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把書放在一邊,俯視著尉遲鸞說道:「阿鸞,這件事情本汗已經跟你和尉遲風說得很清楚,本汗不可能納你為側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尉遲鸞抬頭悲痛地看著他,言辭懇切又帶著哀傷。
「為什麼,您不就是害怕王妃不同意嗎?王妃說只要您答應,她沒什麼意見。」
完顏烈轉頭看向趙雪影,虎眸冷厲,好似在說:你又給我惹事。
趙雪影被他看得發毛,索性跟沒事人一樣看向一邊,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完顏烈喉結滾動,嘴唇動了動,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尉遲鸞接著哀傷地說道:「阿鸞受傷已然不能生育,也不會跟王妃爭寵,更不會去打擾到您和王妃,我只是想要一個名分,默默無聞地守在您和……」
完顏烈冷聲打斷道:「本汗早就跟你說過我完顏烈這輩子只娶一個女人,就是雪兒,斷不會娶別的女人礙她的眼。即使是侍妾也不可以,因為她們的存在,本身就讓人不舒服。」
趙雪影紅唇輕啟,看著前方小聲嘟囔道:「說得好聽,背地裡還不定怎麼樣呢?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完顏烈轉頭看著趙雪影,眉頭皺起,不悅道:「有什麼話大聲說出來,別嘟嘟囔囔的。」
趙雪影索性看著他說道:「你既然不願意娶人家,為什麼要給人家許諾?」
完顏烈嘴裡發出「嘶」的一聲,沉著臉說道:「我什麼時候給別人許諾了?」
趙雪影當仁不讓,梗著脖子說道:「當然是你啊,你把人家從雪堆里扒出來,還把人家背到山洞,還用……還用身體給人家取暖,為了救人家,還答應娶人家為側妃!這不都是你幹的好事?!」
完顏烈震怒,恨得牙痒痒。
「你瞎說什麼?!一派胡言!!」
尉遲鸞本想著趙雪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以任人拿捏的嬌小姐,沒想到竟這般厲害。
其實她之所以敢撒這個彌天大謊,就是因為有玉佩為證,趙雪影沒有理由不相信。
而且她還篤定了溫婉賢淑、文文靜靜的趙雪影聽了這些話會自己黯然神傷,不會找完顏烈當面對質。
即使有一天兩人當面對質了,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最起碼最近這些日子,趙雪影會心生疑竇,與完顏烈生了嫌隙。
如此一來,她才好見縫插針。
興許在二人無休止的吵吵鬧鬧中,完顏烈一賭氣娶了她也未可知。
尉遲鸞不是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被拆穿,畢竟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可是看著完顏烈和趙雪影如膠似漆。
完顏烈更是為了病重的趙雪影不吃不喝,還對御醫大發脾氣。
這一切都讓尉遲鸞嫉妒得發狂。
他怎麼能忘了,在趙雪影纏綿病榻的時候,她尉遲鸞也在與病魔作鬥爭。
嫉妒使得尉遲鸞就像一個賭徒一樣。
她賭趙雪影柔弱可欺,賭二人的情感沒有那麼深厚,賭即使事情落敗,完顏烈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況且退一萬步講,即使這件事情被拆穿了又能怎樣,還能比當下的局面更慘嗎?
完顏烈面對她的請求,不僅當面嚴厲呵斥了她,而且還打發她回北地,派遣她回北地的詔書都下了,何等決絕。
即使他的哥哥尉遲風去求情,完顏烈仍舊不念舊情,還將尉遲風狠狠地打了一頓。
男人絕情起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人神共憤。
完顏烈怎麼就忘了,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而且他們兄妹倆為了他鞍前馬後,出生入死,不知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
封侯拜相都是可以的,而她只是想要一個卑賤的位分而已,他都不願意。
怎能如此絕情?!
尉遲鸞實在是走投無路、無計可施了,才用的這個下下策。
沒想到謊言這麼快便被揭穿了,而且是當面揭穿。
趙雪影果然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手,真是小看她了。
面對完顏烈的震怒,趙雪影絲毫不畏懼,迎著他的怒火說道:「你都給人家玉佩作定情信物了,還在這裡裝無辜?」
她趙雪影今天終於威風了一回,據理力爭,沒有膽怯,終於站起來了。
她都自己感到驕傲。
原來完顏烈也沒有那麼可怕的。
她已經勇敢地走出了一步。
完顏烈不敢相信地看著趙雪影,然後冷冷地看著尉遲鸞,厲聲質問道:「什麼玉佩?」
尉遲鸞見狀,只好把羊脂玉拿了出來。
完顏烈恍然大悟,轉頭看著趙雪影,解釋道:「那天我帶你去雁南樓跟伯顏他們一起吃飯,回來的路上,我告訴你我的玉佩丟了,你都忘了?」
趙雪影杏眼圓睜,驚訝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告訴我了?」
完顏烈被她氣得直冒煙,不悅道:「就是我親完你之後,告訴你的。」
趙雪影臉「噌」一下便紅了。
親親這種話是到處能說的嗎?
完顏烈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樣子,真是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無力感,解釋道:「我當時親……」
趙雪影慌忙打斷他,紅著臉說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千萬不能再讓他口無遮攔了。
趙雪影仔細回憶了一下。
那日因為在製衣局工作了一天,再加上吃得飽飽的,上了車就想睡覺,睡著睡著隱隱約約感覺到一個溫—熱的嘴唇正在親她。
她好看的長睫毛抖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眼睛,便發現完顏烈自後托著她的腦袋正閉著眼睛,動—情—地親她。
這個登徒子!!!
方才上了馬車之後,不是他讓她睡覺的嗎?眼下怎麼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趙雪影悶「哼」一聲,抬手放在他緊緊摟著她的胳膊上。
完顏烈每次抱她的時候,都特別用力,緊緊地箍著她,好像要把她揉—進去一樣。
此時,完顏烈察覺到動靜,睜開眼睛,不情不願地鬆開了她的唇—瓣,稍稍離開了一點點距離,看她,近在咫尺,呼—吸—相—接。
一手依舊緊緊地抱著她,一手則牢牢托著她的小腦袋,這是還要親的節奏嗎?
趙雪影羞澀而又怯生生地看著他。
「你……你怎麼……」
趁人之危。
完顏烈嘴角帶著壞笑,喃喃道:「快到了。」
原來如此。
可是快到了可以叫她啊,幹嘛要這樣親她。
為了親親,他的理由真可謂千奇百怪。
他深邃的虎眸先是看著她如水的雙眸,緊接著視線便落在她紅潤光澤而又香甜可口的唇—瓣上。
他這個眼神分明像野獸發現了獵物,虎視眈眈,透著貪—婪和急—切。
這個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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