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蓉拼命安慰自己,只是雙倍投資而已,有這麼多年的父女親情在,爸爸一定不會捨棄她的!
可是林勝天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除了這次合作之外,我希望在其他的項目上,也能夠和顧先生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
顧沉微微一笑,「正巧我對林家其他幾個項目也有點興趣,晚些時候我們可以見面詳談一下,甚至只要林先生願意,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電話那邊靜默了片刻,然後傳來了林勝天帶著嘆息的聲音,「明天一早,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和林蓉蓉斷絕關係。」
林蓉蓉驚慌失措,「爸爸!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麼能為了一個顧沉就要和我斷絕關係?而且,而且我是你唯一的孩子!如果你和我斷絕關係,林家的未來怎麼辦?難道你要交付到外人手上嗎?」
林勝天聲音冷靜到近乎殘忍,「蓉蓉,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雖然是你生物學上的父親,但我更是林氏的董事長,我需要為林氏的未來考慮。至於林氏的未來會交付到誰的手上,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了,因為你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了。」
林蓉蓉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心寒的徹底。
「爸爸……」她哽咽道,「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總是惹你生氣,這些都是我的錯,我和你道歉好不好?我求求你不要放棄我,顧沉他會把我折磨至死的……爸爸,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去死嗎——」
「嘟!」
電話被掛斷的聲音響起。
顧沉看了眼暗下去的屏幕,挑眉道:「看來林先生不是很想繼續和你交流了。」
他拿起一根銀針,笑了笑,「那……我們繼續?」
「不,不!」
林蓉蓉連傷心難過的時間都沒有了,滿心只剩下恐懼。
她蒼白著臉,拼命搖頭,卑微哀求道:「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給初禾道歉,我給她當牛做馬補償她……啊!」
銀針毫不留情的刺破了她的皮膚。
林蓉蓉的雙腿止不住顫抖,兩隻手緊緊握成拳,牙冠帶著下顎肌肉一起發顫。
顧沉看著地上新添的幾滴鳥漬,嫌棄地放下手,坐到一旁,吩咐安娜繼續進行下去。
安娜下手很辣,轉眼間,林蓉蓉的上半身布滿了銀針。
林蓉蓉臉頰兩側的頭髮盡數被汗水浸濕,她狼狽的垂著頭,氣息很虛弱。
「她看起來像是困了。」顧沉說,「讓她和趙睿面對面,親眼看著趙睿受刑,幫她清醒一下。」
安娜立刻把林蓉蓉抓到了趙睿面前,強迫她抬頭睜眼。
林蓉蓉嚇得幾乎昏厥了過去。
若說趙睿剛剛還只是像個刺蝟,那他此刻就是真正變成了一個人形狀的刺蝟。
從正面看去,他全身都布滿了銀針,甚至,就連最私密的那處也沒能逃過。
「把她的腿分開。」男人冷漠的聲音響起。
「不!不!」
林蓉蓉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她忽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氣,竟然掙脫出了安娜的束縛,連滾帶爬的往外跑。
安娜反手抓住她的頭髮,抬腿猛的踹向她的膝蓋後方。
林蓉蓉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雙腿已經被安娜分開。
銀針刺下來的時候,林蓉蓉悽厲地叫出聲,她崩潰地在地上扭來扭去,像一條蠕動的蛆蟲。
女人的哭喊聲嘶啞又難聽,顧沉不悅地蹙了蹙眉,把旁邊一塊抹布扔給安娜,「塞進她嘴裡,防止她自盡。」
「嗚!」
林蓉蓉被迫張大嘴巴,她瞪著眼睛,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咽聲,口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狼狽極了。
幾針過後,林蓉蓉忽然停止掙扎,翻著眼皮躺在地上。
安娜稍加檢查後,抬頭說:「她暈過去了。」
顧沉面色冷漠,「把她潑醒。」
「是。」
林蓉蓉被迫從冷水中醒來的時候,聽到了男人發出的慘叫聲。
一種能穿透耳膜、無比悽厲的慘叫。
她恍惚著睜開眼,獻血又暈了過去。
趙睿已經被從十字架上釋放出來了,他坐在椅子上,十根手指穿梭在木板夾子中間,已經被勒出了鮮血。
「嘩啦!」
德彪再次拉動繩子時,木板急劇收縮,趙睿的手指瘋狂變形,林蓉蓉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呼,呼。」
趙睿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口鼻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像只狗一樣,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