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結婚1

  因為家裡總有人來照看打掃,看起來和離開時也沒什麼兩樣。

  柳扇站在玄關處,看著房子裡面,頗有些恍惚。

  依舊明亮整潔,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短暫離開的半個多月如同夢般。

  謝聞逸到家後的喜悅幾乎快要溢出來,他見柳扇站在門口,緊緊擁著柳扇,以自己的身體牽動彼此,慢悠悠地向屋內挪去。

  他的臉埋在柳扇脖頸處,濕/熱的吐/息/蔓/延,「真好,我們都到家了。」

  這話聽著竟有些許慰然,像是嘆息般拖長。

  在柳母家的日子,謝聞逸感受到一種寧靜。

  他與柳扇。

  與柳母。

  褪去那些尖銳,只餘下漫長生活中的寧靜。

  就像小區附近的河道,連綿不絕,仿佛從未改變,又時刻變化。

  但這種寧靜不是謝聞逸追求的,他不是生在那裡的,也不會走向那裡。

  那只是蒙蔽柳扇雙眼的面紗,而非使得自己陷落的糖衣。

  他更希望柳扇能同自己在一起。

  就在這裡。

  就他們兩人。

  柳扇永遠都屬於『巢』。

  他也將陷落進兩人的『愛巢』中。

  柳扇被脖頸間的濕熱激得打了個寒戰,身體被謝聞逸的胳膊死死箍著,像是要被這力道硬生生冗雜進謝聞逸的身體。

  「松點!」柳扇話剛說出口,唇齒就被堵住。

  漫長、濕/熱仿佛久別重逢。

  柳扇鼻腔里泄出輕微的悶哼,是肺部氧氣快要消耗盡的氣聲,謝聞逸稍稍鬆開相/貼的唇/齒,待柳扇深吸一口氣後,緊接著又堵上。

  如此往復。

  柳扇被推著走。

  等他抽出心神看向周圍時,已經莫名其妙被推進電梯又推進臥室里了。

  「等等……」柳扇看著白晝,在連綿的間隙中抽出心神說,「這是白天。」

  (…括號省略術…)

  柳扇被刺激時,會不自覺地蜷曲,試圖躲開危險,保護自己,但往往會被強行伸開。

  謝聞逸抱著柳扇,身體還未冷卻,異常的熱/潮在兩人身上流轉。

  謝聞逸手指間落著柳扇的頭髮,他看著柳扇的臉,愛憐地吻上柳扇的臉頰。

  他的胸腔里依舊積聚著火,沸騰著燃燒,想要將束縛它的肋骨衝破,可此刻,又有一種柔情迴轉,於是一種難言的隱秘蔓延。

  謝聞逸想說些什麼,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只一下一下吻著柳扇。

  頭髮、額頭、耳垂……

  柳扇不堪其擾,右手從被窩裡伸出來,鬆鬆地比了個中指。

  謝聞逸看見,笑出聲,一把抓住柳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謝聞逸目不轉睛地看著柳扇,嘆謂著,「好想你。」

  即使總在一起,即使目所能及,觸手可得,但一切還不夠,他為自己的瘋狂和不知饜足疑惑,不消片刻又坦然接受。

  既然自己就是瘋狂,不知滿足地渴求,那就沉淪著陷落。

  柳扇從枕頭裡抬起頭,看向謝聞逸的眼中帶著鄙視,又因為眼中蕩漾的漣漪而顯得水般亮眼攝人,「失憶記得去醫院。」

  他們天天在一起。

  之前回柳母家,就是想躲開謝聞逸一段時間,可柳扇沒想到,謝聞逸竟然追上來和他,和柳母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

  他好像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又好像沒有。

  不僅僅是離家出走這一件事。

  還有更多。

  可是柳扇分辨不出來。

  想到自己媽媽,柳扇有些煩躁地翻身,背對著謝聞逸。

  柳扇知道柳母的擔憂,可他也擔心讓自己母親獨自一人陷入流言蜚語。

  見狀,謝聞逸壓/上/來,像是裝載了讀心術一般,「我們可以把媽媽接走。」

  「什麼?」柳扇疑問,「接到這裡?」

  「另外的地方。」謝聞逸不假思索地回道。

  他不會讓柳母介入兩人中間。

  柳扇看了謝聞逸一眼,道果然如此。

  他躲開謝聞逸的視線,把自己埋進被子,「我明天要上班。」

  所以不要鬧了,讓他休息一下。

  「你先睡。」謝聞逸聽見柳扇的呼吸漸漸均勻,他偏頭看向窗外,現在正是中午,柳扇還沒吃飯,他應該起來,方便柳扇醒來就能吃到食物,可是此刻,冬天的陽光正好,落在被子上,他聞見柳扇的氣息,擁著熟悉的身體,陷入一團柔軟的幻夢,也許這樣的比喻太奇怪,但謝聞逸看著柳扇的睡顏時,腦海中竟冒出兩個字。

  ——結婚。

  他們無法正常結婚。

  謝聞逸也不在乎婚姻。

  婚姻的捆綁不如利益的連結牢靠,他給柳扇自己的全部,已然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婚禮。

  但在職工小區,聽見那些若有若無的流言時。

  他突然改變了心意。

  再過不久,是柳扇的生日。

  柳扇的25歲。

  謝聞逸的30歲。

  從邁入那扇門後,彼此捆綁著走過餘生。

  想到此處,謝聞逸柔軟的唇瓣吻上柳扇的額頭。

  隨後,他站起身,穿上衣服,去樓下做飯。

  柳扇今天應該會想吃些清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