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與預料的差不多。
自此之後，沒再見到火鬼，也沒聽到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因為就算是他之前一個小組玩得非常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最終結果如何。
問就是直接失聯，私人方式聯繫不上，家裡那邊也說聯繫不上，人也沒回去。
老闆黑曼巴就像是沒事人一樣，隔天就笑呵呵地來到小組上，交代剛剛上位的瘋子一定管理好，可別再出現類似的事。
吃晚飯時，小雙正玩著電話，忽然說：「哥，猴子他們引流的事開始動了！」
「他讓我哥去城裡找一個房子，買手機等等！」
早已註定的結果，我沒多說什麼，只說搞就搞唄，反正我們不參與就行了。
對於這件事，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反對，且也沒借錢的原因，阿龍和猴子沒找我訴說進展，甚至兩個人出出進進都一起，摟肩搭背的關係非常好。
阿龍更是連帶他表弟牛仔都給推到一旁，見牛仔一個人有些孤單，吃飯只能跑去食堂吃，我就讓小雙告知他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吃飯。
接下來的一個周，平平淡淡，一天就是做該做的事，下班我們就自己玩自己的，猴子和阿龍則神神秘秘的，下班也不回宿舍，打魚廳也見不到人。
倒是小雙，時不時就去大雙那邊打探消息，看引流進展到哪一步，畢竟拿了十萬給大雙，他還是希望大雙能搞起來，這樣十萬才能拿回來。
一個周時間，他們將設備和人員以及基礎操作流程等等了解好，然後開始引流。
第一天，小雙說引流了三百個人。
我暗自算了算，三百個人按照五塊一個人算，差不多一千五，核算各種成本後基本沒剩餘。
再之後，隨著技術嫻熟以及招到更多人去輔助推廣，一天引流的人達到了兩千，差不多是一萬收入。
按照這般算下去，一個月毛利三十萬，回本基本是沒問題。
出了成績，阿龍就開始來我身邊活動了。
明知道他是想我問他引流的事搞得如何，然後才好炫耀說目前一天進帳一萬，但我就是不問。
繞了幾圈可能是目的沒得逞後，阿龍主動說：「引流的事開工了！」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還是不想多問。
開工就開工，賺一萬和賺一百萬和我雞毛關係都沒有，我操心了做什麼？
沒能等到我下文，阿龍又主動說：「目前情況還是可以，一天一萬，這樣只要能幹一年，就足夠了！」
我笑了笑說：「干一年咋夠，一個人能分多少，要干就干三四年才差不多！」
阿龍也笑呵呵地說：「是啊，猴子就是這樣計劃的，他說引流的人，不一定只有微交，到時這邊不干微交了，還可以弄去別的項目！」
我一陣無語，心想你聽不出來我這是反話嗎？
真以為這是什麼可以長久大幹的項目？
還三四年，能撐三四個月都要燒高香。
「對了東子，我找你是有點事要麻煩你！」
阿龍話鋒一轉，拖來一個椅子坐下。
先前來我身邊轉悠，我還以為他是想要炫耀成績，看樣子還是有其餘的目的，不得不來找我。
「什麼事？」我問。
「我們計劃先推廣，先加一些想要買粉的人，因為後面每天的產出都不少，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封了，準備當天上的粉，隔天就全部賣了，免得封號損失！」
「你之前不是有到什麼貼吧，豆瓣上找得粉商嗎，怎麼發帖可以教教我嗎？」
只是發帖這種小事，我也到沒拒絕，當即就打開電腦教阿龍如何去發帖，以及發帖時需要注意什麼，免得自己的帖子明面看是發出去了，實際是因為涉及敏感詞彙被系統攔截沒發出去。
學會怎麼操作後，阿龍很開心地拍著我的肩頭說：「等回本分到錢，我請你吃大餐。」
「再說吧！」
「還是那句話，安全最重要，讓大雙等人低調點，別一天咋咋呼呼的，引得樓層其餘人不滿報警等等。」
阿龍點點頭說交代過了，然後就哼著小曲離開。
「媽的，嘚瑟！」
胖子探頭小聲怒罵。
「管他的，希望他們能搞起來吧！」
我沒再搭理胖子，開始忙活自己的事。
轉眼又是一個周。
按小雙探聽到的消息，由於設備限制問題，在國內引流的大雙等人，一天的總收入差不多達到兩萬，純利潤一萬五。
要不是設備限制，一天還能搞更多。
小雙還說，大雙讓他不要在這邊幹了，直接回去跟著他們一起干。
我還沒說你想去就去，小雙就說他不會回去，這邊又不是賺不到錢，但比回去要安全，還是安全更重要。
一天收入不少，原本對我們愛答不理，甚至說完全不理的猴子，也開始時不時的來我們小組這邊轉悠，隨時都笑呵呵地，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發給我的煙，也直接提升為大重九。
我知道，他是在無形炫耀，心頭大概再說：看吧，我項目做起來了，賺錢了，你就眼紅吧。
當然，這只是我從他神態舉止推斷出的想法，他具體是不是這樣想不知道，我也很識趣地沒有多問。
因為只要問了，他必然是各種風涼話就出來了，影響心情和關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最合適。
賣了號，有了錢，阿龍的日子也開始膨脹和滋潤。
之前沒錢時，他基本不到一樓去玩。
自從開始拿到錢，玩得比我們還要兇猛，我們打魚三千分一炮，他直接一萬分一炮，分打完後立馬就上，給人感覺他像是多有錢一樣。
小雙提醒我，要不要告知他還有高利貸，先將這些錢弄了還了，而不是毫無節制的花銷。
我表示又不是他爹，管那麼寬幹啥。
同時，阿龍還約打麻將，就猴子，我和小雙，但我沒同意，小雙也不想和兩人有所牽扯，這件事就沒成。
我們吃檳榔，也就買五十一包，阿龍和猴子則是買一百一包，日子過得相當滋潤滋潤。
然而，有時候真應了一句老話：天狂有雨，人狂有禍。
不是我不希望阿龍他們搞引流的事做不起來，而是現實就不給他們做起來。
一天晚上，剛下班，小雙忽然接了個電話，是大雙打來的，讓他去找猴子，問怎麼聯繫不上小濤，引流用的平台直接崩了，用不了，他聯繫猴子聯繫不上。
猴子正在給員工開會，可能就沒注意，小雙當即去將情況告知猴子，猴子表示等他開完會聯繫。
然而，過了差不多才十分鐘，我們正玩著，猴子忽然急匆匆地衝到我身邊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