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全部都補回來(求票票、求催更)

  桃紅醒時,江昭榮早已上朝去了,屋內侍候的侍女聽見動靜,連忙走上前來伺候。

  侍女為她穿衣,桃紅輕咬著下唇,貝齒隱現:「相爺他走時,可曾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相爺只是讓奴婢們輕些,莫要吵醒了您,」侍女輕笑著:「依奴婢看啊,等相爺回來,便要給您個名分了。」

  桃紅眼裡滿是笑意,嗔道:「胡說什麼,被主子們聽見了,咱們可都別想好!」

  她話雖這麼說,眉眼間的得意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侍女又是一陣吹捧,直捧得她心都飄起來了。

  洗漱完畢後,桃紅徑直去了江昭榮的書房,捧著她的侍女則悄無聲息,溜進了夢華苑。

  夢華苑內,江康安正和許悠然談話。

  他掏出一封信,遞到許悠然面前。

  「這是外公讓阿福捎過來的信,老家那邊也查到了可疑之人,人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娘且安心。」

  許悠然迫不及待接過,一字一句地看過去,不知不覺間,已經熱淚盈眶。

  江康安拿著手帕為她拭淚。

  正在這時,亦巧的通傳聲自外面響起:「夫人,婉兒有話前來稟報。」

  許悠然擦開了眼淚,將信放好,才對著外面喊了一句:「進來吧。」

  門應聲而開,婉兒走進來跪在地上:「夫人、大公子。」

  許悠然點頭:「起吧,那邊如何了?」

  「如夫人所料,相爺昨晚上果然臨幸了桃紅。」婉兒徐徐起身,垂著頭低眉順眼:「相爺去上朝時,還特意吩咐了奴婢們小點聲,不准吵醒她。」

  江康安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許悠然吩咐道:「知道了,你去亦巧那領五十兩賞銀,仔細著些,莫要被旁人發現了,還有,你也是個聰慧的,想必是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婉兒連忙跪倒在地:「夫人放心,婉兒曉得的。」

  等她出去,江康安才開口:「爹他臨幸了桃紅?」

  許悠然輕笑著:「還是稚魚提醒了我,我便讓亦巧尋個人去看著。」

  他若自己臨幸了最好,若是沒有,宋時微那催情香,也正好幫了一程。

  許悠然看著江康安擔憂的神色,寬慰著他:「娘沒事,你自小便聰慧,想必也是知道娘的意思了。」

  江康安放在桌邊的手握緊。

  許悠然看在眼裡,也沒在說話。

  孩子大了,自有自己的主意,康安如今年紀也到了,先前是因著傷,娶妻生子一事便耽擱了下來,如今稚魚治好了他,怎麼著,也該去看看其他的貴女們,早日成家,才是好的。

  「我之前聽說,爹與娘大吵了一架,可是因著宋時微?」

  許悠然不知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事,聞言輕點著頭:「是。」

  江康安斂眸,不再言語。

  許悠然親自倒了兩杯茶:「不說他了,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可有心儀的貴女?」

  江康安輕抿了一口:「我現下都還未立業,哪可成家。」

  許悠然不贊同地看著他:「都道先成家後立業,怎得在你這邊卻是反過來了?」

  江康安一頓,拉出江稚魚做擋箭牌:「還不是妹妹太優秀,娘您想,妹妹如今不過十二歲,便已是天啟第一女官,在聖上御書房伺候的侍書了,而她的哥哥我,如今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說出去,也讓人笑話不是,當然應該先立業了。」

  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許悠然嘆了口氣。

  江康安怕她再提起,連忙道:「稚魚呢?她今日是不是也沒去御書房啊。」

  提起江稚魚,許悠然臉上浮現出無奈又寵溺的笑:「是,說是聖上讓她休息,她要把這幾日來失去的覺,全部都補回來。」

  江康安腦海里想像著江稚魚惡狠狠說這句話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出聲。

  許悠然也忍俊不禁,她摩挲著茶盞,片刻後突然起身向書案走去,洋洋灑灑寫了幾頁紙,擱筆後拿起來遞給江康安。

  「這封信,你親自送到你外公手裡。」

  ……

  同一時刻,在御書房向皇帝匯報自己和波爾行程的蕭晏禮,看到御書房內只余皇帝和福平二人,微眯起眼睛。

  江稚魚呢?

  聽完他的匯報,皇帝斜了他一眼:「就這些?」

  蕭晏禮佯裝不知他是什麼意思,疑惑抬頭:「父皇?」

  「朕聽說,你們游湖後,曾有一大理寺獄卒在岸邊高呼,有要事要向你稟報,是與不是?」

  皇帝緊緊盯著他,蕭晏禮的神情從疑惑——深思——恍然,過渡得極其自然,仿佛只是確實忘了提及這件小事一般。

  「確有此事,之前府上沒有主子,那些侍女小廝們便大了膽,更有偷竊府上財物典當了的,我回府後,便懲戒了一番,其中嚴重的,便送去了大理寺。」

  他輕笑一聲:「這獄卒被人蒙蔽,一聽是我府上的,不敢耽擱便來尋我,我念其赤誠的份上,便未處罰他,說清緣由後,便讓他回去了。」

  蕭晏禮勾起唇角:「兒臣是想著不過是個小事,且與波爾王子無關,實在是沒必要說出來。」

  他說得真誠懇切,皇帝打量的視線掃視他半晌,才收回了目光。

  他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若是稚魚在便好了,她能直接給自己答案,也省得自己在這勞心傷神地猜了。

  蕭晏禮看他收回目光,便知自己是暫時打消了他的疑慮,他心裡也暗暗警惕起來。

  皇帝待他,已經不像是待那個痴兒毫無防備了。

  自己突然恢復神智,皇帝對他的疑心,甚至比對其他幾位皇子的疑心還要大。

  蕭晏禮握著拳,名義上是信任他,讓他去接待波爾王子,實則,是借這次接待的機會,來試探自己罷了。

  想必自己和波爾在畫舫上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一字不差地傳進了皇帝的耳朵里吧。

  蕭晏禮心中冷笑。

  他舔舔唇畔:「父皇,今日怎麼不見江侍書?可是病了?」

  皇帝看著周折,頭也不抬:「她這幾日太累了,還是個小姑娘呢,讓她歇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