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天打雷劈的好心人!(求票票、求催更)

  老太太上次被氣得狠了,封了院,杜月蘭還在禁足,是以堂內現在只有他們四人。

  許悠然坐在主位上輕抿著茶,抬眼看見江昭榮,輕笑了一聲:「來了?」

  江昭榮心裡暗叫不妙,他瞪了一眼宋時微,討好地湊上去:「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許悠然指著跪在地上的宋時微:「你養出來的好女兒,相府這些年管她吃管她穿,全府上下拿她當嫡出的小姐一樣對待,可你瞧瞧她存了什麼心思!」

  許悠然聲調猛地拔高,手中的茶盞猛地摔在宋時微旁邊,嚇得她瑟縮了一下。

  「她做了那催情的香料!妄圖下到康安和稚魚身上!」

  江聞璟:「!!!」

  江昭榮本來還在伏低做小地哄著她,一聽這話,猛地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落淚的宋時微。

  「我沒有。」

  宋時微在許悠然面前,可不敢在說什么爹、大哥之類的稱呼了,哽咽道:「相爺,我真的沒有。」

  江昭榮也不願相信她會做這樣的事,腆著臉道:「定是哪裡弄錯了,時微她雖在香料上有些天賦,但她哪裡會害自家人呢……」

  【問題就是她並沒有把你們當自家人啊!】

  江昭榮一愣。

  他看著可憐巴巴,滿眼信賴地看著自己的宋時微,裝作沒聽到那道心聲一樣,硬著頭皮道:「他們不是去醉月籠了嗎,醉月籠那種地方,這種催情的香料定是常見的。」

  許悠然冷眼看著他辯解。

  江康安上前一步:「爹,兒子親眼所見,她不止在我和稚魚身上撒了香料,在那醉月籠的酒壺中也加了香料,之後借拿解酒藥的藉口離去,還意圖帶人,當場捉姦。」

  江昭榮:「……」

  【這麼一條白眼狼,你要是還為她脫罪,那就真的像我之前說的那句。】

  【風蕭蕭兮易水寒,你真讓爸爸心寒了。】

  江昭榮臉上帶著慍怒,聲音里也滿是寒意:「時微,康安說的,可是真的?」

  宋時微心裡一慌,扯著謊:「相爺,我是撒了香料,但我撒的是令人心神寧靜的香料!」

  「什麼催情香,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定是有人在陷害我!」

  宋時微眼睛一眨一眨,眼眶泛紅,淚珠順著她白淨的小臉往下落,一臉的楚楚可憐。

  江昭榮有一瞬間的恍神。

  「來人,捉兩隻耗子來。」

  江稚魚突然出聲,小廝連忙下去去抓。

  沒人知道她為什麼要抓耗子,但也沒人質疑,不約而同選擇了等待。

  宋時微心裡心慌得不行。

  小廝很快便將耗子捉了過來,江稚魚上前幾步,抓起宋時微的袖子。

  宋時微:「!!!」

  「你幹什麼?」她掙脫不開,江稚魚沒理她,對著江昭榮道:「她將瓶子藏於袖子裡面,袖中還有殘餘的香料,是寧神香還是催情香,一試便知。」

  宋時微心跳陡然加快。

  「不、不。」

  她掙扎著,江稚魚扣住她的手腕,她怎麼也掙扎不開。

  「再說了,」江稚魚尾音拉長,懶散的聲調似笑非笑:「若真是寧神香,你為何要在袖中藏著掖著,不敢見人?」

  「我……」

  宋時微呼吸一滯,想不出反駁的話。

  江稚魚偏了偏頭,小廝會意,抓著耗子在她袖間呆了幾秒,短短几秒時間,耗子便瘋狂掙紮起來,小廝放開手,它立馬攀到另一隻上面。

  眾人臉色頓時十分難看,江昭榮尤甚。

  江稚魚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寧神香?」

  宋時微咬著唇畔,看向江昭榮。

  「……這,」

  「別說了!」江昭榮剛發出聲音,便被許悠然冷冷打斷。

  她眼中滿是寒意:「我不知你心裡存著什麼心思,但我告訴你,她,絕對不能在呆在相府!」

  被她這樣直白地威脅,江昭榮臉上也帶了幾分慍怒:「你作為主母,便寬厚些。」

  「寬厚?」許悠然冷笑:「我還要怎麼寬厚!她如今,都算計到我兒女身上了!」

  江昭榮不再看她。

  【我真服了,真謝謝你啊,天打雷劈的好心人!】

  【不行,我得幫我娘和離了,這聖母爹看不得一點。】

  江昭榮:「!!!」

  不能和離,和什麼離!

  「都聽夫人的,我這就看看哪裡還有地方,這就將她送走!」

  宋時微微張著嘴,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術。

  江昭榮哄著許悠然,眼神示意小廝們把宋時微拉下去,江稚魚放開她的手,勾唇一笑。

  【先給你點小小的教訓,讓你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

  【我改主意了,直接弄死哪有慢慢折磨來的爽快。】

  ……

  皇宮椒香殿內,蕭晏禮剛進殿門,便吐出了幾口黑血。

  幸好他先前吩咐過榆妃,所以殿內並沒有宮女太監。

  他喘著粗氣,靠著殿門,胸口起伏不定,額頭上的汗珠慢慢滾落,似乎內臟受了嚴重的損傷,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

  初時只覺嘴中有血腥味,回皇宮的路上,眼看周邊越來越模糊,蕭晏禮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江稚魚的武功竟深厚至此?

  蕭晏禮額角青筋狂跳。

  可不應該啊,若她當真這般厲害,為何從前竟一點風聲都未傳出?

  他想得出神,聞聲而來的榆妃見他這副樣子,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榆妃驚慌失措地蹲在他面前:「皇兒、皇兒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傷得你?我這便去叫太醫!」

  她轉身要走,蕭晏禮拉住了她的衣袖:「等、等會。」

  他喘著氣吩咐著:「我待會去爬那座假山……你去密室里拿一些血,等我摔下來後,塗在我腦後,地上多灑一些,這裡的血跡先清理了。」

  榆妃點著頭,蕭晏禮又繼續道:「不要叫宮女和太監,你親自處理。」

  榆妃點頭如搗蒜,吞咽著口水,確定他沒什麼大事,才轉身進屋。

  蕭晏禮強撐著站起來,換下身上的衣物,用火焚燒,又穿上自己在宮中時常穿的那件,顫顫巍巍著朝假山走去……

  「砰」的一聲,榆妃深吸一口氣,乾脆利落地塗抹完血,又盡數傾倒在地上,這才抱著蕭晏禮,痛哭出聲。

  「來人!快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