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早死溫潤受vs陰鷙竹馬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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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閃而過的戾氣在傅京韜周身浮現。

  在中途寒瑾暈過去時,他接到一通電話,已經查明是柳倩雪故意推人。

  若不是放不下寒瑾,他恨不得將柳倩雪從警局劫出來,親自動手將人廢了。

  最後只能將怒氣通過另一種形式發泄到寒瑾身上。

  現在被提及,雖然好了些,還是忍不住心底的怒氣。

  「殺人未遂,我會讓柳倩雪牢底坐穿,但她不是主謀,你猜,是誰指使的?」

  寒瑾睫毛顫了顫:「季陽」

  「你對前任還挺了解,想知道他怎麼樣了麼?」,如惡魔的低語,帶著玩味和掩飾不住的惡劣。

  寒瑾有些後悔現在提這件事了,只能硬著頭皮哄人。

  「我不在乎他怎麼樣,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有沒有被萬人唾棄,有沒有被關進監獄,哥,我不想他好過」

  「哦?這麼絕情?」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他敢算計我,就該承受我的報復,哥,你會幫我的吧?」

  或許是某一句戳中了傅京韜的心窩,那惡劣的語氣終於消失。

  「嗯,他後半輩子都會在監獄裡過,裡面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寒瑾:「???」

  他終於想起問時間:「我被你帶回來幾天了?」

  傅京韜放下空了的碗,俯身輕輕咬了他一口。

  「四天,想給你爸媽打個電話麼?還有你的公司,你再不回去,恐怕就亂了」

  寒瑾一時怔愣,四天?他居然被……四天?

  就算去掉最後昏死過去的時間,那時間也太長了,怪不得連他都承受不住。

  抿了抿唇,收起那份錯愕。

  「那你會讓我回去麼?」

  「你說呢?」

  這明顯就是不會,寒瑾嘆了口氣:「哥,公司不能不管,你也有很多工作要做,

  你看這樣好麼,

  放我回去,我答應你,下班都回來找你,

  你想綁著我,那我就被你綁著,你想用什麼,我都配合你用,

  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可以麼?」

  從來軟硬不吃的傅京韜遲疑了。

  如果是不聽話的阿瑾,他確實會直接將人關一輩子。

  可現在阿瑾這麼乖。

  他想和阿瑾結婚,像正常夫夫一樣,和阿瑾站在陽光下,被所有人羨慕祝福。

  而不是如養了個寵物,行屍走肉般被關在這裡。

  「寶寶,你會陪我一輩子麼?永遠不離開,永遠這麼聽話,永遠站在我身邊」

  心中的恐懼促使他不斷確認,他怕一個不經意間,人就又從眼前消失了。

  這樣的後果,他承擔不起。

  寒瑾撐著酸疼的身子撲過去:「嗯,

  我會陪你一輩子,永遠不離開,永遠聽話,永遠站在你身邊,

  哥,你恐怕不知道,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當初你問我,能不能試著喜歡你時,我就想告訴你,我早已經將心放在了你那裡,

  意外永遠不會再發生,哥你再相信我一次好麼?」

  傅京韜手有一下沒一下揉捏著寒瑾的後頸,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

  感受著噴灑在心口的呼吸,這一刻,他是安心的。

  他想,只要他的阿瑾不離開,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會給。

  「你想去公司,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允許你離開」

  「什麼條件?」

  「讓我的人跟著你,寸步不離」

  寒瑾微微抬頭:「監視?」

  「嗯」

  這大大方方的承認,一時之間寒瑾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傅京韜手下的動作重了幾分:「怎麼?不同意?」

  「嘶,哥你輕點,好疼」,委屈的聲音像是在撒嬌,寒瑾抬手按住了後頸。

  「我不是說聽你的了麼,你想安排幾個都行,哥,我好累,想吃糖醋小排」

  那點粥帶來的能量根本不夠修復身體。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哪怕讓他走,他也沒那個力氣。

  傅京韜扶著他躺好,自己也擠了上去,側身將人摟進懷裡。

  「再睡會兒,睡醒給你吃」

  寒瑾本想再說些什麼,可看著面前臉色疲倦的人,什麼都說不出口。

  之前那麼折騰,累的不止是他,他是昏睡了過去,可傅京韜似乎並沒有睡。

  是怕他消失?還是怕他逃離?他不知道。

  淺淺安穩的呼吸聲響起,這麼快入睡,恐怕身體早就達到了極限。

  視線漸漸下移,掃到微敞開的領口,目光頓凝。

  手有些顫抖的探過去,輕輕掀開,猙獰的疤痕暴露在眼前。

  他突然想到,之前再怎麼瘋狂,傅京韜除了腰帶解開,衣服根本就沒脫。

  他當時以為是惡趣味,現在才驚覺,不是。

  想起在會所時邵晨跟他說的話,一種難言的感覺堵在了心口。

  他迫切的想要看到一切,想知道這些年,他心愛的神主到底受了多少罪。

  可剛動了一下,腰間的手驟然箍緊,含糊不清的聲音傳進耳朵。

  「寶寶,乖一點」

  寒瑾湊近親了親:「穿衣服睡不舒服,我幫你脫了好不好?」

  傅京韜忽的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眸清明,好像剛剛睏倦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要是不想睡,我們可以做些別的」

  說著小腹貼近,明顯的反應讓寒瑾僵住,這還是人?

  對視三秒,咬咬牙,翻身壓了上去,溫熱的呼吸交纏。

  「哥,我幫你,別拒絕我」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傅京韜眸底漸深,任由那雙手解衣服扣子。

  他知道寒瑾的目的。

  本來不想讓這身傷過早暴露,可某種想法浮現,就也不再抗拒。

  如果,他的阿瑾會心疼,為了不讓他的身上新增傷痕,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

  說到底,之前那些保證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

  他需要更多的砝碼讓寒瑾無法離開。

  哪怕這辦法有些卑鄙。

  隨著最後一顆扣子解開,交錯疊加的傷痕讓寒瑾倒吸一口氣,手輕輕撫上,唇都有些顫抖。

  「怎麼會……這麼多?」

  一條條,一道道,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

  最深的一條從胸口斜著到小腹,還有兩處槍傷距離心臟那麼近。

  這八年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哥,你跟我說實話,你身上的這些傷,到底是被追殺弄的,還是在地下搏鬥弄的,或者,是你自己弄的?」

  傅京韜抬手揉捏他的耳垂:「寶寶真聰明」

  變相的承認像針一樣扎在寒瑾心上:「也就是說,都有?你……對自己下手?」

  「阿瑾」,傅京韜抓住那作亂的手,「我不想傷害你,那就只能傷害我自己,別擔心,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再讓自己有危險」

  「真的?」

  「嗯,真的,所以,別離開我……」

  即使後面的話傅京韜沒說,寒瑾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旦離開,恐怕就不止這些傷了,傅京韜在用命威脅他,無力且卑微。

  寒瑾掙脫被禁錮的手,一點點撫摸上傷痕:「很疼吧?」

  「不疼」,他沒說謊,當時連思想都是麻木的,確實沒覺得疼。

  「怎麼會不疼?」,寒瑾俯身吻上傷疤,一點點移動,像是要將所有傷疤吻遍。

  溫熱濕軟的觸感,本只剩疤痕的傷竟變的滾燙,一直燙到傅京韜心底。

  「寶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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