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真想說,回你爹啊!!
她忍著怒氣道:【要想讓別人回你消息,你應該先學會尊重人!】
顧沉不怒反笑,【我不過是在實話實說,就叫不尊重人了?徐初禾,你下午擅自打電話影響我開會,求我幫你澄清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
【一碼歸一碼。】初禾說。
【所以說,你是不準備給我報酬了?】
初禾要被顧沉的詭辯氣死了!
她憤憤打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沉只關心:【那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報酬?】
「……」
初禾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鬱悶地吐出一口氣,【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
顧沉說:【我只要這個。】
這一瞬間,初禾真想掰開顧沉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都是精蟲??
她噼里啪啦地打字道:【可我怎麼記得,某些人之前說他早就膩了我的身子,現在又提出這種要求,是上趕著打自己的臉嗎?】
那邊沉默了。
初禾以為他是理虧了。
她鬆了口氣,想放軟態度和顧沉講道理,卻見顧沉發來——
【之前是之前,這段時間試過了其他女人,才發現你雖然只會像只小奶貓一樣哼哼,但是身子比其他女人有滋味多了。】
初禾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這行字,縈繞在胸口的余怒忽然盡數消失,變成了濃濃的悲涼。
倒不是難過顧沉會找其他女人上床,而是沒想到顧沉竟然會對比她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的一舉一動……
初禾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尊重。
鼻腔漫上了酸意,她咬牙打字——我以前沒發現,你竟然是這種下流的人。
不行,刪掉。
換成一句——顧沉,你真無恥。
還是不行……
初禾刪刪改改十分鐘,最後變成一句:【幾點?】
顧沉看到消息時,微微一怔。
他其實沒想讓初禾肉償,只是瞧見她和於明親昵互動的那一幕,心裡不爽。
他也沒想過初禾會同意。
初禾又問:【地點在哪?是我去你家,還是去酒店?】
顧沉表情複雜。
【你真想好了?】他問。
初禾沒有回應。
十分鐘後,顧沉試探性地發過去時間和地點。
【明晚七點來我家。】
初禾這次回的很快:【好,你還有其他要求嗎?比如,需要我帶點什麼,或者穿什麼?】
她現在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麻木,仿佛和剛剛那個憤怒的她判若兩人。
顧沉的心有一瞬間的揪痛。
然而不可否認,他很想要初禾。
他迫不及待地想占有她,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烙印,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有主的。
【不用你帶什麼。】顧沉說,【不過,我希望你可以穿的性感一點。】
看見這條回復時,初禾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他是真的把她當成外圍女了嗎?
眼淚划過紅腫的肌膚,帶來了鑽心的疼痛。
初禾吸了吸鼻子,哆嗦著手指回:【知道了。】
……
為了防止白麗容看見她的臉後會擔心,初禾這一晚沒回家,直接回了天川住員工宿舍。
次日,她剛打完卡就遇到了葛秋和馮丹丹。
馮丹丹瞥見初禾的那半張臉,不由噗嗤一笑。
初禾則把她們當作了空氣,表情平靜地和她們擦肩而過。
「真能裝。」
馮丹丹嘟噥一句,又看向葛秋說:「葛老師,其實我感覺徐初禾昨天是在撒謊,我們上次見面時,那男人自稱是她的前男友,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她老公了?」
葛秋輕嗤道:「他願意幫徐初禾撒謊,你一個外人再不滿又有什麼用?」
馮丹丹小聲說:「我只是很不甘心,我以為這次能讓徐初禾名聲掃地呢。」
葛秋扯了扯唇,「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難道你真以為薛總昨天選她,是因為在追她,想要討好她嗎?」
馮丹丹看著葛秋意味深長的眼神,忽然恍然大悟。
「那我就安心了!」馮丹丹笑起來。
葛秋點頭嗯了一聲,「距離比賽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你靜下心專注提升自己,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徐初禾身上了。」
「嗯嗯!」
馮丹丹用力點頭。
她一定會取得好名次,讓葛秋日後以提起有她這個徒弟為榮。
至於徐初禾?
呵,那不過只是一個會被她踩在腳下的手下敗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