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一更)

  趙雪影心裡「咯噔」一聲,看完顏烈這個樣子,肯定是誤會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剛才她之所以那麼說,只是想著先把尉遲鸞打發了,很多事情還是要問完顏烈才知道。

  畢竟當時發生的事情,她一無所知,不能偏聽偏信。

  尉遲鸞看到完顏烈進來,依舊跪著向完顏烈行禮。

  趙雪影沒有養成向完顏烈行禮的習慣,這一切還得賴完顏烈。

  剛認識的時候,趙雪影見了他都會規規矩矩地行禮,雖然她是郡主,但是人家可是賢王,與她的父王是一個級別,比她的位分要高,自然需要行禮。

  有外人在的時候,趙雪影給他行禮,完顏烈不阻止,但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完顏烈卻從來都不讓她行禮。

  她剛要行禮,完顏烈便托住她纖細的胳膊,待她站定之後,隨之放開。

  那時候的完顏烈雖然健壯野蠻,行事粗魯,但是還算彬彬有禮,可謂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後來漸漸暴露了他禽—獸的一面。

  成婚後,完顏烈從來不讓她行禮。

  那時,兩個人關係好了一點,但是還沒有到天天熱—吻的地步。

  趙雪影在書房裡剛繪製了一幅塞外風光圖,正拿著筆欣賞。

  完顏烈便來了,湊到她跟前,看她的作品。

  就像伯顏說的,趙雪影果然是詩情才氣滿天下,不僅在詩詞歌賦方面造詣深厚,出口成章,通曉古今,在繪畫方面也頗具建樹。

  都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趙雪影的文章自不必說,畫出來的畫也是好的沒話說,惟妙惟肖,頗有意境,或婉約或豁達或高遠或小巧。

  每一幅畫都可以稱得上絕品。

  這也是完顏烈常常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趙雪影的原因之一。

  他十歲便參軍打仗,讀的都是兵法或者是執政方略之類的書,其他書他一點兒沒有涉獵,詩詞歌賦根本一竅不通

  不過,畫畫他還是看得懂的。

  完顏烈忍不住讚嘆道:「畫得真好。」

  趙雪影從小養成的習慣便是一心一意地做事情,完顏烈啥時候進來的,她根本不知道。

  此時突然在身邊發出聲音,趙雪影委實嚇了一跳,眼看著就要向後倒去。

  完顏烈伸手摟住她不盈一握的婀娜腰肢,輕笑出聲。

  「怎麼這麼膽小。」

  趙雪影從他懷裡掙扎開來,放下毛筆便要曲臂行禮。

  完顏烈直接握住她白嫩纖細的小手,緊了緊。

  趙雪影面紅心跳,紅著臉掙脫開來。

  以前他都是扶她胳膊的,最近開始牽她的手了。

  登徒子行徑,野蠻人!

  完顏烈看著她白里透著紅的小臉兒,笑道:「說過多少次,不用向我行禮,怎麼記不住,嗯?」

  「嗯」這個音既溫柔又有磁性,甚至還帶著寵溺。

  趙雪影的小心臟咚咚地打起鼓來。

  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轉移話題道:「你,你為什麼不讓我向你行禮?」

  完顏烈抬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般弱不禁風,累著了怎麼辦?」

  這個野蠻人又開始動手動腳了。

  趙雪影向後又退了一步,躲開他不規矩的大手。

  她總是這般拒絕他,完顏烈也不惱。

  趙雪影仰頭看他,皓齒紅唇,吐氣如蘭,喃喃道:「行禮怎麼會累著人呢?」

  況且金人行禮大多是曲臂禮,很少跪的,不像梁人,動不動就要下跪,不僅要下跪還要匍匐在地上,實在是累人得緊。

  完顏烈聞言一把把她摟在懷裡,緊緊地箍住,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趙雪影好似待宰的羔羊一樣,驚慌失措,怯生生地仰頭看著他。

  「你……你……你要幹什麼?」

  完顏烈玩味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

  他就喜歡欺負她,喜歡看她驚慌失措,不知所以的模樣。

  「那就做一些讓你累的事情,比如……」

  完顏烈說著,視線落在她那微微張開的紅潤—香—甜的唇—瓣上,因為唇—瓣張開的緣故,還可以看到潔白的皓齒。

  明眸善睞,皓齒紅唇,怎能不讓人心動?

  趙雪影嚇得花容失色,慌忙推開他,從他的胳膊下鑽走了,「噔噔噔」地跑出書房。

  她出了門還能聽到完顏烈爽朗的笑聲,這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笑嗎?

  這個野蠻人!!

  自此後,趙雪影再不敢向他行禮了。

  此時,完顏烈甩開長腿走了進來,坐在趙雪影身邊,轉頭看她,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尉遲鸞慌忙說道:「可汗,您不要怪罪王妃,不是王妃讓阿鸞跪的,頭也是阿鸞自己磕破的,王妃並沒有訓斥苛待我。」

  趙雪影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尉遲鸞。

  她仍舊跪在地上,額頭上紅腫一片,流著鮮血,我見猶憐。

  尉遲鸞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樣一說,更顯得是她讓尉遲鸞跪下磕頭,而且還苛待了尉遲鸞。

  之前她雖然只見過尉遲鸞幾面,但是對尉遲鸞的印象非常好,英姿颯爽,活潑開朗,英氣逼人。

  眼下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尉遲鸞是在戰場上馳騁的灑脫自在的女人,如今怎麼變得跟深宅大院裡那些爭風吃醋、捧高踩低、精於算計的女人一樣了呢?

  完顏烈淡淡地看向跪著的尉遲鸞,說道:「王妃是什麼樣的人,本汗當然知道。」

  言罷,他又看向趙雪影,不悅道:「我走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不讓你看書,會累著。你又不聽話,又偷偷看書,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尉遲鸞臉上掛不住,完顏烈對她自稱「本汗」,卻對趙雪影自稱「我」,這親疏關係再明顯不過。

  趙雪影聞言,吐了一下舌尖,趕緊將書從桌案上拿下來,藏在身後。

  養傷的這幾天,完顏烈害怕她看書累著,把書都給她沒收了。

  她好不容易藏起了一本,再不能被沒收了去。

  完顏烈伸出大手,攤開在她面前。

  趙雪影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手背在後面壓住書,向他搖著頭,說道:「不要。」

  完顏烈不悅。

  「給不給?」

  趙雪影柔聲說道:「這本書我才看了幾頁,等我看完再給你,好不好?」

  「不給是嗎?」

  「我……」

  「是要我當著外人的面,收拾你是嗎?」

  「外人」這個詞,讓尉遲鸞狠狠地抖動了一下。

  她是外人嗎?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外人都說他們青梅竹馬,他竟然說她是外人?!

  趙雪影聽到「收拾」這兩個字眼兒,一下子便慫了。

  完顏烈所謂的「收拾」單一而且粗暴,占盡她的便—宜,將他衣—冠—禽—獸的本質演繹得淋漓盡致。

  趙雪影只好把書慢慢拿了出來,哀求道:「我只看半天行嗎?」

  「兩個時辰?」

  「一個時辰?」

  「半個時辰?」

  完顏烈見趙雪影拽著書不鬆手,直接作勢要打她的小手。

  趙雪影慌忙把手鬆開。

  隨後便反應過來,完顏烈分明在嚇唬她,根本捨不得打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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