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虐戀替身受vs紳士黑客攻(26)

  趙榮作為趙妍的哥哥,對周季恆過往查的事無巨細,哪怕有些隱秘查不到,寒瑾的身份也不是秘密。

  他跟秦裕並沒有什麼交集。

  是在妹妹那場堪稱羞辱的訂婚宴後,察覺到秦裕和寒瑾的一些事,主動聯繫了秦裕。

  當時,秦裕明確表明他沒那麼大的能力,可轉天就有人聯繫了他。

  隨意給了一些提點,好像他做不做對方根本不在意。

  上流圈子多少都有察覺,針對周氏的幕後推手就是秦裕,起因還是一個他們眼裡的『雀兒』。

  今天這個局,明面上是同齡人玩一玩,樂一樂,相互認識一下。

  實際上除周季恆外,都是綁到了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互相交換消息而已。

  當然,這是個活扣。

  但除非傻了,沒人會在這條註定盈利的船上退出。

  趙榮喝下安雨餵的酒,吊兒郎當伸腿讓他捶。

  「這麼會伺候人,看來當初沒少伺候周總,說說看,跟我們周總上過幾次床?」

  安雨身體僵住,下意識去看周季恆,只得到一個厭惡的眼神。

  「我……我沒有」

  「沒有?」,趙榮故作驚訝,「周總你是不是不行啊?」

  周季恆冷厲掃過去:「我的私生活不勞你操心,既然你覺得他好,可以帶回家去慢慢享受」

  來這裡是一回事,不代表他會忍氣吞聲。

  周家就算出現些問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暫時還不是這些人能動的。

  「嘖」,趙榮抬手摩挲著安雨臉頰,隨後狠狠甩開。

  「這種千人騎的賤貨我嫌髒,也不知道周總之前是怎麼忍受的,錯把魚目當明珠,有空也該去看看眼科了」

  安雨踉蹌的摔到地上,牽扯到脖子的傷口,臉色煞白,卻是不敢反駁半句。

  從天堂跌落地獄,事實給了他最狠的一個教訓。

  一天,只一天,他見識到了這座會所的黑暗,足以讓他乖乖聽話。

  周季恆冷笑:「我最多看錯人,不像你……」

  話未說完,意思卻明顯。

  上流圈子誰不知道,趙榮曾為愛裝窮小子,被女孩子養了三年。

  最後被那女孩子發現,直接將他甩了,努力考出國,再也沒回來。

  這就是最尖銳的一根刺,讓趙榮那玩世不恭的樣瞬間變的凌厲。

  「周總不愧是周總,可你別忘了,說到底,你也沒比我好哪去」

  周季恆拳頭攥緊,青筋在額角跳動。

  是啊,他也把他的阿瑾弄丟了,那麼愛他的阿瑾,現在卻留在別人身邊。

  狠狠閉了閉眼,終究是將情緒忍了下去,重新倒了一杯酒喝。

  趙榮不屑一笑,對著安雨指指地上,讓他跪著給他捏腿。

  所有人就當看戲。

  那場訂婚宴是周季恆和安雨共同破壞的,現在承受這些,只能說活該。

  寒瑾瓜子嗑的咔咔響,禮貌的沒直勾勾去看,耳朵卻是一句話都沒漏掉。

  突然發現,當螻蟻不在自己面前蹦躂,而是互相蹦躂時,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瓜?

  那邊兩人暫時休戰,其他人便開始玩鬧了起來。

  秦裕對這個沒興趣,擺擺手,也沒人敢強迫他。

  「寶寶,吃西瓜」

  寒瑾順著他的手咬了一口,察覺出一道怨恨的視線,看了過去。

  安雨根本沒有閃避,對寒瑾的印象還停留在從前。

  他落得今日的下場,並不覺得是自己錯了,滿心怨恨寒瑾脫離了掌控。

  男人有劣根,越得不到越犯賤,這些他比誰都清楚。

  要不是蘇寒瑾突然抽身,還抽身的那麼決絕,周季恆怎麼可能回頭,他又怎麼會被害成這樣。

  對面青年的笑刺眼,安雨嫉妒,怨懟,憤恨,很想衝上去撕爛。

  憑什麼現在跪著的是他,而蘇寒瑾卻被更好的人護住,該搖尾乞憐的明明該是蘇寒瑾。

  手中的力氣一點點增加,甚至用上了指甲。

  啪——

  趙榮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我是讓你揉腿,不是讓你廢了我的腿,媽的,下賤玩意兒,連伺候人都不會」

  安雨一邊臉肉眼可見的鼓起,清晰的巴掌印,連嘴角都滲出了血。

  他不敢反抗,規規矩矩跪好:「對、對不起」

  寒瑾語氣幽幽:「應該沒培訓過,連眼睛都管不好,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這話聲音不算大,卻清晰的傳到所有人耳中,包括吵鬧玩牌的那邊,讓所有人暫時都沒了聲。

  安雨僵在原地,淚水滴落:「我、我沒有,我真沒有,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已經這樣了,你能不能放過我?別再……」

  啪——

  這下巴掌對稱了。

  趙榮譏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當別人都瞎?看不出你那點心機?

  你要是安分點,還能舒舒服服在這裡待下去,可惜,你到現在都沒認清自己的位置」

  他按下一個鈴,一個穿著體面的男人進來,右手附在左肩微微躬身。

  「請問有什麼吩咐?」

  安雨終於慌了,磕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趙總你放過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趙榮根本不理會他的哀求:「這個人不太懂規矩,你們帶下去吧」

  「是」,男人招了招手,兩個明顯更壯碩的男人進來,拉著還在嚎叫的安雨離開。

  門關,一切隔絕。

  趙榮對著寒瑾舉杯:「那人是我留下的,讓你感到不適,抱歉」

  「沒事,我也沒什麼感覺」,寒瑾給面子的回了一杯酒,隨後好奇的問秦裕,「安雨會怎麼樣?」

  「想什麼呢,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不會有事」

  寒瑾一言難盡。

  就剛剛安雨那求饒的慘樣,可不像是會沒事。

  這種會所多多少少都有些灰色產業,沒點暗處的背景根本開不起來。

  生命危險應該是沒有,不過這世上最可怕的從來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特別是那種讓人看不出,卻會痛苦萬分的東西。

  哪怕逃出去了,想報警,都沒有證據。

  「球,這算是讓安雨付出應有的代價了麼?」

  小點支支吾吾:「應該……大概……」

  「閉嘴」

  「好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