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想勾引誰呢?

  顧寒城說了,是顧老爺子的意思讓她來配合心理醫生的治療,顧寒城肯定是被迫答應顧老爺子,就像當初答應和她結婚一樣,都不是他的本意。

  如今,言言和她都在顧寒城的別墅里,一切都由顧寒城說了算。

  「去把馬桶刷了吧。」顧寒城冷聲吩咐。

  「是。」

  這麼大的別墅,一共九個洗手間,其實,經常使用的洗手間就是言言和顧寒城房裡的,還有一樓那個。

  南梔拿著工具,先從四樓刷起。

  言言和顧寒城都住在二樓,南梔來到二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哪個是言言的房間。

  都這個點了,言言的房間門還是關著的,難道還沒有起床嗎?

  一想著她和言言只隔著一堵牆的距離,她的心情就無比雀躍激動。

  顧寒城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她不能私下接觸言言,她絕對不能觸怒顧寒城。

  南梔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轉身來到顧寒城的房間。

  房間裡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到處都透著一絲清冷,床頭的位置放著一張照片。

  是南惜和顧寒城的合影。

  照片中,南惜趴在顧寒城的背上,笑顏如花,顧寒城的眼底也不復往日的冰冷,多了幾分春風和煦的暖意。

  如果,不是她親耳聽到顧寒城說願意娶她。

  她不會做那麼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她在這裡住過幾個月,那是她懷上言言的時候。顧寒城把她安排在一樓的客房,從來不准她上二樓。

  她那個時候還幻想著,有一天能成為這裡真正的女主人。

  用了這麼沉痛的經歷她才懂得,顧寒城真的不是她的良配。

  她也說不上來,是怎麼愛上顧寒城的。

  或許,是從顧寒城踹破房門,把她從那個噁心的老男人床上抱起來的那一刻。

  那一刻,他像極了解救她於水火煉獄的神祇。

  後來,也是她曾經奉若神衹的男人,卻絲毫不留情地奪去了她的一切。

  南梔想得太出神,沒有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確定馬桶刷乾淨了,她立即站起身,突然,頭一陣眩暈,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後倒去。

  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她跌進了一個冷硬的懷抱。

  一抬頭,對上顧寒城冷冷的目光。

  南梔立即從他的懷裡逃開,「顧先生,不好意思。」

  因為有些熱,南梔解下了圍裙,上衣襯衫的扣子也被她解開了兩顆,原本就有些擁擠,現在,更是呼之欲出,晶瑩的汗水順著她的下巴滴落,滑進了那一道溝壑之間。

  「顧先生,馬桶已經打掃乾淨了,我現在就去刷別的。」南梔繞過顧寒城,想趕緊離開這裡。

  突然,胳膊被人拽住,南梔被一股很大的力量甩了回來,她倉皇地扶著洗手台才站穩,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一臉陰沉的顧寒城。

  她早就不怕他會動手打她,因為,已經麻木了。

  顧寒城突然逼近,將她壓在洗手台上,南梔這才開始慌亂。

  「一件保姆的工作服,也能被你弄成這樣,想勾引誰呢?」

  南梔低頭一看,立即扣緊扣子。

  顧寒城拽住南梔的衣領,用力一扯,襯衫上的扣子全都脫落。

  南梔立即伸手擋在前面。

  「欲拒還迎?當初給我下藥的時候你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迎合,為了爬上我的床,那麼煞費苦心,今天,又想故技重施?」

  「不,顧先生,我現在不敢對你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南梔堅定地搖了搖頭。

  顧寒城握著南梔的手腕,輕而易舉把南梔的身子轉了過去。

  南梔趴在洗手台上,正面對著那面鏡子,她可以看到自己的狼狽,卻看不到顧寒城的面容。

  顧寒城只用了一隻手,就牢牢地控制著她。

  昨天顧寒城突然出現到現在,她一點東西都沒有吃,哪有力氣反抗。她只要動一下,都感覺頭暈目眩。

  「為什麼不反抗?是不是等著我被你引誘成功,再干你一次?」

  「不是,我沒有這種想法,顧先生只要放開我,我馬上滾出顧先生的視線。」

  「滾?」顧寒城的聲音充滿了質疑,緩緩低下頭,貼在南梔的耳邊,「南梔,你捨得滾嗎?」

  南梔的身子一陣輕顫,顧寒城的反應讓她猜測不出他究竟要做什麼。

  他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花樣想要折磨她?

  突然,背後一松,她馬上伸手想要護住,按到的卻是顧寒城骨節分明的手,她想護住的東西也從肩膀上滑落下去。

  南梔害怕極了,顧寒城不屑要她,如果讓他誤會她想勾引他,他一定不會留下她!

  「顧先生,我真的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真的沒有。」南梔急著澄清。

  顧寒城不僅沒有鬆手,目光越來越深沉,還夾雜著一絲失控的惱怒。

  「顧先生,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沒有理解顧先生的意思,我不應該闖進顧先生的房間,我現在就離開你的房間,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再也不進來了,對不起,顧先生,對不起……」南梔還在不停的道歉。

  顧寒城的呼吸有些沉重,似乎在努力壓制什麼。

  南梔心跳如擂,顧寒城清清楚楚,一如那晚,她喘不過氣來的模樣。

  顧寒城的手指微微收緊,南梔感覺他扼住的是她的心。

  哪怕被他抓得很痛,南梔都沒敢發出一陣聲音。

  過了一會,顧寒城才鬆開手,嫌棄地把南梔推到一旁。

  就算再缺女人,他也不可能要南梔!

  「滾出去!」

  南梔連忙扯好衣服跑了出去。

  顧寒城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然後捧起水,往臉上潑了幾把冷水才冷靜下來。

  南梔跑回去換了一身衣服,保姆就過來傳話,給言言治療的心理醫生到了,顧寒城讓她過去。

  南梔再次來到客廳的時候,顧寒城也換了一身衣服,西裝革履,矜貴清傲。

  有一種人,得天獨厚,生來就是主角。

  這種人說的就是顧寒城。

  顧家長孫,顧家如今的掌舵人,縱橫商界,讓人聞風喪膽。

  顧寒城的目光落在南梔的身上。

  南梔不僅扣好了每一顆扣子,還把圍裙掛脖的繩子也弄短了一點,再緊一點,能把她自己勒死。