦州設立幾個義倉,以備不時之需,你怎麼看?」

  江稚魚聞言一愣。

  【我還正想著怎麼提醒舅舅錦州快要乾旱的事呢,舅舅就開始著手準備了?】

  【居安思危的意識這麼強嗎?】

  【不愧是你啊!】

  皇帝:「!!!」

  錦州這麼肥沃,快要乾旱了?

  這話但凡換一個人說,他都絕不可能會信的!

  「回聖上,臣覺得此計甚好,畢竟天災,又有誰能預測得到呢,還是兩手準備為好。」

  江稚魚言語肯定道。

  許耀文本已不抱希望了,畢竟在江稚魚來前,他已經什麼話都說過了,皇帝就是不表態,自己都想著偷偷建了,突然聽得上位傳來一個輕飄飄的「好」字。

  許耀文:「???」

  什麼東西?這就好了?

  我剛剛說得時候你可不是這態度啊!

  許是看到他驚愕的視線,皇帝輕咳一聲,補充道:「江侍書所言極是,雖說如今錦州如此肥沃,但之後的事,誰又能說得准呢。」

  許耀文:「……」

  可以了,不用再找補了。

  雖然進京以來已經聽了不少皇帝如何寵愛稚魚的消息,但親眼看見,許耀文還是很難壓抑住心中的驚愕。

  但不管怎麼說,皇帝能同意自然是最好的。

  許耀文謝過恩,退出了御書房。

  【三舅舅怎麼不上朝提啊?非要來御書房走一遭。】

  皇帝:「……」

  你也不看看你三舅舅是幾品官,還上朝呢,能進御書房,都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給的特許。

  皇帝心裡腹誹著,江稚魚也回過了神來。

  【哦對,我可憐的舅舅上不了朝。】

  江稚魚輕嘆一口氣,磨墨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都怪狗皇帝!貪官污吏都在朝上,我舅舅這樣一心為民的好官,卻要被貶下去!】

  【狗皇帝不當人!】

  皇帝:「……」

  他冤啊。

  自己又不像她一樣,什麼都知道。

  要是自己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聲,知道誰是佞臣,誰是忠臣,哪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皇帝批著奏摺,心中委屈,但面上卻絲毫未表現出來。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外面的太監來報:「聖上,六皇子求見。」

  這幾日,每一天蕭晏禮都會前來匯報波爾的動向。

  蕭晏禮走進來看見江稚魚時眸光微頓,緊接著便是行禮,然後向皇帝匯報。

  無非就是一些賞花觀舞的風雅逸事罷了。

  自上次被皇帝點出來後,蕭晏禮匯報的便越發詳細。

  皇帝輕點著頭,話鋒一轉:「朕記得你先前還記掛著稚魚呢,正好今日她回來了,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沒有外人,不必拘泥。」

  趕緊找個話題,不然朕都快被她罵成萬世難得一見的昏君了!

  蕭晏禮:「……」

  江稚魚:「……」

  【我記得他,他是畫餅的小專家。】

  【都給女主吃去!我可碰不得這些。】

  皇帝:「……」

  什麼畫餅?畫什麼餅?

  蕭晏禮垂下眼眸:「父皇說笑了,我只是當日見江侍書不在,心中納悶罷了。」

  江稚魚敷衍道:「勞六皇子惦記了。」

  她想著蕭晏禮匯報的波爾的動向,心中忍不住質疑。

  【賞花觀舞?不對勁啊,十分有九分不對勁。】

  【以波爾的性子,一夜沒馭七女,再帶幾個男寵,我是不認可的。】

  皇帝:「……」

  雖然但是,不管是探子,還是蕭晏禮,匯報回來的皆是波爾不近女色。

  皇帝斂眸,臉色稍沉。

  這波爾王子,藏得夠深的啊。

  「朕知曉了,你無事便下去吧。」

  他還要同稚魚提一下上回那個斷子絕孫丹的事呢。

  自己這幾日僅用了御膳房的膳食,若還是有那東西……

  聞言,蕭晏禮眸光微動,復又跪在了地上。

  「還有何事?」

  蕭晏禮抬眸看他一眼,緊接著又垂下,聲音小心翼翼:「父皇,今日是母妃生辰,兒臣想懇請父皇,陪母妃用一頓膳。」

  皇帝目光一凝。

  榆妃與其他嬪妃不同,不喜熱鬧,即便是生辰,也都是用一頓膳便過去了,先前她還未生皇子,自己寵愛她時,還會為她搭個戲班子,讓人來唱唱,現下,倒是忘了。

  皇帝心中微動:「知道了。」

  蕭晏禮唇角的笑意剛揚起,卻又聽見他道:「江侍書,你陪朕一起去。」

  蕭晏禮:「!!!」

  江稚魚:「???」

  蕭晏禮的手緊抓著衣擺,眼神驚訝地望著皇帝。

  江稚魚腦袋上也是大大的問號。

  【不是,你們一家三口過生日叫我做什麼?】

  她頓了頓,看著皇帝,眼神上下打量著他,似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