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沒想到初禾會突然出來，有些心虛，臉上先是帶了點不自然，隨後又都愣住。
初禾來的時候只穿了件普通的襯衫和牛仔褲，小雯只知道她很瘦，卻沒想到身材這麼好。
不該長肉的地方，一點贅肉都沒有。
該長肉的地方飽滿又挺翹。
「我果然沒看走眼！」小雯驚喜地走上來，「這裙子看著款式簡單，實際上很挑人，但是您穿上後，它就像是為您量身定製的。如果我是個男的，我都要為你心動了！」
初禾不知道小雯這話里有幾分真，但她的心情確實好了些。
她淡淡一笑，「等我以後有能力了，肯定來照顧你的業績。」
「好呀好呀。」小雯眼睛亮了亮，拿出手機說，「那我可以留一下你的聯繫方式嗎？」
初禾還沒來得及有反應，便聽旁邊響起一聲低低的嗤笑。
「真是蠢到沒救了，這種鬼話也信，難怪來這三個月了都沒開單。」張姐，也就是方才和小雯在外面說話時尖酸刻薄的那個女人，一邊低頭擺弄手機，一邊嘟噥道。
她聲音不大，但放在安靜的店內，格外明顯。
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被她們聽到。
原本融洽的氣氛沉寂了下去。
顧忌著張姐資歷深，小雯沒說話，若無其事地轉過頭。
倒是初禾忽然開口：「你們店的經理在哪？」
小雯道：「經理剛剛出去了，不知道多久能回來。」
「那你有經理的電話嗎？」
「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麼？」初禾問。
小雯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說，張姐搶先道：「她只是不方便幫你聯繫！」
初禾抬頭看去，見張姐臉上掛著虛偽的笑走了過來，「若是vip客戶有緊急事件，當然需要聯繫經理。但是徐女士，您也清楚您的情況，如果小雯為了您特意去聯繫經理，您猜最後挨罵的是誰？」
初禾臉色未變，淡定道：「我的確不知道我是什麼情況，那不如你來說說？」
張姐沒見過這種理直氣壯的窮鬼，她忍不住冷笑一聲，「就是兜里沒有幾個錢，還要厚著臉皮來試衣服的情況！徐女士，您應該清楚，您不是我們店的目標客戶！」
店裡的氣氛徹底沉了下去。
小雯心驚膽戰地看了眼初禾。
初禾依然鎮定，她正要開口，卻聽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詫異女聲：「徐初禾，你怎麼在這裡？」
初禾扭頭看去，臉色頓時一變。
徐初月站在不遠處，正驚訝地看著她。
和之前的狼狽不同，徐初月這段時間過的很不錯。
說起來，之前徐正威脾氣暴躁了很長一段時間，看什麼都不爽，連帶著徐初月也跟著不好過。
直到前陣子楚家倒台，徐正威嗅到機會，立刻聯合其他家瓜分了資源。
作為主要牽頭人，他獲利最多，把徐家帶的上了一個新台階，就又再次變得意氣風發了起來。
對徐初月這個唯一的女兒，他非但不再計較之前的事情，反而給了她不少的好處。
是以，眼下徐初月再見到初禾的時候，往日那股得意勁又顯露出來了。
不等初禾說話，徐初月便恍然大悟般道：「哎，瞧我這個腦子，這裡是商場，什麼人都能來的。」
而後，她目光真誠地看著初禾，「初禾，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太久沒見你，沒想到你都能出現在這種地方了……你不會怪我吧？」
初禾聽著徐初月充滿綠茶味的話，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是沉到了谷底。
她就知道無論過去多久，徐初月都不可能和她和平相處。
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初禾也沒辦法和她計較，只冷漠地說了句：「當然不會。」
「那就好。」徐初月人畜無害地走了上來，「姐姐，你是來這裡買衣服的嗎？如果你買不起，我可以幫你付錢的。」
「不必了。」初禾冷冷道，「我只是來看一看，怎麼敢勞煩你幫我付錢？」
「姐姐，你不用和我撒謊，如果你只是想看一看，為什麼要試穿呢？」徐初月認真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只要你求求我，再貴的衣服，我都可以直接送給你。」
她表情真摯。
初禾卻快看吐了。
她剛要開口，旁邊的小雯忽然道：「其實你姐姐原本只是想來看看的，是我主動提出試一試，她才試穿了這條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