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憑什麼能讓江昭榮放棄他們(求票票、求催更

  許悠然招著手,「稚魚、素蘭、康安,快來見過外祖母。」

  幾人聞言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齊聲喊道:「外祖母。」

  譚淑靜笑著合不攏嘴,「乖孩子、乖孩子,快起來,走上前來讓外祖母好好看看。」

  她仔細打量著他們,眼中滿滿的喜愛,接著一個一個握手過去,輕聲道:「好孩子們,受苦了。」

  幾人搖了搖頭。

  譚淑靜看了看許悠然,道:「你的院子還留著,」緊接著又轉過頭來:「其他院子我已著人收拾好了,待會讓人帶你們過去。」

  【哇,外祖母真好!】

  譚淑靜:「!!!」

  聲音猝不及防出現在耳邊,譚淑靜又是一愣,手也微微一顫。

  原書中,譚淑靜便是重病去世的。

  江稚魚皺眉,輕聲道,「外祖母你怎麼了?」

  她的手抓住譚淑靜的手,把著脈。

  【心跳有些快,但脈象還是很強健的,身體還很健康,真不錯!】

  聽到的聲音原來是小外孫女的,譚淑靜心一松。

  外面流傳的消息她也是聽過的,小外孫女醫術一絕,那可是人人都誇讚的,這麼好的小福星,江家人卻不知珍惜,真是沒有眼光!

  她心中痛罵了一番江家人,這才揚起笑容:「外祖母沒事,不用擔心外祖母。你們累不累啊,想不想去休息一下啊?」

  她說話的語氣都放柔,像是哄小孩子一般。

  經歷了這麼一番,她定是有很多話想同許悠然說,於是幾人皆點了點頭,跟著幾個舅舅們往院子走去。

  帶著江稚魚的是三舅舅,江稚魚跟在他身後,望著舅舅寬闊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感嘆:

  【好慘啊,我的舅,被貶為錦州知府,還在饑荒時,被災民啃食殆盡。】

  三舅舅:「!!!」

  怎麼可能?錦州如今土地肥沃,人人都能吃飽飯,怎麼可能鬧饑荒呢?!

  三舅舅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可緊接著,他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確實,錦州這幾年來,雨水都十分充沛,相比起往年來說,確實是有些不正常了。

  他眼眸幽深,便走便思忖著。

  萬一稚魚說的是真的呢?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她又知道錦州未來的情況,萬一這便是老天爺顯靈,給他提的醒呢?

  不行,他要做好兩手準備才行!

  今晚回去便同親信商量,抓緊時間做好準備,設立義倉屯好糧,之後若真有饑荒,便直接開倉放糧!

  他這般想著,也走到了院子裡。

  「這間便是了,我便不進去了,你早些休息,可有什麼想要的?我明日來時帶來給你。」

  「謝謝舅舅,我沒什麼想要的。」

  江稚魚乖巧一笑。

  【我要怎麼提醒舅舅呢?】

  三舅舅輕笑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早些休息。」

  這一夜,譚淑靜和許悠然徹夜長談,聽著女兒透露的委屈,譚淑靜不知哭了幾回,她心中也對江家人滿是恨意。

  這休書只是開始,丞相之位,也該給他們還回來才是!

  ……

  翌日,許悠然休了江昭榮一事傳遍了大街小巷,便是上朝時,所有官員也在他和許言禮的身上游移不定。

  自宮宴那日皇帝還了許言禮的太師身份後,許言禮便開始上朝了,皇帝也看著二人,隱隱有吃瓜的意味。

  很快,便有人將休夫一事同宋時微害人一事聯繫起來,酒館內更是有人高談闊論,言明是因著丞相一直袒護著宋時微這個義女,致自己的親生子女於不顧,這才惹惱了許悠然。

  江昭榮對外界的流言聲並不在意,石安收到消息,便命人放了宋時微,這些天在牢中,無人照拂,宋時微本就偏瘦的身體更是瘦弱,臉色蒼白,嘴唇乾裂,沒有一絲血氣。

  當日進牢穿的衣服如今也是髒亂不堪,整個人灰頭土臉,身上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江昭榮只派了馬車來接她,宋時微渾渾噩噩上馬車時,只聽得有人輕呸了她一口,道:「做個義女還想謀害正經主子,也不知丞相是怎麼想的,偏要護著她,這下可好了,夫人都沒了。」

  宋時微耳尖一動,夫人,沒了?

  她眼睛頓時亮起,什麼意思?是和離了嗎?!

  她心跳得砰砰的,恨不得馬上到相府。

  相府前只有兩個侍女等著她,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味道,皆是後退了兩步,才開口:「宋小姐,相爺說,您還是住先前那間院子。」

  宋時微將她們的動作收入眼底,心裡恨不得撕了她們,但自己如今的名聲已經毀了,自己必須先想辦法修復回來!

  她深吸一口氣,道:「好。」

  回了院子,她便開始洗漱,洗漱的水,都用了十幾桶。

  侍女觀察著她的身體,趁著倒水的間隙,跑到江昭榮的書房內。

  「相爺,奴婢已看過了,不管是熱水還是冷水,宋小姐身上都沒有什麼奇怪的痕跡。」

  江昭榮垂眸,眸光微動。

  「我知曉了。」

  侍女剛要退下,身後一道寒光閃過,她脖間慢慢滲出鮮血。

  「扔到井裡吧,仔細著些,莫讓人瞧見。」

  江昭榮按著眉間,眼中滿是煩躁。

  等人走後,他的眼中才顯露出瘋狂。

  在哪?到底在哪?!

  ……

  與此同時,清風館內,石安手執著白子,語氣調侃:「真有你的,派了個探子就是去看人家家務事的?還宣揚得滿城皆是,你是存心要讓他們身敗名裂啊。」

  賀言庭不置可否。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黑子,下在棋盤一處。

  石安捏著棋子想了半天,邊看他的臉色邊往下放,嘴裡還不停:「你說你,做這些做什麼,難不成……」

  他挑挑眉。

  「我只是想知道,宋時微身上究竟是有什麼秘密,才值得江昭榮如此袒護她。」

  「能有什麼秘密?無非是他外面的私生女?」

  「沒有這麼簡單,」賀言庭眸光微暗:「江康安傷勢已好,江聞璟已是將軍、江泊簡日後也定是能栽培的好苗子,江稚魚更是天啟唯一的女官、醫術、武功都是一絕,宋時微若只是個私生女,憑什麼能讓江昭榮放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