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江昭榮的頭像皮球(求票票、求催更)

  「你問這做什麼?」皇帝目光狐疑。

  蕭晏禮笑道:「往日一進御書房便能瞧見江侍書,今日不見人影,還略有些不適應。」

  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天真,皇帝眼底嫌惡之色一閃而過。

  「只是休息幾日,之後便回來了。」皇帝敷衍著回了一句,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摺,沒再看他。

  「是,父皇,兒臣告退。」

  蕭晏禮起身行禮退出去,眼裡滿是疑惑。

  皇帝對江稚魚那般榮寵,這麼快便淡了?

  他當然不會信皇帝讓江稚魚休息的鬼話,之前那般盛寵她,也不可能一夕之間便淡了,唯一的可能便是,皇帝讓江稚魚,去辦什麼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蕭晏禮頓時如醍醐灌頂。

  不錯,只有這個可能才是最為合理的!

  但是,是讓她去辦什麼了呢?

  是與馬爾扎哈屍身里莫名消失的蠱蟲有關,還是與蕭初霽有關,或是,與醉月籠刺殺他們的人有關?

  若是後者,那她有沒有查到刺客身上的標記?有沒有查到自己身上?

  蕭晏禮滿腦子都是問號。

  ……

  江昭榮回府,剛進書房,桃紅便迎了上來。

  「相爺,奴婢已經著人打探過了,宋小姐府上周圍都是大理寺的侍衛,若想將此事告知春秀,需喬裝打扮一番,奴婢不敢擅自做主,便讓那人在府外等著消息。」

  江昭榮看著她,不發一言。

  桃紅本還說著話,被他的視線嚇到,聲音越來越小:「相爺,怎麼了?」

  江昭榮閉著眼睛:「無事,今個也不用你在旁伺候了,去外頭叫一個進來。」

  仿佛一盆涼水迎面潑了過來,桃紅心生寒意的同時也愣在原地。

  聽他的語氣,桃紅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在體恤自己,這分明、分明是想將遠離了她。

  她眼眶泛紅,但也不敢質問與他。

  一個奴婢,相爺臨幸便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還奢求什麼呢?

  她垂著頭,聲音略帶一絲哽咽:「是,奴婢知曉了。」

  她若是撒潑打諢質問自己,江昭榮還能硬下心定她個罪扔出府去,但偏偏她沒有一絲怨恨地認了,甚至沒多問一個字。

  倒是讓江昭榮生出了幾分不忍來。

  可這幾分不忍並不能動搖他的決定,府中已經有一個杜氏了,若是讓許悠然知曉了,怕是再也無轉圜餘地了。

  他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也正因如此,江昭榮也沒發現桃紅比尋常慢得多的步子。

  桃紅慢慢走著,希冀著他能叫住自己,臨出門前還扭頭看了江昭榮一眼,卻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桃紅眼裡滿是幽怨,憤恨著出了門。

  在院外指了一個侍女進去伺候外,桃紅便站在了院外,江昭榮抬眼便能看見的地方。

  院外風聲陣陣,桃紅一直在屋內伺候,穿得本就單薄,風一吹過來,便冷得縮了縮脖子。

  江昭榮一抬眼,便看見她冷得顫抖還要打掃院子的模樣。

  他微皺起眉,吩咐道:「你去,將桃紅叫來。」

  侍女領命出去,不過片刻,桃紅便走了進來:「相爺。」

  江昭榮輕點頭:「你方才說,你已找好了人?可靠嗎?」

  屋內暖意柔和著桃紅凍得有些僵硬的身軀,她點著頭,聲音顫抖道:「回相爺,是奴婢的遠房表弟,前幾日剛來京中投奔奴婢,為人老實本分,嘴嚴得很。」

  江昭榮抬眼看她,桃紅微垂著頭,髮絲傾瀉而下,擋住了她的面容,江昭榮心裡突生起幾分不滿足。

  罷了,不過是個侍女而已,左右也不敢亂說,自己同她置什麼氣呢。

  他輕嘆口氣:「行,此事便交由你去辦吧,別讓人認出來。」

  桃紅應了聲是,便起身往外走,這一回,江昭榮叫住了她:「留在屋內伺候吧。」

  桃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轉過身後便消失得一乾二淨:「是,相爺。」

  ……

  江稚魚這一覺睡得稱得上是天昏地暗,她迷迷瞪瞪醒來,看見自己床上多出來的金絲帳,險些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我最大的能耐就是躺著不動!】

  「噗——」

  聽到外面的憋笑聲,江稚魚掀開帳子,便看見江素蘭站在外面,旁邊還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

  江稚魚:「???」

  「姐你發財了?」

  「發什麼財,」江素蘭輕笑著:「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

  江稚魚更懵了:「給我?」

  「對啊,也不知是誰傳的消息,說是你臥病在床,從午時開始,各位大臣的禮品便絡繹不絕地送來了,府里的侍女也都一一解釋過了,送禮的那些小廝也皆說了,送出的禮,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推辭不過,娘便吩咐著,都搬你院中來了。」

  【嘶,這可真是鬧鐘一響,黃金萬兩。】

  【錢來錢來,錢這不就從四面八方來了嗎?】

  【禮咱們當然也不能白收,一會看看名單,免費送他們家的男丁一套絕育、啊不是,壯陽套餐!】

  江素蘭:「……」

  她腦子裡自動忽略掉妹妹不矜持的話。

  笑道:「對了,先前爹不是也將那些銀子送到你這裡了嗎?你放到哪裡了?我差人給你放過去。」

  那些東西都在她空間裡躺著呢!

  江稚魚擺著手:「不用,我自己來便好。」

  她下了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我今天什麼也沒幹,但是還是辛苦我了。】

  江素蘭:「……」

  辛苦!辛苦你睡了一天了。

  江稚魚掀開箱子,黃閃閃的金光險些閃瞎了她的雙眼。

  【啊,剪秋,本宮的眼睛!】

  本、本宮?

  江素蘭眨了眨眼,這稱呼可不敢亂用啊!

  江稚魚摸著金子,愛不釋手,江素蘭含笑看著她,緊接著,便看她手一抖,抬起頭看著她:「姐,爹沒再去找娘吧?」

  那天江昭榮說的話實在是太過逆天,江稚魚還記得自己還夢到了他。

  「沒有,自那日吵過以後,爹一下朝便去了書房。」

  江稚魚鬆了口氣,想起了昨晚的夢。

  【江昭榮的頭像皮球,一腳踢到百貨大樓,百貨大樓賣皮球,賣的就是江昭榮的頭!】

  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