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這一整天都在鑽研這本書。
晚上回家後,顧沉見她今日神采奕奕,拉著她履行了她昨日在浴室里的承諾。
家裡沒有了周欣欣後,顧沉放肆多了。
他不滿足於床上,和她變著花樣嘗試了家裡的很多地方。
別人是上床,他們是上沙發、上落地窗……
情迷意亂時,初禾沒覺得有什麼,可清醒過後再看著那些地點,她難免覺得羞恥。
這樣羞恥又甜蜜的日子一連過了三天。
第四天,初禾照常想要上樓詢問問題的時候,偶遇了一個曾經在面試里遇見的女生。
這女生叫馮丹丹,當日面試公布了吳長風的成績後,馮丹丹曾在初禾旁邊出言嘲諷過吳長風。
初禾後來和馮丹丹有過交流,得知馮丹丹入行兩年半,去年馮丹丹參加過臨城新銳設計師大賽,取得了十三名的好名次,這對於一個在當時入行不到兩年的人來說,已經是極為耀眼的成績了。
「初禾!」馮丹丹背著工具箱跑到她面前,激動道,「我都來這五天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誒!」
初禾淡淡一笑,「我前幾天一直在樓下的辦公室。」
馮丹丹愣了愣,「我記得樓下只有雜貨間和廢棄的機房啊,還有辦公室嗎?」
果然是雜貨間嗎?
初禾沉默片刻,道:「有一間房間裡面放了一個書架,裡面有很多本有用的書,我手中的這本就是。」
「原來是這樣!」馮丹丹恍然大悟,旋即眼裡露出了艷羨,「看來是葛前輩看重你,給你專門分配一個辦公室呢!」
初禾笑了笑,「沒有,她應該只是看我資歷尚淺,讓我先沉澱一下,其實我更想離她近一點,這樣能學到一點實際的東西。」
馮丹丹擺了擺手,「嗨,別提了,有的時候離的近一點沒有好處,我的工作就在我老師的前面,我偷偷玩個遊戲,我老師都能看見,不過好在我老師比我還能偷懶!他玩遊戲的次數比我還多!」
初禾淡淡一笑,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你背著工具包是要去哪啊?」
「要量房啊!」馮丹丹叫苦不迭,「我想學一些更高級的東西,但是我老師總讓我從最基本的做起!」
初禾反倒覺得這比她每日啃著理論知識強多了。
「哎,我先不和你說了,我該走了!」
馮丹丹風一般的離開了。
初禾收回視線,敲開了葛秋辦公室的門。
這一次,問完問題後,她沒有立刻離開。
葛秋抬起眼,「還有事?」
初禾猶豫著提出自己的想法,「葛老師,我剛剛在路上遇到了和我同一批進來的人,我看他們已經跟著老師去量房了,我想問問我什麼時候可以跟著您學習一些現場經驗?」
「哦?」葛秋微微挑著眉,「你看見誰已經去量房了?」
初禾如實說了。
葛秋不屑一笑,「如果我沒記錯,這個馮丹丹的老師是趙耀祖,趙耀祖是公司里出了名的老油條,你以前做銷售這麼久,應該知道老油條是什麼意思吧?」
初禾知道老油條是指那些雖然有一定的工作能力,但愛偷奸耍滑的職員老員工。
旁邊的何源適時接道:「初禾,看在我們都是一個組的份上,我和你說幾句實話,根據我們對趙耀祖的了解,他讓馮丹丹去量房,一定是打著鍛鍊馮丹丹的名義,實則是為了方便他自己偷懶。」
聯想到馮丹丹所說的趙耀祖打遊戲比她還猛的說辭,初禾相信這個話。
她也明白葛秋和何源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回去接著看書。
可初禾一直認為理論和實際操作是有區別的,就好像她雖然靠著理論知識拿到了機測第一名,但她知道真正操作起來,她絕對比不上其他經驗更豐富的面試者。
她堅持站在原地,真誠地懇求道:「葛老師,我可以每天晚上回家看書,做好筆記,白天的話,我還是希望可以跟您和何源哥去走現場。」
聽見初禾的話,何源在心裡嘆了口氣。
這女人還真是不知道滿足!
葛老師已經決定放她一次了,她卻偏偏自己往槍口上撞。
與此同時,葛秋撩起眼皮,唇邊笑容有些古怪,「你真的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