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影掙扎著下床,鈴音慌忙攔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郡主,您要幹什麼?」
「不知道官府那邊怎麼樣了?」
鈴音神情愉悅。
「郡主您就別操心了,剛才朵朵公主過來了,發現您還在睡覺,便讓帶話給您,事情算是解決了。」
「算是解決?」
「嗯,朵朵公主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卓瑪的侍女,最後獲罪的也只有卓瑪的侍女而已,可是沒有卓瑪的指使,一個侍女能翻出什麼浪來?說到這裡,朵朵公主都要被氣炸了。」
趙雪影淡淡道:「百姓又不是睜眼瞎,其中就裡,大家略一思量便會知曉。最近應該不會有人再出什麼么蛾子,文宴學堂終於可以步入正軌了。」
經過學員被堵,河中女屍案,趙雪影關心學員,不歧視貧民,溫柔賢淑,親和善良的美名遠揚,更是有很多金人慕名來文宴學堂學習,也有更多的老師來文宴學堂應聘。
文宴學堂終於步入了正軌。
趙雪影每天很晚才回到王府,但是卻再也沒有見過完顏烈的影子。
完顏烈每晚依舊會回到王府,但不是在議事,就是出去辦事,忙得沒有蹤影。
趙雪影雖不以為意,但是也不免有某種怪怪的感覺。
果然,習慣這個東西實在是可怕,以往的習慣被打破,便會有諸多不適應。
荷塘邊,有兩個侍女正在打撈池中的落葉。
在秋天,落葉不知道給侍女們增添了多少煩惱。
路上、草地上、花園裡、池塘里、院子裡,哪哪都是,清理起來很費勁。
不過王妃來了之後,倒是輕鬆了很多,因為草地上和花園裡的落葉不用收拾了。
用王妃的話說。
「萬物有靈,讓它自然消亡,化入泥土,成為很好的肥料,豈不更好。」
王妃果然是人美心善。
一個侍女說道:「大帥和王妃最近是怎麼了?是不是鬧矛盾了?」
另一侍女說道:「可不是,以前大帥一回王府就往王妃那裡鑽,最近一次也沒去。」
「你說,大帥是不是有新歡了?」
「難說,大帥英明神武,挺拔俊朗,愛慕他的女子千千萬萬,王妃雖然很美,但畢竟也有看膩的時候。」
「可不是,男人都喜歡嘗鮮,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可不就喜歡追求刺激……」
一旁經過的鈴音將這些話一字不漏,全聽進去了,怒不可遏,尖著聲音說道:「說什麼呢?!!」
兩個侍女嚇得夠嗆,一個侍女的竹竿甚至都掉到了水上,濺起一陣水花。
「鈴音姐姐恕罪!」
侍女分為很多級別,級別高的侍女不論年齡大小,都要被稱呼為「姐姐」。
鈴音是頭等侍女,雖然年齡小,但比她們高很多級別。
鈴音冷冷警告。
「主子的閒話也是你們這些不入流的東西能討論的?!再讓我聽到,小心撕爛你們的狗嘴!!」
「是,是……」
見鈴音走遠,那兩個侍女對視了一眼。
一個侍女低聲說道:「狗仗人勢!」
「你就看吧,爬得越高摔得越狠,我就不相信王妃永遠得寵。」
「就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看她蹦躂到幾時!!」
鈴音回到雪居,看到趙雪影正坐在織房裡鑽研刺繡,柔柔弱弱,溫婉動人,惹人憐愛。
趙雪影看到鈴音進來。
「鈴音,你過來,看看哪種針法比較好看?」
鈴音心疼自家郡主,心中難受也不願表露出來,省得讓郡主徒增煩惱。
「這個好看。」
趙雪影見她指著已經做好的成品,愣了一下,抬眼看她,笑道:「我說的是這兩幅。」
「哦。」
她隨意指了一幅。
「那這個。」
趙雪影含笑端詳她。
「鈴音,你今天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鈴音故作輕鬆。
「沒……沒什麼啊。」
她又慌忙轉移話題。
「郡主,大夫走了嗎?」
「嗯。」
自從趙雪影入了王府後,完顏烈三天兩頭會讓不同的大夫來給她看診。
她有心疾,是小時候落下的病,趙涵夫婦遍尋名醫,也未能根治。
完顏烈此舉也是徒勞。
可是奈何完顏烈像臭石頭一樣堅硬,認準的事情便不會改變,她也就沒有堅持。
樓林和侍衛們站在書房門口把守,看到鈴音在院門外探頭探腦。
見有侍衛發現她,慌忙把小腦袋縮了回去,十分可愛。
有侍衛帶著奇怪的笑容,推了一下樓林。
「樓侍衛,看看誰來了。喏,心上人。」
樓林不滿地瞥了他一眼。
「少管閒事。」
說著整理了一下衣衫向院門走去。
那些侍衛相視一笑。
「死鴨子嘴硬!」
鈴音正準備離開,樓林喊她。
「鈴音。」
這還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鈴音感覺怪怪的。
她轉身向樓林走去,抬眼看他。
「樓侍衛,大帥回府了?」
「是,但是等會兒就要出去。」
果然,每當有大夫給王妃看診的時候,大帥不管有多忙都會抽空回來,而且要聽大夫親自給他匯報。
可是怎麼不去看王妃呢?
「去哪兒?」
作為侍衛是不能夠輕易透露大帥行程的,以免被居心叵測之人刺殺。
看到樓林左右為難的模樣,鈴音也不勉強。
「算了,不給你添麻煩。」
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
樓林拉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鈴音看著他那隻黑色大手。
金人都喜歡動手動腳嗎?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
樓林慌忙把手鬆開,放在了腦後,撓了一下。
這人果然是個憨子。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別告訴別人,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兩個人的關係好像沒有這麼好吧,不過,不管了。
「嗯。」
「等會兒大帥要回軍營操練士兵。」
「哦。」
鈴音轉身就走。
「你……你就這樣走了?」
「嗯。」
「……」
「哦,謝謝,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
這人不僅是個憨子,還是個結巴。
就在這時,完顏烈帶著眾侍衛出來了,身邊跟著今日給趙雪影問診的大夫。
完顏烈一眼就看到了鈴音,頓住。
鈴音慌忙學著金人曲臂行禮,正所謂入鄉隨俗。
那大夫見完顏烈有事情,說道:「大帥,小人告辭。」
「嗯。」
完顏烈看向鈴音。
「王妃派你來的?」
「不是。」
怎麼感覺大帥的眼中由期盼變成失落了呢,難道是希望郡主來找他嗎?
不過看他冰冷的模樣,應該不是吧。
「王妃在幹什麼?」
「正在研究刺繡。」
「可有異常?」
這話問得好生奇怪。
「王妃好吃好睡,不曾有什麼異常。」
「好吃好睡?好得很。」
最後三個字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
完顏烈說完,在眾人簇擁下,離去。
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是不想讓王妃好吃好睡嗎?
而且為啥說變臉就變臉,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就在這時,鈴音看到樓林轉頭看她,然後又將頭匆匆轉過去,有種被抓包的侷促感。
真是處處透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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