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初禾很節儉，那身衣服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塊錢，顧沉伸手一摸料子，就嫌棄地扔掉了。
初禾習慣了顧沉的自作主張，她哦了一聲，「那你賠我一套，對了，我要裙子。」
她身上像是被卡車碾過，動一下都是劇烈的疼痛，尤其是下半身，她對著鏡子看過，已經紅腫了。
「行。」顧沉打電話給一家奢侈品店的經理，讓他明早送來幾套當季新款的裙子。
初禾蹙起眉，「現在不能送嗎？」
顧沉剛想說你非要差這幾個小時了嗎，話沒出口，忽然懂了初禾的意思——她想拿到衣服後，快點離開這裡。
「一個小時之內送過來。」
他對經理說完，掛斷了電話。
屋內很沉默。
初禾不願意繼續和顧沉相處，撐著飄窗，準備去樓下待著。
腳剛剛觸碰到地面，下體的疼痛便讓她呻吟了一聲。
顧沉皺眉撈了她一把，道：「難受還非要動彈，把浴袍解開，我給你上藥。」
「不……」
初禾想拒絕，可顧沉一向強勢，他只是在通知她。
他把初禾抱回飄窗上，撩起她的浴袍，蹲在她面前給她上藥。
初禾看清了她大腿根處的淤青。
對於這場激烈的性事，她只在起先有點印象，後面的一概記不清了。
她沒有掙扎，兩人都做了二十多個小時，他樂意伺候她，她與其矯情，不如享受。
上完藥，初禾放下浴袍，靠在飄窗邊，懶懶地看著外面的景色。
倒是顧沉倒了一杯水給她，「把這個吃了。」
他手心裡躺著一片白色藥片。
「這是什麼？」初禾問。
「避孕藥。」顧沉平靜道，「中途有一次套破了，不小心弄進了你身體裡。」
這話帶了幾分色情。
初禾咬了咬唇，看著那藥，一時沒有接。
顧沉察覺到她的猶豫，「怎麼？你最近在安全期？」
初禾非但不是在安全期，反而還處在危險的排卵期。
她有些懊惱，「我對避孕藥過敏。」
顧沉擰起眉，「你以前吃過？」
初禾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會發現這個事情，純屬是個意外。
她逃婚的那一晚，和倉庫里那個人臨時擦槍走火，沒有進行避孕。
她擔心懷孕，隔天就去買了避孕藥。
結果她因為休克進了醫院。
她在醫院裡養了三天，身體剛好轉，就披上婚紗去和顧沉結婚了。
「上次吃藥的時候，我休克了。」
一聽初禾說這話，顧沉立刻把藥丟進了垃圾桶。
「那不吃了。」
「等——」藥已經躺在垃圾桶里了，初禾眉宇帶了幾分愁苦，「如果不吃藥，我懷孕了怎麼辦？」
顧沉想說，真懷了就生下來，他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孩子。
可初禾大概率是不願意和他有一個孩子。
他沉默片刻，道：「真有了再說，你運氣應該沒那麼好。」
這話落在初禾眼裡變成了迴避。
就算真有了孩子，顧沉應該也會讓她打掉吧？
畢竟他都要和周欣欣訂婚了。
初禾只能暗暗祈禱，千萬不能懷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