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新婚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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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福州鄭家祠堂中的火光一直沒熄滅過,直到第二天正午,一群年齡大小不一的人才從鄭家祠堂中陸續走出,無一例外,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雖然他們整整一夜都沒合眼。🐳♔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當南洋殖民公司這六個字被甩到每一個人的眼前時,任他們帶著各種疲憊,疑惑走進鄭家祠堂,在看到這東西後,都將所有事情遺忘到了腦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傻子,事實上鄭家能從一個小家族走到如今福州幾大海商的位子上,靠的正是在座的每一個人。

  南洋殖民公司背後的天量利潤和其帶來的權力都讓人無法拒絕,可當提出這個建議和背後的主謀者是種彥謀的時候,他們就都猶豫了起來。

  身為商人,種彥謀的毛線,水泥,鋼鐵等物他們目前還不太清楚,因為市場才剛推進到海州沒多久,要不是鄭沐顯給他們說,鄭家還會像其他的海商家族一樣蒙在鼓裡。

  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的人,還和朝中大部分權臣不對付,乃至於太師童貫都有矛盾的人,能與之為伍嗎?

  這就是鄭家高層商量了一個晚上的話題,無外乎是種彥謀會不會在朝堂中落敗,最後他們這些依附對方的海商家族也一起被瓜分,或者種彥謀是不是在南洋殖民公司一書中隱藏了什麼條件,日後會讓鄭家損失重大等。

  不過這些都能從鄭沐顯走出鄭家祠堂時的表情看出結果。

  成了!

  鄭沐顯心情大好,在南下福州的路上他就猜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最終推斷,這種天大的利潤擺在面前,沒人會拒絕,而種彥謀家世顯赫,背後有西軍撐腰,又和官家關係緊密,就算對手是太師童貫,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扳倒的。

  投靠種彥謀,有百利而無一害!

  要說真的有害,那可能就是鄭家日後將會因為極速膨脹的權力而感到憂慮,不過這些都是之後的事情了,鄭沐顯要做的,只是當下而已。

  隨著鄭家確定了接受種彥謀的南洋殖民策略後,鄭沐顯只略作休息就重新啟程北上,他要把這個消息傳遞給種彥謀,這樣對方才能上奏官家,將各種有利於鄭家的政策下達下去。

  與來的時候不同,鄭沐顯這次回去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幾個鄭家的掌柜幕僚,他們將作為鄭家在東京的眼線,傳話筒,同時也是進一步觀察朝中局勢以及種彥謀的真實情況。

  得知了這些才好做日後打算,鄭銳辛執掌鄭家多年,行事縝密就體現在這上面了。

  在鄭沐顯領命北上東京的時候,鄭家也開始發動自己的力量,先是大肆購置耕牛,糧種,農具等物,隨後開始招募流民,在福建路這個八山一水一分田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流民了。

  如果不是因為吃不飽飯,怎麼會有那麼多閩人出海討生活?

  以往都是沒有組織的自行下南洋,或者頂多是幾個家族一起互相報團取暖,而由官方發起,鄭家牽頭的下南洋這是頭一回。

  不過在種彥謀的回話沒到來之前,鄭家還是沒有太過張揚,畢竟誰知道朝中會不會出現變故?南洋殖民會不會被取消?

  這都是意外,鄭銳辛既然已經決定要做,那自然是以謹慎為己任,這可不是尋常走船,而是押上了鄭家的全部身家,不僅要面對太師以及朝臣的壓力,還有福建當地官員以及各路文人世家甚至是同為海商的其他家族阻力。

  任何一件事往往都會有阻力,更何況這樣一個不知觸及了多少人利益的事情,必然會遭到許多人的抵制。

  「希望種衙內能靠得住吧.」

  鄭銳辛做完一切安排,仰天望了望,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種彥謀靠不靠得住別人不知道,至少趙福金和楊紫薇是知道的,當種彥謀朦朧著醒來時,身邊則是躺著兩個軟香溫玉的女子身體,他有些懵逼,還處於酒沒醒過來的狀態。

  「嚶嚀.」

  仿若睡夢中遇到了什麼羞澀之事,楊紫薇昂起俏首,身子輕輕斜過,一條膚若凝脂,帶著一些健康的小麥色的大腿壓在了種彥謀的身前。

  他看著這腿,眼睛瞬間被吸引過去,不過趁人之危這種事情種彥謀倒很難做出來,但是他眼神一轉,瞄到了楊紫薇修長而又白皙的腳掌上,邪笑一聲,將魔爪伸了過去。

  「哎呀!官人你做什麼?快鬆開妾身的腳,羞死人了!」

  當楊紫薇從那個奇怪又惱人的夢中醒來的時候,就見到身邊一個披頭散髮依然難掩俊俏面容的男子,本來窗戶中透過一抹陽光,看著這樣畫面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可感覺到種彥謀手上的動作後,楊紫薇頓時就羞紅了臉,她努足了勁想要將腳從種彥謀手中抽出來,可因為昨夜破瓜之痛還在身上殘留,根本使不出勁,最後只能別過臉去,又羞又惱的忍受著種彥謀的玩弄。

  等到趙福金也醒來,這場鬧劇才結束。

  原本種彥謀和兩人根本沒發生關係,因為他昨日醉的太厲害,以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可當看到被褥之下那兩抹鮮紅之後,他才恍然,之後就是一陣的後悔,這可是他們三個的初夜,就這麼被酒精給抹去了。

  酒,害人不淺啊!

  種彥謀心頭在滴血,親手將兩女攙扶起來後才交給聽到屋裡動靜而守在門口的婢女,他抿著嘴,起來後還覺得有些頭暈腦脹,被刺眼的陽光照射到後驚醒。

  這可是他來大宋朝以來睡過的最晚的一次了,往日不是練武就是上朝,根本沒有睡懶覺的機會,後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一次算是睡了個舒服。

  「唉!真是不知高該說什麼好了,不喝酒又不現實.」

  種彥謀洗漱之後穿戴整齊,出了屋子碰到的每一個人都朝他送來「我懂得」這種微笑,殊不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苦,試問還有哪個穿越者比他還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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